第113章 白大人怎么对我负责?(1 / 1)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镇定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事情。 她睡觉虽说不上多老实,但也不至于能跑去沈珏那里。 且昨夜她分明梦见是沈珏一个劲往自己脸上凑,怎么这会儿被他说出来,竟成了自己冒犯了他。 可她到底为什么会在沈珏的床榻上。 若不是她自己去的,那便只有…… 白玉安的指尖握紧,抿着唇看向沈珏:“沈首辅莫要开玩笑,下官不可能会去沈首辅的床榻上。” 沈珏靠在椅背上,听了白玉安的话也只是冷笑一声:“哦?白大人当真这么确定?” 他漫漫神色落在白玉安的唇上,又落在他颈上的红痕处:“还是说白大人觉得是本官将白大人带到自己榻上的?” 白玉安的脸色变了变,昨夜的事情太蹊跷,她也不确定发生了什么。 她担心的是被沈珏看破了她的身份,毕竟昨夜梦境确有几分不堪。 惊疑不定的看了沈珏几眼,白玉安淡然垂下眉目低声道:“下官也是男子,能对沈首辅做什么?” 沈珏就挑眉:“男子就不能对本官做什么了?” 白玉安那话是有几分试探的,但看沈珏现在这态度,像是还没有看出来什么。 再留在这儿与沈珏理论已没什么意义了,到时候真说出点什么,两个男子难免尴尬。 不管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没被沈珏发现自己的身份,白玉安都只将它当作一场梦境。 她垂了眼眸,对着沈珏作揖道:“昨夜的事不管如何,还请沈首辅忘记。” “若是下官有冒犯之处,也恳请沈首辅见谅。” 说着白玉安的头又垂了一些:“下官先行告退。” 他沈珏的地方哪里是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眼看着白玉安已经转身,沈珏起身一把就将白玉安拉到了自己怀里,抱着她靠在了椅上。 白玉安大惊,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沈珏死死扣住,惊怒之下正想要怒斥,却被沈珏捏住了下巴抬起来。 “昨夜白大人缠着本官喊着口渴,要本官喂你水喝。” “等本官端了水来,哪想白大人竟觉得茶水不解渴,反过来强吻了本官。” “还叫本官沈郎。” 沈珏眉目淡淡,似笑非笑:“白大人,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白玉安彻底呆住,当即就咬牙道:“不可能!” “下官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沈珏就冷笑一声,松了白玉安的下巴去挑自己的领口,那里赫然清晰的露出了一排牙印。 沈珏冷了脸,黑眸看向白玉安:“昨夜本官守着礼节不肯顺从,哪想白大人竟生了气,死死咬着本官脖子,怎么推也不松口。” “非要让我亲过来才肯罢休。” 白玉安指着沈珏领口处的牙齿,手指微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一排牙印细密,好似真的是她咬的。 她的脸涨红,看向沈珏那冷着的一张脸,好似当真是她强迫了他做了那等事。 不对,不对。 自己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震惊不愿相信的神情,又冷笑一声阴沉道:“看来白大人还是不肯信。” 说着沈珏黑眸注视着白玉安,抿着唇就去松自己的领口。 白玉安一惊:“你要做什么?” 沈珏冷哼:“自然是给白大人看你昨夜留下的罪证。” 眼睁睁看着沈珏松了领口,又拨开了中衣,露出了里面宽厚结实的胸膛。 只是那胸膛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抓痕,看起来十分暧昧。 白玉安觉得脑袋又要炸开了,颤抖的看向沈珏。 沈珏冷冷一笑:“这些可都是白大人昨夜挠的,本官推也推不得,一推白大人就抓得我的胸膛更紧了。” 这些铁证如山,让白玉安几乎呆了片刻。 她只觉得现在心里跳很快,需要回去静一静,好好想想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本想从沈珏身上起来,却被沈珏抱得更紧,只见他衣衫不整的看着白玉安抿唇:“怎么?白大人昨夜对本官做了那样的荒唐事。” “现在就想要不负责了?” 白玉安努力冷静应对道:“下官怎么知道,沈首辅身上的印子就是我弄的。” 沈珏气的笑了下,将白玉安的头按到自己的脖子上:“那不若白大人再咬一口比对比对,看能不能对得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脖子,沈珏身上的味道蔓延在鼻间,白玉安的脑子就一蒙。 何曾与男子这般贴近过,还是因为这等荒唐事。 她此刻半身趴在沈珏怀里,后脑上被沈珏的手按着,自己的手又按在了沈珏的胸膛上。 这样的姿势着实更加不堪。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玉安一下子从沈珏身上挣脱出去,她站在沈珏身边,看着沈珏袒露胸膛,又看了看他胸膛上的红痕。 见沈珏脸上淡淡嘲讽的看着自己,白玉安后退了一步。 沈珏这样人,即便是她昨夜当真冒犯了,他怎么可能任由着她那样胡来。 白玉安不信。 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的中衣还是好好的,针线也都还在,那就是她与沈珏之间并没有发生更荒唐的事情。 又往后退了一步,冷静下来的白玉安垂眸朝着沈珏作揖:“沈首辅何必这样戏弄下官?” 她又抬头看向沈珏:“下官开不起这样的玩笑,沈首辅勿怪。” 那张冷清玉面又如高山的白兰,冷冷清清,眼中皆是过客,不沾惹半点情爱。 薄红早已褪去,那双眼清冷如初,早已不见半丝慌乱情绪,又是不近人情的模样。 沈珏冷淡的勾了唇,将自己的领子拢了拢,眼神犀利的看向白玉安:“听白大人这话,是想将这事掩过去了?” 白玉安抿唇看着沈珏:“下官虽不知沈首辅到底是何意,但沈首辅若认定了是下官做的,沈首辅到底要下官如何做,不如明示?” 这话说的不情不愿,话里话外都是他沈珏要逼着他白玉安承认。 沈珏当真是后悔。 后悔昨夜他就不该心软。 不该看着他一汪春水的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护着自己的领子时心软了。 那中衣上缝着的针线哪能挡得住他,可偏偏白玉安也不知怎的,偏偏护的胸口紧的很,碰一下就咬上来。 沈珏是要生气的,捂着脖子想要一鼓作气把人给办了,偏偏看见白玉安那春水似的,可怜巴巴祈求的眼神又不忍心。 想着人年少还不经事,再缓一缓,哪天带他一起去看场春宫,说不定人能开窍呢。 含着不忍心,抱着人拍着背哄了一夜,醒了又记着他的好了? 这会儿又冷冰冰的来气他。 沈珏气了又气,看着白玉安冷冷道:“白玉安,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