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龙脊山下水府藏(1 / 1)
“这人的身法比上一次更快了,这才几日的时间,我可是吃了一株三百年的人参啊!”斗篷男子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心中惊骇。 忽然他的身形猛地下坠。 在王慎的眼中,那头蓬男子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嗯?王慎看着地上的一个洞,不过两尺多宽,隐藏在杂草之中。 “又钻洞,这人是属老鼠的吗?” “龙脊山下藏水府。”洞里传出沙哑难听的声音。随后洞里传出独特的哨声,那山妖听到哨子声迅速远去。 “龙脊山?” 听到这三个字,王慎忽然想到了自己从李奎墓葬得到的那一幅画,那画上的内容正是一个人在山下见了河伯,那座山还真是有些像龙脊。 “还真是巧啊!” 王慎回到家中,又取出了那一幅画,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拿出那带在身上的令牌。 “那家伙是如何知道我身上带着巡江令的,使诈?还是有什么方法感受到了这上面的气机?”王慎看着手中的巡江令。 若是青河下面真有什么水府,只怕是藏在很深的地方,常人没那么好水性,若要真是要入水,只怕还是要借助这巡江令。 随后的几天,王慎没有去那龙脊山,而是仍旧在山中捉鸟雀。 青河边上有一座山,有一峰拱起,远望如一片磷甲。 山腰上,一個人藏在斗篷里,看着山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青河在这山下拐了一个弯,一个大弯。 “那厮居然没来,他是怎么想的?”斗篷下的男子轻声自语道。 他已经在这里一连等了好几天,结果他要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又过了几日,寒风之中,一个人来到了河湾旁,盯着河水观望了还一会,阳光照射下,他的脸色发青,青鱼一般颜色。 他伸手试了一下河水,冰冷刺骨。他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脱去外面的衣服,只见他的身上也是诡异的青色,他在岸边活动一下身体,然后跳进了冰冷的水中。 这一天,王慎从山下回来,看到一个人在自己宅院外面转悠。 “哟,这不是裴大人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王慎进到跟前道。 “北风。”裴瑾笑着道,“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请吧。”王慎开门将裴瑾请进了屋子里,沏了一壶茶。 “这大冷的天你出去做什么了?” “去山中转转,看看能不能拿着什么野味。” “看样子是没抓到?” “抓到了,又跑了。”王慎如实道。 “可惜了。”裴瑾喝了口茶,“这茶不错,不是本地茶。” “朋友送的。” “陈正?” 王慎点点头。 “最近兰和县也不太平?” “是吗?” “前些日子城外的一处废弃庄子里有一队官兵被杀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连官兵都敢杀?”王慎明知故问。 “岂止是大胆,简直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裴瑾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望着一旁的王慎。 “哎,裴大人,你看我干什么呀?”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和陈正两个人在武阳县的时候,武阳县出了不少事,现在你们两个人来了兰和,兰和又出事了,这太巧了吧?” “裴大人话里有话呀?” 裴瑾突然笑了。 “陈正是伱的兄弟,他现在可是青河帮的大红人,寒锋堂的堂主,你好歹也得做个执事呀?” “他跟我提过,不过我这个懒散习惯了,不愿意操心。”王慎摆摆手。 “这世上,有人求财,有人求名,有人希望名利双收,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多!” “那裴大人求什么呀?” “名利双收!”裴瑾毫不犹豫道。 “了然。”王慎笑着点点头。 “我最近会在兰和呆上一段时间,要是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以去衙门找我。” “一定。” “叨扰了,告辞。” “裴大人慢走。” 裴瑾笑着出了院子,王慎微笑着送他离开。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裴瑾突然回头望着还站在门口的王慎。 “回吧!”他朝着王慎摆摆手。 “总觉的这个家伙有问题。”裴瑾道。 “这厮不会是怀疑我吧,是露出什么马脚了吗,不应该呀?”王慎盯着裴瑾的背影道。 不知不觉,眼看着年关将近。 这一日,青河边来了一个人。 “是这里了!”王慎看着不远处那如磷甲一般的山峰。 这座山峰与那画中一样,只是山上没有亭子。 寒风之中,王慎上了山,他在半山腰的位置寻找一番之后还真就找到了一处残缺的痕迹,荒草之中有几根几乎是齐根断裂的石柱插在了坚硬了山岩之中。 “这里应该就是画中那处凉亭所在位置,只是不知道为何被毁掉了,是跟那水府有什么关联吗?” 站在这里,山下青河的情况是看的很清晰。 “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地方建一个亭子呢?”王慎环视四周,这是荒郊野外,山野四周也看不到什么村落。 王慎就站在的山上,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流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面山峰的影子慢慢的偏移,移动到了青河之上。 说来也怪,那阴影之中的青河水从远处看却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此时的河水看起来是一种怪异的黑色,十分幽深的样子。 “水府在那里吗?”王慎远望着看似幽深的水面。 这大冷的天,河水冰冷刺骨,现在下水实在是不合适。 王慎从山上下来,走到近处看着那青河的水,伸手试了试,因为身上带着巡江令的缘故,这水并没有感觉那么冰冷,只是稍稍有些发凉。 “要不下去看看?”心里忽然生出这样一个想法。 王慎回头望了望山峰,又环视四周,半个人影也没有,这大冷的天谁会来这荒郊野外的。 他静立在河边,下水的想法越发的强烈。 “又是你在影响我吗?”王慎看了一眼挂在身上的巡江令,摘下来暂时将其扔到了两丈之外,没想到那种感觉没有消失,仍旧在。 “要不跟着感觉走一回?” 思索一番,他又将那巡江令捡了回来,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