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这样的我,你会害怕吗?(1 / 1)
轮到秦唯昭上场。 岑彧已经坐在了音乐厅内。 挑空设计,他坐在悬空搭建的二楼座位上。 姿态矜贵,沉敛端方。 一片掌声中,女孩落落大方地鞠躬。 音乐厅环绕的灯光下。 女孩将乌丝高绾,珍珠头饰环绕盘发。 光洁的额头饱满,精致的眉眼如同瓷娃娃般动人。 一字肩抹胸款,层叠轻纱堆出裙摆,微光洒下,带起细碎星芒。 像骄傲的公主。 她落座。 欢快的钢琴音在嫩白的指尖流泻而出,回荡在整座大厅。 曲目是匈牙利狂想曲第六号。 自由欢快,跳脱奔放。 女孩沉浸其中,手指灵活跳动,黑白琴键变换出丝滑的曲调。 岑彧伸手推了推鼻梁的眼镜,凤眸晦暗,眼底掠过偏执。 想把她锁起来, 放在钢琴上, 与他极致的缠绵。 她的声音,应该会比这个好听。 …… 曲毕。 厅内掌声久久不息。 一片鼎沸喧哗中,秦唯昭站到台前,视线直直投向楼上端坐的男人。 目光相合。 她勾起灿烂一笑,杏眼弯弯。 他像是被击中。 心旌摇曳。 良久,他克制地闭了闭眼,压抑心头疯狂的念想。 手机传来震动,秦唯昭发来消息。 【我先去换衣服哦。】 【我们一起吃晚饭?】 岑彧垂眸,敲字:【好。】 他盯着页面,上面“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显示了许久。 他升起一丝兴味,耐心等待。 【去丹林酒店?】 秦唯昭的消息终于传来。 文字里女孩的试探显而易见。 他神情沉静淡然,不难猜出她想干什么。 他常住在丹林的总统套,主动提出去那里吃饭的目的性太强。 【我就是觉得那里的厨师挺不错的。】 欲盖弥彰。 岑彧浅淡地勾出一个弧度,金丝框眼镜遮掩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 【好。】 他对她的撩拨一向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他矜贵起身,单手系上外套纽扣,往外走去,举手投足都规矩受礼。 张助理紧随其后。 刚出门口,岑彧停下脚步,吩咐:“一会发你一份菜单,按照上面联系订餐,直接送到我那。” “订茴家私房菜的,她不喜欢丹林厨师。” “好。”张助理回应。 …… 大剧院门口,黑色宾利安静的蛰伏在夜幕之下。 秦唯昭换好衣服,雀跃地从里面小跑出来,宾利车顺势打开车灯示意,她杏眸一亮,蹦蹦跳跳地过来,小脸上尽是鲜活的喜色。 车门打开,女孩灵巧地钻进车后座。 “岑叔!” 岑彧阖着的眸子睁开,勾着温和的笑看向她,“怎么这么着急?” “想跟你一起吃饭呀。”秦唯昭倾身对着他。 女孩眼里的热切不加遮掩,岑彧很是受用,抬手捏了捏她柔软的面颊。 秦唯昭趁势歪头轻轻蹭了蹭,暧昧顿生。 她明显感觉到脸颊的手指有一瞬的僵滞,有些得意,粉唇抬起狡黠的弧度。 岑彧暗了暗眸,手指从脸侧下滑,向后捏住她的耳垂,拨弄了一下,像逗小孩。 温润的声音意味深长地响起:“昭昭,第三次了。” 一次是换衣间的肌肤相触, 一次是音乐厅的大胆相望, 这是第三次。 他不太想忍了。 可秦唯昭对这句话全然摸不着头脑,“什么第三次?” 岑彧收回手,面色如常,“没什么,你不必知道。” —— 丹林酒店总统套。 秦唯昭本以为他会带自己去餐厅,没想到直接拉着她去了总统套。 心里暗自欣喜。 工作人员已经将饭菜摆放齐全。 秦唯昭随意的扫了眼,视线顿住,随口调侃道:“丹林终于换厨师了,感觉像是挖走了茴家私房菜的大厨。” 岑彧已经脱下外套,指尖勾住领结,正要解开。 闻言,看向她明显喜欢的眼神,心口延伸出满足。 秦唯昭眼睛转了转,忽而开口,“我们要不开瓶酒吧。” 金框眼镜的镜片一闪,岑彧道:“好。” 她有些惊讶,以前他对她喝酒可是很限制的,今天答应得这么痛快? 不管了,反正能喝就行。 无论是谁喝醉了,都是她赚。 要不是她能够趁机占她便宜,要不就是她被他照顾,怎么着都不亏。 岑彧去一旁酒柜开了瓶酒,去柜子里拿了两个方口杯。 琥珀色酒液汩汩坠落酒杯,岑彧的眼神讳莫如深。 秦唯昭率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问:“岑叔,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呀?” 岑彧的礼仪无可挑剔,矜贵优雅,慢声道:“和你一起。” “那你在这边的工作呢?” “结束了。” 事实上,岑彧在云城的工作早就结束,只是为了陪秦唯昭,很多工作都在线上进行,京城的总部最近有些苦不堪言。 秦唯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天。 岑彧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句句回应,温和耐心。 她一杯一杯地邀他喝酒,他照单全收。 渐渐地, 秦唯昭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渐渐出现重影。 最后的意识里,只看见岑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摘下了金丝边框的眼镜,眼里弥漫着困兽般的疯狂。 酒意上涌,她阖眸,脑袋不受控制地偏落,最终落至一个温暖的大掌中。 岑彧感受着手中的温热,缓慢的蹲下身子,凝视着她的酡颜。 “昭昭。” 轻缓的呢喃里,是浓浓的占有欲。 手臂穿过膝弯,他将人抱在怀里,大步走进他的卧室。 将女孩轻柔地放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床上,躬腰,将她面前的碎发拨到一处。 眸色深深地望着她。 秦唯昭生活得一向自在肆意,爱恨分明。 和他,迥然不同。 他是在父亲近乎变态的掌控欲下按照既定的航线一步步成长的,没有性格,没有喜好,活得如同一具傀儡。 这样鲜活的秦唯昭,闯进他灰暗无趣的生活,自然逼出他所有的占有和偏执。 斩断她的自由,禁锢她,占有她,是他午夜梦回的痴念。 可偏偏那唯一的理智又让他心疼的不愿这么对她,这种矛盾的情感年复一年地折磨他的心神。 欲望不增反减。 在今天,格外浓烈。 他垂头,轻吻印在她的额头,眼睑,面颊。 微微抬头,凝望她泛着红的唇瓣。 片刻后,温良的面具被扯开,吻汹涌而至。 碾磨,吸.吮。 抵入,席卷。 一寸寸,一处处,逐渐粗狂。 水声在寂静黑暗的室内清晰可闻。 不省人事的女孩在承受一场狂风骤雨。 “昭昭,你喜欢我,是喜欢我伪装的良善,还是完整的我。” “这样的我,你会害怕吗?” 最后的最后,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地,握着女孩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是全然臣服的姿态。 月色坠落,细微的光亮落不到屋内卑微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