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张老太爷;练枪(5k,求订阅!)(1 / 1)
第79章张老太爷;练枪(5k,求订阅!) 当晚,朱传仁独自来到何府赴宴,不过早在半天之前,他的人就在何府周围埋伏下来,要是何太生真敢跟他翻脸,朱传仁不介意今晚大闹何府。 不过刚进门,他就被何太生堵住,急切的拉着他往里赶: “老弟啊,你怎么才来?” 朱传仁多少有些懵圈: “额~我好像没迟到。” “是没迟到,但今晚设宴的另有其人,人家可是久候了。” “啊?” 朱传仁脑筋一转,能让何太生这么殷勤的,整个绥河县似乎只有一位啊。 “张老太爷?”他试着问。 “可不是,老太爷不让我告诉你,还好你也没迟到,他应该不会怪罪,快跟我来吧。” 穿过两个院子,来到花园中的凉亭,凉亭用白色薄纱遮住,微风掠过,带起涟漪,依稀能够看到凉亭中有道身影。 花园里亭台楼阁,花香四溢,美人儿抚琴作乐,月下梢头,说不出的惬意。 蜿蜒的花园小径,两旁尽是半人高的绿植,将一片小小的池塘包裹其中,单单这个花园的造景,就足够让很多元宝镇百姓吃一辈子了,不,几辈子都够了。 何太生走在前面,明明是自己家,搞得好像他才是客人,一路弓着身子,生怕张老太爷看不见似的,接近凉亭的时候站住脚: “老太爷,朱传仁到了。” “进来吧。” 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 掀开帘子走进去,张老太爷双手扶桌,一头银发,鞭子十分板正。 他身着白色练功服,剑眉黑眸,远远看过去,气势不凡。 “张老太爷。”朱传仁踏上台阶后,微微躬身道。 “嗯,坐吧,我听太生说伱很早就想见我?” 朱传仁看了何太生一眼,点了点头: “是,对您久仰,一直未曾得见。” “呵呵,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见的。” 他抬手点了点椅子,再次示意朱传仁坐下说。 二人落座,侍女们鱼贯而入,摆好碗筷,斟满酒,张恭顺提杯道: “喝一杯吧。” “我的荣幸。”朱传仁说了一句,举杯一饮而尽。 “吃菜!” 从朱传仁进来到现在,就一直被张老太爷牵着鼻子走,对方让他干嘛就干嘛,让他说啥就说啥,表现的像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 由此能看出对方骨子里的霸道,表面谦和,礼待他人,可实际上,骨子里霸道至极。 朱传仁随便吃了几口,都是面前的菜,没有往远伸,倒是张恭顺看似很和蔼的说: “想吃什么随便夹,别拘谨。” 陪了个笑,手上却没有动作。 安静的吃了几分钟,张恭顺突然道: “你们家的楼外楼生意很红火~” 朱传仁不知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便随口应付着: “还行,托你的福。” “这话有点假,我可没照顾你,不过你要是想被我照顾,也不是不行。” 朱传仁心里咯噔一声,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客气话,却被对方抓住了话头。 “能得到老太爷照顾自然是好~” “传闻说,你和你老子曾经去过老金沟?” 朱传仁心中又是咯噔咯噔的,这个张恭顺,调查的挺清楚啊。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发家的历史根本瞒不住有心人。 毕竟老金沟可是有名的金场,被自己控制了那么多年,期间一直都有派人来,虽然被自己祸水东引,让清兵和马帮干起来了,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特别是自己走后,那里就成了无主之地,派人过去一看,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当然,要想知道是自己做的也不容易,替他淘金的金夫,他都给了很丰厚的奖励,并嘱咐他们带着家人离开老家。 自己临走前,也把所有记录信息的东西全部烧毁,就算有个别不听话的金夫没走,想找到他们也不是件容易事。 朱传仁笃定对方并不知道实情,就算猜到了也没证据,那就随他怎么说了。 “对,在那边干过一年,赚钱养家。” “不止吧,你们从老金沟回来就买了十几垧地,后来陆陆续续又买了不少。” 听到对方试探,朱传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是我爹以前的兄弟,临死前把攒了半辈子的家底都送给我爹了,他没有家人,也没有亲戚,就我爹这么个好兄弟。” 这种理由骗骗小孩还行,张恭顺不可能信。 但你爱信不信,至少没有实锤证据前,你不信也得信。 “这样啊,那你爹交了个好兄弟,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朱传仁笑而不语,吃了口凉菜,眼睛盯着酒杯,谁也不看,安静的一批。 这么安静的饭局,何太生也觉得别扭,跟个蛆似的在那扭来扭曲。 “你屁股长疮了啊?坐没个坐相。”张恭顺瞥了他一眼,冷不丁说道。 “没有没有,那个老太爷,秦四海可还没影子呢。” “那就继续让人找,他不回绥河也就罢了,只要出现,必须给我摁住!”张恭顺冷冷的说道。 “是!您放心,漕帮的兄弟一直盯着呢,只要秦四海那王八蛋一现身,立马拿下!” 张恭顺话音一转: “小朱啊,有时间带着你的护卫队给我们县衙的捕快上上课,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朱传仁愣了下,这话题转的太快了,猝不及防啊! “老太爷说小了,我手下那帮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哪敢跟县衙的精锐比较。” “这话可谦虚了,你们当年杀得土匪屁滚尿流,替我们绥河县除了一大害,当时我可没少夸你,不信你问太生。” 何太生连忙点头: “对对,当年老太爷一直夸你是少年英雄来着。” “不敢当,我们招弟兄也是为了看家护院,杀土匪也是因为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我是正当防卫!” 身在地狱的土匪们:对对对,反正我们这些死人是说不了话的。 “呵呵,好一个正当防卫,小朱啊,这绥河县安稳了这么多年,我希望这块宝地能够一直安稳下去,有任何人、任何事敢破坏这安稳的现状,那就是与我为敌,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这就是警告了? 朱传仁心里有数,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晚宴,就是张恭顺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听话,连敲带打警告一番,让自己老老实实的趴着,别想着翻身农奴把歌唱,他张恭顺是敢杀人的! 他听懂了,心里却不以为意,他想的是: “老帮菜,好好珍惜这最后一年多的时光吧,等过了明年,你就是砧板上的鱼,想怎么杀你怎么杀你。” 一老一少各怀鬼胎,谁也没安好心思,但表面还算和谐,一壶酒喝完,张老太爷假借不胜酒力,搂着一名侍女去休息了。 朱传仁都看傻了,这是何太生家?还是高级会所? 他越发觉得这个何太生就是张老太爷的白手套,难怪他那几房姨太太都不算多漂亮,还敢不上那些个侍女,这要是娶个漂亮的,那不就成了替人养媳妇儿。 张恭顺一走,何太生长舒一口气,跟他在一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这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见朱传仁眼神戏谑,何太生苦笑: “让你见笑了。” “没有~何大哥好心性,换别人恐怕没这个忍耐力。” “不忍又能怎么样?还得在绥河县混饭吃。” 何太生脸色灰暗,可能是郁闷之情爆发,他拿起酒杯猛灌一口: “对了,老弟,今天真不是我没提醒你,是张老太爷不让。” “我知道,不怪你。” “谢了,不过今天之后,你算是被张老太爷认可了,以后在绥河县也算真正立足了。” “这就算认可了?不用我交点保护费什么的?” 何太生摇了摇头: “张老太爷对钱没那么看重,他最看中的是你听不听话。” 朱传仁眼珠子一转,觉得挺有意思,倒是省钱了。 “这样吗?” “对了,既然你已经被老太爷认可,那么秦四海这件事你也得出点力,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和忠心。” 朱传仁自然不介意做些锦上添花的事情: “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让你的人打听打听秦四海的消息,要是找到了,一定告诉我,这功劳你可不能一个人独吞。” 朱传仁无奈摇头: “说实话,何大哥,这秦四海要么死了,要么已经离开绥河县了,否则以你和张老太爷的能量,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抓不到。” 何太生叹气: “是啊,但这个人一天不抓住,张老太爷就一天不安心,他不安心,你我兄弟就没好日子过,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朱传仁点点头: “行,我会让人出去打听,但别抱太大期望。”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朱传仁主动提出告辞,他可没有张老太爷那么厚颜无耻,跑人家里睡人家侍女,他家里又不是没有美人儿。 回到家,先跟馨儿运动一番把酒劲儿散去,随后搂着美人儿琢磨事情。 “相公,你在想什么?”馨儿的手指在朱传仁胸口打转。 “你说一个大活人,有没有可能人间蒸发?” “什么?”馨儿感觉后脊梁骨发麻。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朱传仁其实在自言自语。 馨儿感觉他有点魔怔了,把头垫在他胸口,柔声道: “相公,你别这样,妾身害怕。” 朱传仁回过神,失笑道: “你怕什么?我就是想事情想出神了。” “人家就是怕嘛~”馨儿在他身上蛄蛹撒娇,不小心又把朱传仁的火气勾了起来。 这下好了,朱传仁也不琢磨事儿了,开始研究身体结构了。 快入伏了,天气炎热,由于靠近绥河支流,湿度也比其它地区要高一些,导致人会觉得胸口发闷闷,有时候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必要,朱传仁也懒得出门,他在元宝镇的布局基本完成,手握楼外楼和贩盐渠道,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朱家自己的田地,每年也会贡献不少的收入,单论财力,整个元宝镇能跟朱家媲美的,恐怕也就一手之数。 如果继续扩张发展,势必要跟元宝镇的其他势力产生冲突,在对方没有得罪自己的前提下,似乎没必要这这么做。 就在他琢磨要不要提前去上海滩的时候,孔老二打乱了他的惬意时光。 “三少爷,盐帮出事儿了。” 朱传仁腾的一下从摇椅上站起来,西瓜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 盐帮要是出事,那可是大事,由不得他不重视。 孔老二面色铁青: “按规矩,今天应该是盐帮上交份子的时候,但我们的人刚去就被盐帮的人给扣下了,指名道姓要见您跟何帮主!” 朱传仁眯起眼睛: “看来盐帮的人是抱上大腿了啊。” “三少爷,要不要我现在就调人?” “不用,家里的兄弟跟我走,带上枪。” “是!” 孔老二转身离去,不一会儿,12个兄弟在大宅门口聚齐,孔老二牵着朱传仁的坐骑守候。 “出发!” 盐帮的据点位于元宝镇外不到10里的地方,这里是一片村落,住着几十户人家,村民大多以贩盐为生,所以这里也被人称作盐村。 蔡老二活着的时候,他将这个村落占为己有,所有人都必须为他服务。 死了以后,这里就归朱传仁跟何太生共同把持,考虑到盐帮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他们也没有对盐帮进行大动作,原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只是加派了账房过来负责管账。 朱传仁想过会出事,但没想到这么快,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坐在马背上,朱传仁脸色阴沉,明媚的阳光都不能扭转他的脸色。 他骑马,四条腿肯定比两条腿快,先一步抵达盐村,没等进入村口呢,就看见漕帮的人和盐帮的人凑在一块打起来了。 “传仁!” 何太生不知从哪走出来。 “何大哥,你也来了。” “嗯,收到消息我就过来了,这帮崽子胆儿不小啊,敢扣我们的人。” 朱传仁冷笑: “肯定是有人罩着了呗,否则借他们几个胆儿也不敢。” “谁?绥河县敢跟咱们两个做对,他活腻歪了吧?” “呵呵,这年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这时,朱传仁的兄弟们赶到,何太生回头一看,各个精炼无比,且各个配着长枪,别看他带的漕帮兄弟多,可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如朱传仁这帮兄弟。 果然呐,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过有这帮人持枪在手,何太生心里也有底气了。 但他刚要开口,枪声在耳边炸响。 砰! 何太生吓得一激灵,转头看去,就见朱传仁以一个标准的射击站姿立在那,枪口还冒着青烟。 而人群中,一个头顶包着白布的糙汉子,此时双目发直,额头正中有个血窟窿。 随着周围人散开,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向后倒去。 “杀~杀人了!” 人群外围,有人不自觉的喊道。 哗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退后几步,不少人身体战栗,惊恐的看着朱传仁。 但他似乎还没有放下枪的打算,枪口偏移瞄准了下一个目标,刚要扣动扳机,一名汉子喊道: “三少爷莫开枪!” 朱传仁手指从扳机处挪开: “你有意见?” 那人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额头已经布满汗水: “三少爷,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吧?我看到一群人试图抢我跟何帮主的钱,我开枪震慑,哪里有误会了?” 何太生不由咂舌,他算是见着朱传仁的处事风格了,杀人跟杀畜生没什么区别,说开枪就开枪,根本不跟你磨叽。 而且这理由也太给力了,他们可不是抢钱吗?抢的就是他和朱传仁的钱呐。 一想到这儿,何太生心里忍不住涌出一抹快感,朱传仁开枪开对了! 至于死个把人都不叫事儿,只要不是几十几十的杀,以他和朱传仁的地位都能压得住。 这世道就是这么现实,没钱?你都不配活着! 地主们没把空气收费已经是对穷人们最大的仁慈了,他们应该学会知足! 何太生越想越气,一把抢过朱传仁的枪,照着那个开口的人就是一枪。 但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怎么肥四?枪坏了? 朱传仁无语,不会开枪你抢什么。 于是,他当着在场上百号人的面给何太生掩饰怎么开枪。 指着枪栓道: “这儿,看到了吗?你得用力拉,然后据枪,瞄准,射击~” 砰! 之前开口的倒霉蛋应声到底,额头正中的血窟窿证明朱传仁的枪法有多准,枪枪爆头。 “会了吗?” 何太生点头如捣蒜: “会了会了!我试试!” 艹!你跟这儿试菜呢?还试试? 别说,何太生有这个开枪的天赋,咬着牙拉动枪栓,抬起枪口扣动扳机。 砰! 啊! 这倒霉蛋可太倒霉了,一枪毙命也就罢了,何太生这一枪正好打在他小腹,想死都不一定能死了。 “啊~好疼,救我,救救我!” 朱传仁咂嘴摇头,太残忍了,还是自己善良,都是给人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