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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黑衣人;行动(二合一,求追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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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黑衣人;行动(二合一,求追读) 朱传仁眼神凝滞,暗道不好,左脚发力,竟然来了个不减速的90度变向,也就在他刚刚闪身的一瞬间,三道飞镖,在他背后嗖的一下飞了过去。 Duang的一声,三只飞镖齐刷刷扎在树干上,镖头的金属尖尽数没入树干中,可见这一镖的威力。 朱传仁冷汗都冒出来了,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便会被飞镖扎中,这个天气下大量失血,又是荒郊野外,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转过身刚要追,黑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那双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朱传仁,嘶哑着喉咙说: “别追了,再追下去,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给你个忠告,别想带金子出去,一粒都不行,还有,金大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别胡乱答应!” 说完,他一转身,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那么一丢丢,在黑夜里就跟魅影一般,想想都让人后怕。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朱传仁脸色阴沉,原地呆了好半晌才转身离开。 临走时,没忘把那三只飞镖拔下来装好,回去磨磨,自己也能当暗器用。 他虽然没学过如何使用暗器,但架不住他力气大,只要中目标,对方绝不会好过! 白天的酒馆内空空如也,酒馆里屋,大黑丫头坐在炕上发愣。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黑丫头顿时惊醒,连忙跑出去,看到是朱传仁,顿时一愣: “大山兄弟,怎么这个点儿过来了?是想姐姐了?” 朱传仁没空跟她逗闷子,扫视了一圈,见酒馆里没人,这才开口道: “运气不好,遇到个狍子,本来想抓了送你这儿换点酒钱,没想到那袍子跑的飞快,我追到密林里一时迷了路,走了大半夜才走出来。” 大黑丫头连忙说: “哎呀,这多危险?以后可不敢这么拼命了,馋肉了就跟姐姐说,管够!” 说完,她丝毫不见外,拉着朱传仁说: “走,跟我进里屋,给伱弄点热水洗洗擦擦,这大冷天在深山老林转悠,你胆子可真大,就算没遇上熊瞎子,要是掉到猎户设的陷阱里,没摔死也得冻死!” 说着,她抓住朱传仁的胳膊向里屋走去。 朱传仁也没拒绝,他确实觉得冷,尤其是脚丫子,在雪地里趟了半宿,都快麻木了,临近屋子前问了句: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大黑丫头随口说:“大白天的,都这样。” 里屋,大黑丫头让朱传仁上炕,随后端上一壶热酒: “大山兄弟,你先喝点热酒暖暖身子,我去给你打水,擦一擦,一会儿让这热炕烘一烘,保你不生病。” 没有拒绝大黑丫头的好意,朱传仁吱儿的灌了一小盅酒,随着暖流滑过胸膛,身子立马暖和起来。 大黑丫头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便打来热水,水里泡着两块干净粗布。 水盆冒着热气,大黑丫头的手就跟没有知觉似的,伸手进去夹起粗布,迅速扭干净,将朱传仁的破袄敞开,在他身上擦了起来。 一边擦一边说: “你们这些留在金沟过冬的,我看了,都在心里打小算盘,你也一样!” 听着大黑丫头牢骚似的的话语,朱传仁又灌了口酒,觉得好笑,问道: “我能有什么算盘?”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个觉得自己特聪明,好像别人都是傻子一样,可我们这些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真的,我是真心为你好!” 朱传仁没有接话,他就像地主家的大老爷一样,靠着柜子,任由大黑丫头服侍自己,可惜这老娘们过气了,换个年轻漂亮的,朱传仁自有暖身子的办法! 等上身擦完,大黑丫头玩味的眼神瞟着朱传仁下半身,问道: “下面也不干净吧?姐姐给你好好擦擦?” 朱传仁眉头一挑: “呵呵,这儿不行。” “没事儿,姐姐抗造,不怕这个,来吧” 见大黑丫头说着就要去解他的裤带,连忙伸手捂住,转而问道: “老板娘,你说这金场开了这么多年,就真没有运金子出去的?” 大黑丫头见朱传仁不上道,愤愤的将粗布扔进盆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一扭脸儿坐在炕上,语气淡淡的说: “这个金场吧,听老人说道光年间就开了,最盛的时候来采金的好几万人,每天出金子四五百两,你算算,一年出多少? 可直到现在,还没听说有几个人带着金子逃出去的,淘金人做了几百年的梦,至今也没谁梦醒了!” 朱传仁啧啧一咂嘴: “是啊,人嘛,谁不喜欢做梦?实现不了,就在梦里痛快痛快也成啊。” “我们女人就做这梦。” “哦?那你们做啥梦?” “当然是春天的梦啊!”大黑丫头卖弄风情。 可惜朱传仁看不上她,更何况自己收了她儿子当小弟,睡小弟的娘,这可太败人品了,这事儿不能干。 “行,老板娘你继续做梦吧,我不奉陪了。” 朱传仁合上皮袄,腰带迅速打了个结,抄起桌上的海碗,把壶里的酒倒了个干净,一仰头直接闷掉,打了个酒嗝,心满意足的下了炕。 大黑丫头连忙拖住朱传仁,满脸怨气: “你这小兄弟,怎么就不开窍呢?让一个女人这么主动,你还没反应,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 朱传仁坏笑道: “老板娘,我不是不解风情,是不想解你这个风情,你说你眼光准,我这眼睛也不是吃素的,你是那种麦芽糖似的女人,粘上就甩不掉了,我身子弱,经不住啊,所以不能开这个头。” 说完,也不管大黑丫头什么脸色,带着满嘴酒气,大笑着离开酒馆。 回到木屋,朱开山见他回来,直接跳下炕,拉着他往外走,一直走到乱坟岗那边儿才停下。 “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面对朱开山的责问,朱传仁无奈道: “别提了,昨晚偷听的根本不是什么狍子,是人,一个黑衣人,身手高超,在雪地里如履平地,甩的一手好飞镖,你瞅瞅。”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三只飞镖,大白天看着真着,锋利的飞镖透着阴寒,一看就是沁过血的。 朱开山阴沉着脸,低头打量着飞镖,呢喃道: “我们这是被人盯上了啊!” “是啊,那人警告我不要跟金大拿合作,也不让我们运金。” “这人是谁呢?”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朋友。” 朱传仁瞄了眼金把头藏金子的坟,转而问道: “我走以后,你跟金大拿说什么了?” 朱开山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他一个劲儿拉咱们入伙,我就装傻糊弄,到最后他可能脸上挂不住,把我轰走了!” 顿了下,“金大拿这是什么意思?”朱开山看不懂了。 “管他什么意思,咱们得尽快收网了!水袋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朱传仁果断说道。 “现在就动?” “宜早不宜迟啊,爹,大黑丫头那边儿是个变数,咱们不能拖。” 朱开山犹豫不决,琢磨了好半天才咬着后槽牙发狠道: “不能就这么走,得给他们下个套。” 朱传仁微微拧起眉头: “爹,什么意思?” “咱得让人趟趟水儿!” 当晚,朱开山把一屋子人都聚在一块,低声道: “兄弟们,咱们来这老金沟是为了啥,我就不多说了,眼下已经入冬,估计湖面上的冰层够厚了,再不走,等开了春可就走不了了。” 一名年岁较大的老金夫点头道: “老朱兄弟说的对,无论如何,为了咱们的家人也得拼这一把。” 有人带头就好办了,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下定决心。 朱传仁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实际上,他那双眼睛可谁都没放过,刚才但凡谁有二心,朱传仁手里的刀可不认人,直接弄死,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那老金夫又道: “其实我们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一直没跟你说,现在好了,这回老朱答应和咱们一块儿走,前几回他说时候不到,都说中了,这回大伙都要听他的,起个誓,不听他的不得好死!” 大伙响应说:“对,起个誓,不得好死!” 老金夫看向朱开山: “老朱,你说吧,怎么走?我们大伙儿都听你的。” 两天后的夜里,朱开山带着同屋的伙计们钻进了白桦林,东寻西摸,终于走出了金沟。 众人刚舒了口气,蓦地,一队官兵举着枪矛正往这边巡逻过来。 金夫们顿时没了勇气,回头就跑,可没跑多远,又一支队伍包围过来,为首的骑个大马,一脸凶相,金夫们认得是老林里的土匪头子老路。 金夫们面露惊惧,大喊道: “不好,中了埋伏了!” 喊完,一个个抱头鼠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朱开山和朱传仁落在后头,谁也不出声。 老路骑着马,率领土匪围过来: “都站住!” 金夫们被赶到一块聚成一堆,一个个的脸色就跟这雪地一样,透着煞白。 一名金夫壮着胆子道: “我们是老金沟淘金的,自己人。” 老路嗤笑: “去你妈的,谁跟你是自己人?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老金沟的?这么晚了想到哪儿去?” 老路阴恻恻的开口,眼皮子一支棱,看着要吃人似的。 一名金夫按照朱开山教给他的词儿说: “这位好汉爷,您行行好,我们这几个伙计本来想在这里猫个冬,开春接着干,想家想得不行了,要回家。” 老路瞥了那人一眼,如北风般凛冽的眼神从金夫们身上刮过,冷笑一声: “我看你们不是想家了,是想运金子了吧?都给我站好了,被乱动,老子的枪可不长眼,来啊,给我搜!” 随着老路一声令下,土匪们不由分说过来搜身,却一无所获。 然而,老路岂是好糊弄的,他那眼睛就跟狐狸一眼,冒着精光。 就见他眼皮子眨巴了两下,下了马走到年岁大的老金夫跟前,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一把掐住老头儿的咽喉,用力!继续用力! 老金夫双手用力挣巴,哪里是土匪的对手。 老路眼中闪过厉色,左手握拳,照着老金夫的肚子哐哐两拳,随后右手捏住老金夫的下巴,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嘴里抠着。 没一会儿,老烟儿止不住恶心,“哇”的一声吐出一段猪大肠。 老路身后一个年轻土匪捡起猪大肠,从上大学捏把两下惊呼道: “老大,这里头真藏着金疙瘩!” 老路咯咯蔑笑: “就你们一个个的,还想瞒过老子?我呸!” 照着老金夫的脸吐了口浓痰,退后两步,背着手不屑道: “挟金潜逃,按规矩办,杀!” 话音未落,拎着猪大肠的土匪抽刀就斩,只见银光一闪,老金夫人头落地。 金夫们吓得惊呼,有胆子小的,更是吓得蹲在地上。 老路耀武扬威的在几个金夫面前晃悠了两圈哈哈大笑: “敲你们一个个儿的熊样儿,都尿裤子了吧。” 土匪们也跟着嘲笑: “兔崽子,就这点胆气还想运金?滚吧!” 几个金夫扛起老金夫的尸体,跟着大部队一溜烟儿的往回跑。 跑了能有二里地,应该脱离了土匪的视线,朱传仁吼道: “行了,都别跑了!” 众人惊觉,恍过味儿来,一个个靠着树干大口喘气。 朱传仁蹲在老金夫的屋头尸体前,借着月光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 朱开山过来问: “怎么了?” “刀口平滑,说明那土匪的刀非常锋利。” “嗯~”朱开山若有所思的盯着尸体。 朱传仁回头看了眼刚刚他们跑来的方向,确定土匪没追来,对大伙儿道: “都看到了吧,土匪在咱们这伙儿人里有眼线,是谁我就不说了,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其一,自行回去猫着,等来年继续干; 其二,跟我们打个回马枪,继续走,能跑出去最好,跑不出算咱们倒霉!” 他没有提老金夫用大肠吞金的事情,这属于个人意愿,他管不着,反正自己等人的金子藏得好好的。 刚刚土匪不是没检查水袋,查了,但没上心,估计也没想到谁的手艺这么巧,能把金疙瘩藏到水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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