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亭长,你也不想让你的妻子面对曹贼吧!(1 / 1)
司马这个职位本来是极其尊贵的,堪称武官第一人,后来也还是高级军官的职务。不过随着乱世将临,和本来地位极高的杂号将军一样越来越不值钱,连管理几十个小兵的阿猫阿狗也成了司马。 不管怎么说,陈栋现在手里面有权了,赶紧去组织民夫去处理附近惨遭曹军屠戮的百姓尸体。军营周围的村落,百姓或者被曹军杀干净了,或者往徐州或是扬州方向逃走了,只有两千余人逃到了大营这里,其中大多数还是老弱病残,毕竟关羽大营这里也是很危险的。 “这些百姓都是为躲避曹军追杀才过来托庇于刘府君的,拖家带口、饥渴劳顿,很多人一直都没有地方住,很多人已经许久没睡过一次好觉,吃过一次好饭了。况且外面还有曹贼的军士,这出去收尸风险实在太大了。还请将军能够多多体谅一下我们百姓的不容易!” 只是当陈栋开始要干事的时候,却发现还是有点儿小难。对比那些皇权不下乡,只能靠乡贤们治理基层的朝代,大汉对基层的统治要牢固许多,亭长这个职位的存在便是明证。 但因为曹操对徐州的屠杀,这里的基层统治已经彻底崩溃,亭长们或死或逃,军营附近的百姓,只能说是来自各地的难民,根本无法有效的管理起来。在这之前,关羽不知道是忙于战斗,还是没这个心思,这些难民就一直放在那里,压根没人管理。 陈栋首先也只能把难民们根据临时落脚点的位置,划分成了五个临时小亭,给他们任命了临时的亭长。这个时候问题便来了,这所谓的亭都是由不同地方的人组成的,这临时的亭长,虽然看上去也都是乡贤模样,但明显是号令不了手底下的人。更有甚者,譬如上面这个被陈栋任命的临时亭长,直接便拒绝了陈栋的命令, 说实话,陈栋其实很理解这些普通百姓的,换成他他也不愿意出去收拾尸体。毕竟之前陈栋见到的那些残忍的景象,他也不想再去看第二遍,真得会对心理健康产生极大的危害。更不用说外面还有小股曹兵在行动,万一遇上了自己也可能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亭长简直是在为民请命,毕竟这些逃难的百姓是真得惨,甚至陈栋在怀疑,关羽之所以把这些事交给自己做,就是不想难为这些普通的百姓。 这位亭长的讨价还价,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谋取私利,但至少嘴上冠冕堂皇,陈栋要是站在这位临时亭长的身后,肯定是支持他的。 可偏偏陈栋是站在这位临时亭长的对面,屁股决定脑袋,陈栋就不能答应这位临时亭长的要求。首先是陈栋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他甚至都不是刘备军正式的成员,慷他人之慨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做的。其次就是如果陈栋答应了这一个亭长的要求,后面的人恐怕也会有样学样,再后面安排他们做其他的事情,又会生出其他的幺蛾子,增加管理成本。 所以站在陈栋的角度上,他是绝对不能答应这个临时亭长要求的,得把他收拾得明明白白。 “都是乡里乡亲的,居然忍心看着他们暴尸荒野?你这人良心实在太坏了!更何况这些尸体长时间不处理,肯定会成为瘟疫的来源,你这人是想盼着我们全都去死吗?我看你就像是曹军的奸细!对!就是奸细!” 说实话,陈栋挺生气的,这哥们怎么不去找曹操理论理论呢?不就是看准了陈栋好欺负,这才和他讲道理嘛。不过陈栋也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先一统道德绑架,然后给这个临时亭长扣了一个曹军奸细的罪名。 “将军冤枉啊!我们族中五十多户人家,被曹操杀了一大半,我也是侥幸才带着一家人跑了出来,如何是曹军的奸细?”一听陈栋给他扣曹军奸细的帽子,这个临时亭长也是赶紧跪下求饶哭着求饶道。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找骑士骑快马把你一家,你的妻子和你,都带去曹军大营那边与曹军对质,到时候不就水落石出了!”而看着这个亭长的求饶,陈栋也是一本正经得和他说道。 这个年代的妻子,一般是指妻子和儿女,不是单指后世网络上曹操特别好的那一口。但其实吧,曹操除了喜好美丽成熟的已婚女子,爱屋及乌下,还喜欢她们带来的拖油瓶,像是何晏和秦朗,他们的母亲都被曹操纳入后宫,也因此受到了曹操的照顾,甚至曹操还自豪得宣称,没有像他这样对继子比对亲儿子还好的人。 “将军我错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求能够庇护我们一家人!”陈栋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这个临时亭长直接被曹老板的威名给吓尿了,是真得吓尿了。真要把他们带到曹军活动的地带,这些士兵自然可以骑马逃走,可他们一家就又要面对可怕的曹军士兵了,到时候还有活路吗?一想想一家人可怕的下场,这个临时亭长也不去管自己湿了的裤裆,只是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祈求陈栋原谅他之前的无礼和无知。 张辽能把江东小儿吓得不敢啼哭,看似厉害,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打工仔,说起来还是他的老板曹操厉害,直接能把徐州百姓吓得魂飞胆破。 “好了,下不为例,赶紧按照我的要求去找人吧!”看着在并不硬的泥土地上磕头都快磕出血来的这个临时亭长,陈栋心里面也是有些郁闷,他也并不是特别想要难为这个人,这个亭长要怪也就怪这个残忍的乱世吧。 而在处理完这个亭长之后,陈栋也是对着其他人大吼了一声:“看到了嘛,有谁要是不听话或是讲道理,你们就带他去找曹操,曹操最能以理服人,专治各种不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