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份侮辱将伴随终生(1 / 1)
第56章这份侮辱将伴随终生 第56章这份侮辱将伴随终生 “爸,你现在和警察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就原谅你!” 杨书礼皱着眉看着杨怀才说道,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了,他在学校真的抬不起头。 别人会说他妈是贱人、骚货。 会说他们是杂种,他想都不敢想,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笑他! 杨怀才看着四个孩子,个个看他如看仇人,他冷笑一声:“别人又不是造谣说假话,你妈给我戴了二十年绿帽子,她就是贱人,你们不是我的,却顶着我的姓,花着我的钱,叫着我爸,你们就是杂种啊。” “不是总觉得我当你们爹让你们丢脸了,现在好了,我真不是你们爹了,你们应该笑啊,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么!” 杨怀才冷淡的说完,看几个孩子的眼神也很冷淡,他疼爱他们,那都是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的孩子,为父仁慈不是罪。 但现在这都不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忍,他没伤害他们就是他最大的宽容,都这个时候了,他们凭什么还以为能掌控他?凭什么还有底气这样对他说话,凭什么不愧疚! 四个孩子都齐齐愣住了。 是啊,他做养殖,身上肯定很臭,每天围着一群猪,难免会忽略了付玲,那时候魏国栋还没有结婚,付玲有几次生病,是他拜托魏国栋帮忙照顾的。 她的哥哥姐姐也都哭了,为以后沉重的屈辱哭,也是因为害怕。 杨怀才感觉异常痛苦,难道是他的原因造成这一切的吗? 眼看杨怀才露出痛苦神色,付玲深吸了口气又说:“老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我是先喜欢你的,但那么久那么久的等待,你总是不在我身边,你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吗?” “爸爸,求求你原谅妈妈,爸爸……”杨书颜也抱着杨怀才的裤子摇晃。 杨怀才说完,他转过身,脚步沉重的朝内走去。 杨怀才内心挣扎,他感觉自己都要被撕扯成两半了。 “付玲,你总说我没男人气概,窝囊,如果我现在原谅你们,那我不正应了你说的,被人戴绿帽,给人养十多年孩子,这我要是都能忍,那我才真是没男人气概,是窝囊废!所以我不会和你们和解,你和魏国栋,都要为你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不起你了,他们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你亲自养大他们,这份恩情他们永远都会记得的,他们只会认你这一个爸爸啊,你理解理解我吧,就算你不理解我,那你也想想妈妈啊,她年纪那么大了,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杨怀才神色痛苦,这都是他最爱的孩子,他们小时候,都跟着他在猪场住过很长的时间,为了减轻付玲压力,孩子没有母乳,孩子七八个月,他就带到身边。 付玲看着杨怀才,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怀才,他们毕竟叫了你十多年爸爸,你真忍心毁了他们吗?我是对不起你,但你就没想想,我为什么这样不要脸面吗?难道你就没错吗?你总是围着一群猪,身上总是臭烘烘的,你让我怎么受得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的原因呢?明明一开始,是你把魏国栋推到我身边的!” 从未有过任何一刻能和这一刻相比,那种自我意识的羞辱,难堪让他们感觉到了痛苦,偏偏什么都无力反驳。 这件事闹大,他何尝不知道会毁掉他们。 他们不是三五岁,所以反应过来,都倍感难堪的红了脸,不敢抬头来。 意识到这一点,他们都露出了恐慌的神色,看向杨怀才的眼神,有哀求还有仇恨。 杨怀才看着,他反倒是笑了。 付玲也红了眼睛,她挣扎了一下冲着杨怀才哽咽的大吼:“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啊?” 最小的杨书月嚎啕大哭。 付玲只想让杨怀才放弃追究,趁着一切还没有被定案还有可能。 而这份毁灭性的侮辱,会伴随他们终生直至死去。 付玲言语打压掌控习惯了,话一出口就带着各种责任施压。 杨怀才咬紧了牙关,极力克制颤抖的自己,他闭上眼,视线没有落到几个孩子身上,他声音都低低的:“至于你们几个,要恨就该恨你们妈,是她让你们永远背负这份屈辱,我杨怀才,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我也不会要求你们做什么,你们妈付玲对不起我的,我都会通过正当程序找回来。” 杨书礼和弟弟妹妹都是神色恐慌,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们会一辈子屈辱。 脑海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被蒙骗了二十年,他们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们生父了,你还要原谅吗?还要做冤大头吗?你没错,错的是他们,你不原谅他们你也没错! 凭什么这个时候了,还要整的他不原谅他就错了?凭什么? 杨怀才咬牙,伸手推开了杨书礼兄妹,他咽了咽喉中苦涩开口:“你们要是有良心,也不会瞒我至今,明知道我不是你们父亲,嫌弃着我,还问我要钱,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要是不在意,那我还是人吗?” 杨怀才神色也痛苦了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付玲的话去想。 所以几人都朝着杨坏人跑过去,杨书礼带头跪了下去,仰头求着杨怀才:“爸,你就原谅妈妈这一次吧,我是你儿子,我一辈子都是你儿子。” 喂奶粉,换尿布都是他亲手做,那时候孩子还不懂事,也不会嫌弃猪场的环境不好…… 说大是联合诈骗,但说小了,也就是家事。 她不甘心,明明胜券在握的,为何就成这样了,而在这之前,她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一点异常都没察觉到。 她的家毁了,人生毁了,孩子也毁了。 杨怀才双肩都下沉,他觉得自己和死没什么两样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老母亲,该怎么和她说四个孙辈都是别人的,但这件事不说不行,与其让别人告诉她,不如自己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