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2 / 2）
但是墨羽的狂喜马上便被一种忧虑代替。为什么要下葬埋一个不是人的人呢？还是以孩子的爹的名义？难道是开始怨恨自己了吗？不想让自己对号入座也不想让别人对号入座，草草的了解这一段公案？是因为有了东方白吗？
不用说，这是凤如为了防备自己弄出来的。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意义！想到这，墨羽的脸黑了下来。这个女人是不愿意自己负责吗？就这样把孩子的爹给弄死了？
“我不知道侯爷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这样离谱？难道侯爷历来都是这么唐突吗？”凤如没料到他会开门见山，很是不悦。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怨我恨我？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让这件事过去吗？”墨羽极力地想唤起凤如对自己的好感。孩子太可爱了，肖青竹这样冷情的人都偏向着，何况别人。
凤如张嘴刚要反驳，墨羽马上说道：“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受苦了。可是我也在而且一直在寻找，希望能给你一点弥补。当初并不是我故意要冒犯，真的是受人毒害不得已而为之。东方白可以作证的，从这里回去就是东方和他老爹给我接的毒，我才有命活到今天。我不是那种浪荡公子哥！”墨羽都说的甚是真诚，也极力把语气放温柔一些。
他自问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样的低三下四。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不知道该怎样说话。
凤如心中泛起了一个又一个疑问。听墨羽的话音是完全知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知道了真像？不可能吧！凤如不甘心地试探一句：“侯爷这话怎么让人听不懂？咱们贫家女子可是不懂什么毒不毒的。难道侯爷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凤如大胆地看向墨羽。
墨羽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怨恨与我。但是那座坟我也看过了，你难道要告诉我，念儿的爹就是那头猪？也不愿意让两个孩子认我？”墨羽有些激动了。生平第一次无奈到这个地步，还是面对一个女人，打打不了，骂骂不了，话不能说重了，可是说轻了人家还装糊涂！
“你……”凤如彻底泄气了。墨羽连坟都起开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不管柳如风和你有怎样的纠葛，她现在都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替她抚养两个孩子长大，过去的事情全然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参与进去。希望你能理解！”凤如的话模棱两可，但是她觉得也能代表一下自己的态度和心情。
这话听在墨羽耳中，完全是另一番意味。过去的那个人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回想过去，现在的这个人宁愿没有过去，也不愿意承认曾经！
“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也不行？”墨羽的心颤抖着，紧张得几乎停止了跳动。
“你真的不愿意让孩子认祖归宗？甚至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是他们的父亲？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墨羽激动起来。凤如感觉他的眼睛能够渗出血来！
凤如尽量保持平静，说道：“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他们现在很快乐，有一个很有本事的爹，即便是继子也是长子，将来要才有财，要地位有地位，有什么不好呢？难道非得要孩子们自卑好吗？还是非得要我难堪才好？”凤如完全没有了来时的理智，以前想的那么好，现在一句都用不上了。
墨羽无言以对。喃喃道：“孩子有资格知道自己的亲爹！”他现在能抓住的只有这个，别的真是理亏。他能给孩子们的也就是一份父爱，别的确实不一定有梅三多给的多！
凤如见墨羽不再接话，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马上继续道：“柳家女儿不会给人做妾，即便是平妻也是不行。平妻也不是妻！侯爷可否把这个情况弄清楚了？而且娶我柳家女儿的人是不能纳妾的，要是将来有这个可能，柳家女儿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停妻再娶，另一个……”凤如闭上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柳家女儿要是不在人世了，要想怎样自然随便！”凤如狠狠地说。墨羽自是凡尘男子不懂得自己的这份心，也不可能明白自己的这份心情。
“啊！”墨羽很是意外。原来两人还有这样的障碍，他的妻子可是明媒正娶，又刚刚为他生下一个公子，是不可能停妻的！
“凤如！”墨羽近乎绝望地呼出了凤如的名字，他悲伤地看向面前这个女子。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最起码是表明了她的心迹。
她是宁愿死也不愿进他府里为妾的！即便是平妻也是不行！
这岂不是说，两人这一生就没有了希望了吗？
墨羽觉得心像裂开一样，不是疼的那种揪心。他第一次哀求一个女子，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爱她的机会，可是硬生生的被拒绝了！
“你……这么讨厌我？”墨羽意料之外，很多女子在有了孩子后无论男人怎样都是会原谅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都是认命的吗？
墨羽慢慢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平静。这是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女子，刚才这些话已经很过分了。不能再说一些更过的话了，不然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墨羽的一声凤如，带着些绝望，吓的凤如一颤。自己和这个男人应该是很陌生的吧，怎么会这样叫自己？难道在他心里和自己很熟不成？
她其实对墨羽已经没有了怨恨。有时候甚至是感激的，感谢墨羽给自己一双儿女，是的自己过来之后能有坚强的理由，无数次被两个孩子的懂事而感动，她才会有今天马不停蹄的奋斗。一饮一啄，算是摆平了吧！
看着 墨羽背对着自己，不平静的样子，凤如有些于心不忍。这个男子也是高高在上的吧，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吧，能对自己当年的荒唐事还存在愧疚也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了！
“很多事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放下才能快乐，有时候一个人的快乐并不重要，但是它却能影响到其他的人，身边会与无数人因为你自己的执念而受牵连。大家都不快乐，又何苦呢！缘分也是转瞬即逝的东西，百年之后谁人不是一捧黄土，一座孤坟！活着的时候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凤如希望墨羽能听进自己的话。放弃他的想法。
“看侯爷应该和我一样都是直性子的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就不饶弯了。猜来猜去的容易误会，也不是我擅长的。”凤如这一次豁出去了，她不想墨羽没完没了的纠结这件事。
“念儿和盼儿现在很快乐，这是来之不易的。之前两个人什么样你理解不了，现在两人非常自信非常上进好学，一点没有受没父亲的影响。如果你一意孤行，两个孩子必然会参与其中。你认为念儿到了侯府会和在这儿一样快乐吗？”凤如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墨羽喘息的时间。
“恕我直言，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墨侯爷府上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别人惦记的什么爵位的继承啊，财产的归属哇，念儿都不感兴趣。目前念儿有御赐的爵位在身，表哥在要念儿和盼儿的时候已经言明。身后的一切全部归念儿所有，盼儿将来的嫁妆也会不薄。这样你不满意？难道非要他们入府之后被当做敌人一般的跟一些妒妇来往，冒着被虐待的危险成长。从小被压抑被歧视，难道那样就是侯爷想要的？”凤如感觉自己不能在客气了，必须一棒子把墨羽打醒。
墨羽转过身来，看向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清秀，羸弱，但在骨子里却透着刚毅。这样的女子谁遇上了都是不愿意放手的吧！他发现她的字里行间都是孩子和他，并没有她的半点痕迹。
她是要彻底和自己撇清楚了！
“既然你承认念儿两个是我的孩子，也承认我们曾经有过……尽管不愉快，我也希望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让你们入府可以吗？我可以常来看看你和孩子，也好为孩子做一些事情或是看着他们长大！”墨羽艰难地说出自己的最低限。
啥？
凤如有些蒙了，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做个外室？
眉毛一皱，计上心来。
“侯爷客气。现在念儿和盼儿正在梅府，只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我会介绍侯爷给孩子们认识，不行的话认作干爹也好。侯爷是能自有探望的。”凤如装作不知墨羽的话音。
墨羽摇头苦笑，怎么忘记了，这是个聪慧的女子，自己的意思轻易的就被她化解了。他也不可能在重复一遍，这样的事是说不出口第二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