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周厂长又给媳妇儿洗衣服呢?(1 / 1)
周泽寒没有多关注他哥是个什么表情,双手捏着双肩包肩带,一蹦一跳的朝着大门跑了进去。 “妈妈,妹妹,我回来啦~” 听到声音,坐在沙发上抱着小熊看电视的瑶瑶立即泥鳅似的从上面滑下来,踩着小拖鞋嗒嗒嗒的跑了出来。 虽然她不会叫哥哥,但是周泽东周泽寒是她短暂的人生中相处时间最多的两个人。 平时小丫头一个人在家,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无聊就和大黄玩。 被锁在家里的日子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也是无比枯燥乏味的。 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等两个哥哥下课回家。 因为只有哥哥们回家了,才有人陪她说话。 她才不是那么孤独。 周泽寒一把将怀里抱着的东西丢在地上,擦了擦手上的泥巴,伸出双手等待妹妹进入自己的怀抱。 妹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开心,肯定是很想他这个哥哥了吧。 毕竟妹妹已经一晚上没回来了呢。 周泽寒看着妹妹可爱的小脸,嘴角的弧度都扩大了,露出了一个大牙缝。 来吧来吧。 然而瑶瑶好像没有看到他一般,直接从他身旁绕了过去。 周泽寒:“……” 他僵硬的扭过脑袋,看着冲进大哥怀里的妹妹。 龇着的大牙僵在小脸上,模样颇为滑稽。 周泽东抱起妹妹,揉了揉她的脑袋,瞧见弟弟呆滞的扭头看着自己,他皱了皱眉:“呆站着干什么?” 司念端着菜走出来,瞧见这一幕,微微失笑。 她将热腾腾的东坡肉和土豆饼放到桌上,对几个孩子说:“快去洗手吃饭。” 看到饭菜端上桌的瞬间,周泽寒就已经忘了刚刚的尴尬,眼珠子立即跟随着司念的动作,最后停留在桌上的饭菜上。 他双手在衣服上使劲的蹭了蹭,噔噔噔跑到司念面前,有些脏兮兮的小手指着那土豆饼,然后扬起脑袋望向司念,好奇的问:“妈妈,这个是什么?” 司念弯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温和的道:“这是土豆饼,想吃吗?” 周泽寒立即重重的点点头,就差把想吃两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那就去洗手吃饭,不洗手吃饭的话,肚子里会长虫的哦,知道吗?” 司念细心的教导。 农村养孩子没有那么精细,家家的孩子都多,加上用水也不方便,农村的父母都忙着在田地里干农活,很少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孩子的卫生。 甚至有人觉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澡都不洗,更别说洗手吃饭了。 外面有什么野果都是往嘴里塞,根本没想过要洗一下。 手脏兮兮的,指甲缝里都是泥巴,也不会管,抓着吃的就往嘴里塞。 导致如果手上或食物上被蛔虫卵污染,又吃进肚子的话,人体的肠道就很容易长蛔虫。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的农村小时候小孩子会肚子痛,长虫子。 跟生活环境是息息相关的。 司念观察过这个村子,爱干净的也有,但孩子基本都是处于放养状态。 不是上山摸鸟,就是下河捞鱼的。 一件衣服穿一年四季。 有些孩子的衣服都脏的包浆了还在穿。 司念自己是有洁癖的,自然也不想看两个孩子脏兮兮的。 好在周泽东倒是爱干净的,平时自己穿自己洗。 小老二在这方面意识要差一些,一天穿的干干净净的过去,回来就弄脏了。每天洗手指甲还是脏脏的,她之前才给他剪过,这会儿又弄脏了,都是野菜的汁水。 小老二听到这话,立即说:“我知道我知道,之前石头就长过,那——么长的虫,可恶心了。”他一脸恶寒的语气。 说完,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小脸儿一糗,忙背着小手跑进厨房区去洗手去了。 石头每天都脏兮兮的,又不爱洗澡。 难怪会长虫子。 自己每天都刷牙洗手洗脸,穿干净的衣服,才不会长虫呢! 想到这里,小老二眼底流露出自信的笑容。 司念嘴角翘了翘。 小老二虽然粗心大意,但胜在他听话的很,言听必行。 洗完手,咧着嘴角的小老二还盛了饭端了出来。 小家伙人小胃口大,盛饭还要用大碗。 不然他不够吃。 这会儿端着有他小脸大的碗筷跑出来,一碗放到司念面前:“这是妈妈的,这是我的。” 说完又转身跑向厨房,端了两碗出来。 “这是哥哥的,这是妹妹的。” “吃饭啰~” …… 今天的周泽寒吃饭吃的特别急,像是饿了几天一样。 一口土豆饼,一口肉。 米饭上面还浇了酱汁,用勺子一口往嘴里塞,满嘴留香。 以前司念就听说,跟吃饭香的人坐在一起吃饭,会很有胃口。 她以前还不明白,但现在明白了。 本来平时只吃一碗的她,今儿个罕见的多吃了一些。 不过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天而已,这孩子怎么饿成这样。 她又看了看周泽东。 他坐姿板正,面色平静的端着碗筷,每一口都吃的很慢,吞下去才接下一口,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农村孩子能有的仪态。 司念叹息一声,明明是两兄弟,怎么这差别就这么大呢。 她的目光又落到瑶瑶身上。 小丫头还不会用筷子,用的勺子。 米饭用酱汁泡着,瘦肉剁的稀碎拌饭。 上面还有一块圆润的肉块。 是周泽寒给妹妹夹得。 小团子捏着勺子追着肉跑,半天也弄不起来。 最后她好似是烦了,小脑袋一埋,直接咬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 晚饭过后,两个孩子自动的干起了家务活。 周泽东端着碗筷进厨房洗碗。 周泽寒拿扫把扫地。 两兄弟分工明确,没一会儿就打扫干净了。 司念乐得轻松自在,吃饱喝足后抱着瑶瑶出门消食。 门口开垦出来的一小块地已经绿油油一大片了。 长得有人手这么高。 小白菜嫩的出水,早上用来煮面条吃,肯定好吃。 下雨后的天空泛起了夕阳,火烧一般,半边天艳红一片。 …… “买车?买车干什么?你不是才买了摩托车?” 于东听到周越深让他去城里看车这话,吃惊的嘴里的烟都差点叼不住了。 什么家庭啊,这才娶了媳妇儿,买了摩托车,又要买车了? 老大什么时候这么追求物质生活了。 他记得没错的话,娶媳妇时候,这人才花了一笔巨款吧。 猪场现在运行的顺顺利利,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更别说买车了,那得多少钱去了。 当然于东也只是疑惑,毕竟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周越深绝对不是那种会买小轿车的人。 每天就往猪场跑,离家又近,送货有大货车。 养猪场常年忙碌,每天起早贪黑的,小车买来简直就是浪费。 难不成买给嫂子开不成? 于东顿时看向周越深。 果然,周越深朝他看来,说:“方便。” 他根本不需要,那方便的人,自然是自家嫂子了。 于东之前好似还听说过,大嫂是还要去上学的人。 今年都快十二月份了,下一年要去上学的话,总不能让她自己骑自行车去吧? 大嫂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一个人骑车走山路,实在太危险了。 于东顿时理解了自家老大的良苦用心。 当即就拍胸脯保证道:“成,我晚上回去就去找小胖,他那里应该有渠道,不是问题。” 周越深低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于东刚走,男人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等等。” 于东疑惑掉头,“咋?” 周越深点燃手中的烟,看他,嗓音低沉:“我跟你去。” “?”听到这话,于东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周越深,受伤的语气:“老大,你不信我?” 周越深指尖夹着烟,闻言,冷眼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上了车,车子驶离了幸福村。 一路上,于东的表情都很低迷。 他觉得自己的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眼看车开的方向越来越不对,他总算是从伤感中回过神来。 疑惑的看着货车渐渐停在了百货商场的楼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老大?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要去买车吗? 百货公司哪里来的车 周越深没理他,下了车。 于东心痒痒的,好奇的很,忙跟了上去。 但很快,他后悔了。 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 谁能告诉他,老大一个190的糙汉,为什么能够这么面无表情,毫无羞耻之心的走进了一家内衣店? 于东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门口,老脸通红。 “老,老大,等等”最后两个字,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周围进来的女人都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 于东脸涨得通红通红的,感觉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周越深进去之后,找到了司念买的那条裙子。 司念买的颜色没有了,但同款还有。 他指着,在店员惊愕的目光中,让她包起来。 一摸兜,自己钱包忘带了。 周越深侧头扫了一眼外面的于东,叫他进去。 于东装没听见。 一旁的店员上前:“同志,叫你呢。” 于东:“我们不认识,真的。” 周越深:“” 捏着“小香香”的袋子上了货车,周越深淡定的点燃一支烟。 “走吧。” 掏了钱买了一件睡裙的于东脑瓜子还嗡嗡嗡的。 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进了内衣店。 还给自家老大买了一条粉色的睡裙? 刚刚目送他的店员们,那偷笑打趣暧昧的目光,此刻还历历在目。 于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周越深是凌晨回的家。 门口的衣服已经被收进去了。 那条裙子被他弄成了那样子,肯定是不能穿了。 所以他想着于东去市里的话,顺便过去一趟, 有的话就给她买回来。 司念不爱一直穿一件衣服,她每天都会换洗。 她去一趟市里不方便,难得买了一条裙子,还被自己弄坏了。 周越深一天都不在状态。 这会儿买了一条,心里总算是没了那股子不适感。 他捏着袋子进了屋,没一会儿,天色渐亮。 周越深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端着盆走到了门口,蹲在地上清洗起来。 张大婶和几个好姊妹约着一起去挖地,刚扛着锄头出门,路过周家门口,又瞧见了周越深坐在门口洗衣服。 她惊讶。 这周老大也忒勤快了吧。 每天都给司念洗衣服呢? 她打了声招呼:“周厂长又给媳妇儿洗衣服呢?” 这一声,顿时吸引了跟随的几个人的注意力。 歪头一看,果然,往日厂里说一不二的周老大,此刻正蹲在水龙头面前,大手正捏着不知名的蕾丝布料,极其熟练又小心的搓洗着。 浓眉紧蹙,表情认真。 仿若在干什么精细活。 大家吃惊不已。 没想到周老大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妻管严? 周越深揉搓的手一顿,抬眸扫了一眼。 瞬间对上了门口1234个大婶八卦又暧昧的目光。 他顿了顿,又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布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嗓音低沉的应了一声:“是。” 果然,几个老女人顿时露出了迷之微笑。 “好啊好啊,周厂长真是个疼媳妇儿的,我们司念同志可真是有福气咯。” “可不是,你每天这么忙,还要给媳妇儿洗衣服,也太有心了。” 周越深没说什么,他不觉得洗衣服这是什么大事。 自己平时的衣服也是随便往水里洗一下,扭干就能穿了,几分钟的事情。 又不是什么体力活。 不明白自己只是洗个衣服而已,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惊讶。 他没多说,怕自己一不注意又不小心给弄坏了。 清洗、扭干,每个动作都泛着小心。 最后,将那单薄的布料挂在了衣架上,老男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清理了门口的水渍,又关门,刚打算去养猪场,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看司念房间的窗户一眼,又看了挂在旁边的裙子,犹豫了两秒过后,老男人转过身子。 人刚走,司念就醒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凉凉的,显然,昨晚上男人没回来。 刚跟她还隐约好像是听到周越深的声音来着,是自己听错了吗? 这个男人昨儿个弄坏衣服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的。 司念都不敢多说一句,怕他会认为自己是怪他。 后来去猪场忙碌到现在也没回来? 难道心里还计较着昨天的事情,才没回来? 她皱了皱眉,起身。 拉开窗帘,目光一下被楼下正对着自己窗口的粉色裙子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