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苗被毁(1 / 2)
昭宁三年,掖庭。
“叩叩叩……”
一阵轻而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院内响起,天色蒙蒙亮才露出一点鱼肚白,清晨的露水尚且挂在叶尖。
谢琬拉开房门,身上只简单的披着一件外衣,脑袋昏昏沉沉的胀的发痛。忽而一阵冰凉搭上了她的腕间,谢琬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眼神也清明了两分瞧清了来人
“怎么了?”
“花房出事了,说方才去看的时候咱们负责的那批花苗都毁了。”
谢琬的眼皮还很沉重,若不是绿珠的手还握着她,只怕下一刻就要栽倒。只听绿珠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谢琬双眼一下子清亮起来,她胡乱的擦了把脸又反抓住了绿珠的手,“你说什么?”
眼见着绿珠缓慢的点了点头,谢琬忽然感觉清晨的寒气自脚底升起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她皱了皱眉面色沉肃下来,“先别声张,跟我一起去看看情况。”
说着谢琬就要向外走去,只是才走出两步开外手腕便被用力的握住,回头正对上绿珠含忧的双眸,绿珠轻轻摇了摇头,“先把衣服换了。”
不等谢琬反应她便被绿珠推进了房,木门吱呀一声合上,谢琬抓起衣裳有条不紊的换着衣裳,一边的绿珠也在给她打下手,只听见绿珠压低的声音
“兰草说昨晚起夜时看见了有人往花房去,看身形很像……”
“天黑灯火也暗,她可看清了,又有无证据?”
谢琬将腰间的腰带收紧,拧眉去看绿珠,“千秋宴在即,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挽救,其余的之后再说。”
谢琬说着推开了房门,谢琬扫了一眼正对面还紧闭着的房门,声音压低了些,“动静小一些。”
花房里各色花卉整齐的摆放着,只有东南角的那批魏紫跟前围着两三个人,谢琬还没走近便听见了抽噎的哭声,她的眉头拧的更紧,一边的绿珠轻轻咳了两声。
围着的人呢见到谢琬来了赶忙擦了擦眼角转身作礼,然而眼眶还是通红的,声音也微微哽咽着,“谢掌侍。”
谢琬径直越过人群抱起了最近的一盆魏紫细细打量着,接近土壤的根茎处覆盖着棉絮状的白丝,茎秆发黄叶片蜷曲,连抽的枝条也是细细一条,叶子也不是寻常魏紫叶片的大小。
谢琬抬眸扫了一眼旁边还在抽噎的兰草,“行了,还有救,眼泪不能解决问题。”
谢琬拔下了头上的银簪,扫了一眼一边站着的绿珠,“去准备硫磺和石灰水来,其他人看着我的动作仔细学。”
谢琬以簪为刀仔细的将白棉状的附着物刮了个干净,生了病的叶片也都被拔除扔在地上,一番修剪下来原本茂密的枝叶顷刻间就成了光杆司令。
“像这样,将发病的地方刮干净一点别留,实在是严重的就直接拔除,别心疼这些枯枝烂叶。看懂了就快点动手别愣着。”
“硫磺和石灰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