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也算豪横了（2 / 2）
胖子见楚凡出手就是百两级别的，马上就有了警觉。
李大福开dc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天水卫，也是有名的大dc，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老板。
小老板可能见了这么多金子，眼睛里全都是你，陪着笑脸把你供起来，谁知道你还有多少金元宝。
可李大福却聪明的很，能拿得出这么多金子，刚才又出手帮了提督大人，绝对不是个点子，不是他李大福想抠就能抠的。
李大福马上堆起笑脸：“爷，小店利薄，不敢接您的茬，您换个地方吧。”
“呦，刚还说你从来没有不赔的，怎么这会就变了？”说这话的，却是秦红。
秦红早些年流浪在江湖上，什么血雨腥风都见过，赌场里的这点把戏，她早都看穿了，是以早就给楚凡耳语了情况。
今天的提督大人，就是个点子，而两侧坐着的贼眉鼠眼的老汉和道士，都是哨兵，也就是老板的托，实际上今天就是设局勾兑提督大人的，旁边起哄吆喝的，除了少部分吃瓜群众，多半也是哨兵。所谓跟脚的板，就是今天借的钱，今天就要还，如果不还，就跟着你，走到哪跟到哪，直到你还钱。
至于这老板胆子为什么这么大，连提督衙门的老大都敢勾兑，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卖人情，求照应，也许是背后有更大的背景，足以让他放大了胆子，勾兑提督大人。
这几个人一吵吵，提督大人的D局就停下了，刚刚赢了几百两的提督大人，唰的站了起来，喝到：“吵什么吵？我这刚刚兴起来，你们在这吵吵
什么？”
楚凡拍了拍杨大福的肩膀，轻声道“让提督先玩。”
D局又开始了，楚凡也不走，我不玩，就站在旁边看，老板也不敢再废话，站在一旁，盯着D局。
这边小厮又开始张罗了：“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啊。”
提督大人立马又推了一堆银子进去，押了大。
几局下来，提督大人又输了个精光，对着小厮喊：“再给我开个板。”
这次，没等眼神交流，杨大福自己凑了上去，说道：“大人，今天已经开了四个板了，真的不能开了，这样吧，您今天输的，算我的，您也不用还了，今天就到这吧？”
提督点点头，笑到：“这还差不多。”。甩了甩袖子，起身往外走，楚凡和秦红就跟了出来。
刚出了赌场大门，楚凡快走两步，跟上了提督：“提督大人。”
提督大人站住脚，笑了笑：“今日谢谢小兄弟了。”
楚凡拱了拱手，道：“原来大人看出来了？”
“兄弟我也不是傻子，你真当我是点子，等他们抠我？”
经过提督的解释，楚凡才明白，原来是提督手下众人沉迷DB，搞得提督衙门都快关门了，官兵们整日想办法弄钱，D博，D博，弄钱，甚至已经出现官兵盗窃，抢劫的案例，整个卫所军心涣散，提督大人也是刚上任不久，这次来D场，就是专门输钱找破绽的，一旦被抓住了老板出千，就要把他这D场铲平的。
结果半路杀出个楚咬金，硬生生破坏了提督的计划，老板也看出来今日有高人在场，是以卖了个乖，老老实实送走了三位恶茬。
“原来是这样？提督大人见谅，一不小心打乱了您的计划。”
提督大人拱拱手道：“不妨，不妨，兄弟也是一番好心嘛，而且说实话我也没有找到他们耍手艺的证据，你倒是来解救了我，倒是兄弟你，可是找我有事？”
楚凡从怀中掏出朝廷的委任状，递给了提督大人：“大人，我是来向您报到的。”
提督大人展开委任状，刚看了一行，顿时一惊，双手作揖，躬身一礼道：“原来是破倭神将，次辅楚大人，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在下天水卫提督汪正，见过楚大人。”
“哪里哪里，我现在是您提督的甘州卫的检校，还请提督大人多多照顾。”
汪正，山西人氏，由于年轻时考试成绩一般，一直在地方任职，前一段刚刚从山西调到天水卫，半辈子混迹于地方官场，对京官外放，还是很清楚的，有的人一放就是一辈子，基本上是得罪了皇上的，有的人就是来旅游的，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去委以重任的，这种一般都是得罪了百官，不得不下放的，有的人呆几年又回京官复原职的，这种多半是得罪了内阁的，等内阁首辅一换，基本上就翻身了。
楚凡必然是第二种，替皇上顶缸的，基本就是来旅游的，何况人家楚凡是从内阁次辅兼户部尚书位置上下来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打个喷嚏就能把从五品的汪正打飞出去，是以对楚凡始终恭恭敬敬的。
汪正带路，将楚凡请到了卫所大堂，坐定后，自己亲自为楚凡看茶。
说来也是可怜，虽然天水卫级别较甘肃两卫高一些，但实际上人手并不多，毕竟天水受秦岭包围，易守难攻，且距离蒙古西藏新疆都比较远，没有太大风险，更大的作用是提督其他卫所，以及作为军事后援，堂堂提督大人，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全都跑去赌博了。
“汪大人，这卫所里人都跑去DB了，是管不住吗？”
汪正喝了口茶，讨了声气：“也是没办法啊，现在朝廷给的军饷很低，加上西北尚且安稳，没有战事，我们这边的人头费就更是低的出奇，一个大头兵一年的饷钱都不够养活两个孩子，西北人口本来也少，征兵就更困难了，好容易征几个兵，你要是管的严了，人家宁可回家种地，或者于个苦
力什么的，都比这赚的钱多，到你这当兵，就是图了个清闲，所以真的不好管啊。”
“也是，如果风气已经这样了，改过来很难啊。”楚凡附和到。
“楚大人乃国家栋梁，在下早有耳闻，据说户部最近的股票生意赚了大钱了。”
“是吗？我这已经离京好几个月了，一点都不知道。”
的确是，楚凡自从出了长安，基本没有在大的城镇呆过，消息闭塞已经很久了，今天听汪正这么一说，猜到了肯定是第一轮股票增发效果不错，融到了不少资金。
汪正双手抱拳，向东边一揖道：“皇上圣明，任用贤才，楚大人做下的丰功伟绩，现在朝廷里都传遍了，都说要不是楚大人坚持皇家公司运营政策，今日即使夺回辽东，皇家公司也早都完了。”
“现在东边战事如何了？”
“户部张大人向兵部拨款四十万两，由吴惟忠在江浙组建了新戚家军，前日已经抵达山海关，与倭奴开战，将倭奴赶到了辽东附近，夺回辽东指日可待。”
吴惟忠在楚凡带兵第一次入朝作战时，曾作为支援力量又楚凡合并指挥的，楚凡对此人非常了解，作战勇猛，不怕牺牲，当年在平壤南城，差点被次波军围剿，幸亏吴惟忠的戚家军拼死抵抗，才给楚凡争取了合围次波军的机会，大败次波军于平壤。
这次，朝廷没有用错人，也是楚凡临走时的推荐，他怕日后户部有了钱，再被哪个混账总兵见面分一半，所以向皇上推荐了最有对日作战经验的吴惟忠，来重新组建戚家军，抵御次波军。
看来也起到了效果，被东北战场搞得奄奄一息的万历，总算是可以喘口气了。
“楚大人是国家栋梁，在下不敢让大人远赴甘州，要不就在我这里歇着得了，我写一封委任书，派人送到甘州卫，就当您去过甘州了。”
楚凡虽然被贬到了大西北，但是他做的事，却挽救了国家，这种大爷，迟早是要回京的，怎么能怠慢，所以汪正脑子一转，立即想到了怎么妥善安排，其实也不是什么安排，供起来就行了呗，这种神仙，自己来了你这天水卫，不供起来还等什么？
楚凡却摇摇头：“不不不，汪大人还是让我去甘州吧，此去还有要事。”
既然说有要事，汪正也不好阻拦，只好说道：“既然楚大人坚持要去，卑职尽可能安排好那边的事，楚大人且给我点时间，在天水住上几天，让我尽一点地主之谊，再走不迟。”
官场就是这样了，你不能太轴，拒绝一次可以，再拒绝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得，那就天水住几天吧。
当晚，汪正在天水最大的酒楼里招待了楚凡，两人共品楚凡带来的高度酒，喝的汪正赞不绝口，直到伶仃大醉。
酒后容易吐真言，这话的确不假。
汪正虽然也有官场的不良作风，和阿谀奉承之嫌，但是内心还是很正直的一个人，不妄他名字中有个正字。
汪正早年学习成绩一般，没中上进士，后来就在山西老家从主薄做起，一路走来，也算是兢兢业业，如屡薄冰的干到了从五品提督，但是虽然他文化水平不高，个人能力却不很强，在他治下的县、府，百姓都安居乐业，是以多次被提拔。
但是明朝是个看学历的朝代，一个举人出身，想再进步是很难的，加上前些年冉兴让在山西大贪特贪，汪正一直斡旋抵制，遭到了冉兴让的嫉恨，一直压着他起不来，所以到现在才混了个偏远地区的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