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遗落世间的凤种:怒晴鸡(1 / 1)
第99章遗落世间的凤种:怒晴鸡 惊魂的一夜终于过去,不觉间,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丁修与鹧鸪哨等人围坐在院子里一边啃着大饼,一边闲聊着。 罗老歪却与陈玉楼在后院一间房内低声争执。 “陈总把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将咱们去瓶山寻宝的事告诉那鹧鸪哨?还邀请他共同探宝?” “罗帅,既然你都听到了消息,鹧鸪哨兄弟又怎么可能不知?就算我不邀请他,他自己也会去瓶山探宝。” “陈兄,他们就三个人,能成什么事?” “罗帅,这伱就不懂了。咱们这行都知道,摸金校尉凭的是神,卸岭凭的是力,而搬山凭的是术……” 凭着陈玉楼那三寸不烂之舌,罗老歪很快便败下阵来,勉强认可了让搬山派一并加入探宝的行动。 按他的想法,就算到最后真要分一份财宝给搬山派,大不了分个一成,毕竟鹧鸪哨他们只有三个人。 这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玉楼早就言明搬山派下墓不为明器,只为找珠子,可罗老歪哪里肯信? 他信奉的理念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当然,鹧鸪哨师兄妹三人也不可能说完全不动墓里的东西,毕竟他们长年在外奔波,钱还是要花的。 只不过他们不贪心,只拿少许金银,够日常花销就行了。 随后,在容保咦晓的带领下,一行人翻山涉水,终于晌午时分看到了传说中的瓶山。 站在高高的山崖之上放眼望去,群山巍巍,一片苍翠。山间云雾缭绕,形态各异,分外的迷幻。 一条河流在山间蜿蜒,犹如一条巨龙盘旋,又似一条玉带环绕,更是令得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恍若人间仙境。 但更让人震惊的,却是那群山环抱,犹如众星拱月一般的瓶山。 就算是丁修早有心理准备,依然还是忍不住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远远看去,瓶山的形状还像是一只精工雕琢,半截埋在山石之下的宝瓶。 最神奇的是,瓶山四周弥漫着一缕缕绚丽多彩的雾气,犹如彩虹一般。山顶上方更有一缕彩虹喷薄而起,更显得神秘而壮观,名副其实的珠光宝气。 一众人无不沉浸于世间难得一见的美景中,似乎忘了此行是来探宝的。 “总把头,这山里还真是邪气啊,这雾居然是彩色的。” 罗老歪回过神来,忍不住冲着陈玉楼说了一句。 陈玉楼笑了笑:“罗帅,这叫宝气!” “宝气?”罗老歪一脸惊喜,随之哈哈大笑:“宝气,好!哈哈哈!” 宝气都冲天了,宝贝还能少么? 没料,陈玉楼又补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妖气。” 他这句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丁修却接口道:“陈兄说得没错,这些彩雾看似宝气外放,实则凶险万分。” “哦?”陈玉楼眉头一动,侧头问道:“兄弟有何高见?” 丁修解释道:“这瓶山既为皇家炼丹之地,想必留下了不少丹头与药草金石。 而这山里自古盛产各类毒物,有了这些丹头与药草金石,整座地宫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的养蛊场……” 一听到“蛊”这个字眼,陈玉楼等人不由脸色一变。 自古流传着两大神秘行当:一是赶尸,二便是养蛊。 对于赶尸,陈玉楼倒是了解一些,罗老歪更不用说,当年他也曾经赶过尸。 这一带山岭崎岖,交通不便,很多地方甚至根本没有路,一旦有人客死他乡,其亲友想将其尸首运送回乡乃是一桩极其困难之事。 赶尸这个行当,因此而生。 首先要保证尸体不腐,方能保证将尸首完整地送回乡。 对此,赶尸人自有法子。 他们通过秘术令尸体站僵,也就是给尸体灌一些特制的尸毒令其僵硬,仿佛僵尸一般,以保持长时间不腐。 要运送的尸首一般会集中放到义庄保存,凑到一定数量时再集中赶尸。 个中门道,秘而不宣,一般人根本不懂尸体为何会跟着赶尸人走。 不过,大多人人对赶尸只是好奇,忌讳,感到神秘而不可思议,但对“蛊”却是谈之色变,畏之如虎。 民间流传着不少关于蛊的传说,基本都是负面印象。 因为这玩意儿太邪恶了,杀人于无形,或让人生不如死、或让人疯疯癫癫、或受制于人…… 传得最神的莫过于金蚕蛊、情花蛊、癫蛊、蛇蛊……等。 陈玉楼愣了一会,不由喃喃道:“兄弟的意思是说,这瓶山地宫里可能有不少蛊虫?” 丁修回道:“恐怕比蛊虫还要可怕,毕竟过去了数百年,那些毒物吞食了不少药草金石,相互嘶咬、相互吞噬,恐怕早已发生异变。 这山中的彩雾,恐怕不是什么宝气,而是大量的毒蜃妖气聚集而成。” “这……”陈玉楼不由皱了皱眉。 “我认同丁兄弟的说法。”鹧鸪哨接口道:“这样的情形我曾经在黔东南遇见过一次,只是那里的雾气没这里浓。” 一听此话,陈玉楼忍不住瞟向鹧鸪哨问:“不知兄弟遇上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鹧鸪哨回道:“当时我带着师弟与小师妹去探一座古墓,一开始看到彩雾也以为是宝气。 没想到……那古墓竟然已经成了一处万蛇窟,里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蛇。 我们赶紧退了出来。 不过,我终究还是不死心,吩咐师弟与师妹远远候着,我自己做了一些防范准备再探古墓。 没想到,当我再次来到古墓所在的山谷时,却看见了一幕永生难忘的奇观……” 说到这里,鹧鸪哨不由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罗老歪一脸猴急,忍不住问:“别卖关子啊,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奇观?” 鹧鸪哨吐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看见了一条巨大的黑蛇,浑身黑鳞闪闪发光,头上长着一个赤红的肉冠……” “肉冠?”陈玉楼不由惊呼一声:“古籍有载,蛇长肉冠,那可是要化蛟的迹象呀。” 鹧鸪哨叹了一声:“不管它是否能化蛟,总之成了精是肯定的。当时,它身边密密麻麻围着各种各样的蛇,蛇头一致向着一个方向,也就是那条大黑蛇。 而那条大黑蛇则笼罩在彩色的雾气中,张开嘴一呼一吸,就好像在修炼一般。” “嘶……这么邪门?”罗老歪不由一脸惊讶。 “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那些彩雾根本不是什么宝气,应该和这瓶山里的彩雾一样,乃是毒蜃妖气……” 听到这番话,容保咦晓更是惊怕,颤声道:“各位大爷,这瓶山你们也看到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一听此话,罗老歪眼一瞪,一副凶狠的样子吼道:“往哪走?往哪走?老子就是冲着这瓶山来的。” 容保咦晓吓得身体一颤,嗫嚅道:“我……我得回家了,不然我阿妈会担心的。” 罗老歪骂骂咧咧走了过去:“你个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喂,你凶什么呢?”红姑不满地瞪了罗老歪一眼,随之将容保咦晓拉到自己身边安慰了一句:“甭理他,我们会带你一起回去的。” “诶,红姑娘,你这是存心拆老罗的台?” 丁修也有些烦这家伙,不由瞟向罗老歪道:“罗帅,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凶他有什么意思?” 陈玉楼一见气氛不对,赶紧劝了一句:“罗帅,你也多少收敛一下,和气生财,别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 现在,大家也看到了瓶山的情形,要不罗帅,先把兄弟们召来候着,那处攒馆正好当作临时营地……” “妥!” 罗老歪当即眉开眼笑。 陈玉楼转身吩咐道:“拐子,你立刻下山通知杨副官还有山下的兄弟。” “是!” 花玛拐应了一声,随之转身而去。 “走吧,咱们先回攒馆再好好商议一下。” 路上,红姑下意识问容保咦晓:“小兄弟,你这官话是跟谁学的?” 容保咦晓回道:“是我们寨子里的老药农。” “老药农?” “是的,寨子里的人都这么叫他。咱们寨子里的人采药都不敢进入瓶山,只敢在外面采,就老药农一个人敢去。” 陈玉楼忍不住问:“莫非这个老药农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容保咦晓笑了笑:“他每次去采药都要带着一只鸡,那只鸡可不得了,连我们村里的牛都怕它……” “什么鸡那么厉害?” “不知道,反正那只鸡看起来可大……” 听到这番话,鹧鸪哨不由心里一动。 走到攒馆时,容保咦晓怯怯道:“各位大爷,我真的要回家了。” 罗老歪一瞪眼,正待发飚,丁修却抬手拍了拍容保咦晓的头,笑道:“回去吧,有空我们再到寨子里找你。” “谢谢……”容保咦晓感激地笑了笑,又冲着红姑挥了挥手:“姐姐再见!” “嗯!”红姑也微笑着挥了挥手。 当夜。 鹧鸪哨坐在院中的石桌边,抬眼看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过了一会,丁修走了过来。 “杨兄在想瓶山的事?” 鹧鸪哨回过神来,冲着丁修笑了笑,回道:“我在想那个小兄弟说的话。” “哦?你是说老药农的那只鸡?” “对!自古便有凤凰玄鸟的图腾,地名也多与古时凤凰传说有关。老熊岭隶属怒晴县,而怒晴乃凤鸣之象。 古籍有载,怒晴有一种特殊的禽类,名为怒晴鸡。 此鸡虽名为鸡,但却与普通家鸡有着本质的区别,乃是凤种。 怒晴鸡体形庞大,身兼一身彩羽金爪,所到之处,毒物避之不及。 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而怒晴鸡乃凤种,更是毒虫妖邪之克星,其啼鸣之声能破妖气毒蜃,驱除鬼魅。 我一直以为怒晴鸡早就灭绝,但今日听那小兄弟说起来,那老药农家里的鸡恐非凡品,说不定便是传说中的怒晴鸡。” 听到这番话,丁修由衷比了比拇指。 不愧是搬山魁首,仅凭这份见识,便没几人能比得上。 “杨兄,既如此,不如我们明日去老药农那里走一趟,看看那鸡到底是不是怒晴鸡。” “嗯!”鹧鸪哨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二位在聊什么呢?” 这时,陈玉楼乐呵呵走了过来。 丁修笑道:“在聊一只鸡。” “鸡?”陈玉楼愣了愣,随之一脸意味深长:“是什么样的鸡值得二位聊得如此开心?” “怒晴鸡!” “怒晴……鸡?”陈玉楼方知自己会错了意,讶然道:“世上还真有这玩意儿?” 显然,他也听说过怒晴鸡的传说。 鹧鸪哨回道:“有没有,明日去探一探便知分晓。” “嗯,也好!”陈玉楼点了点头:“如果真是怒晴鸡,那便正好可以克制毒虫,这样我们去探地宫也安全一些。” 随后,三人又坐在一起商议了一些细节。 按鹧鸪哨的意思,不管那只鸡是不是怒晴鸡,不妨多等几日,他准备让花灵多配一些驱毒、解毒药带着,有备无患。 陈玉楼应道:“行,我在攒馆等着兄弟们来,到时让红姑一起过去,有什么事她也能帮上忙。” 次日一早,丁修、红姑、鹧鸪哨师兄妹三人一起离开攒馆,又一次来到寨里找到了容保咦晓。 “你们要找老药农?我带你们去。” 容保咦晓不喜欢罗老歪,但对红姑、丁修还是很热情的。 不久后,容保咦晓便带着丁修等人来到了位于坡地上的一处小院子内。 院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一个瘦瘦的老者正弯腰翻晒着竹筛里的药草。 容保咦晓介绍道:“他就是我们寨子里有名的老药农,那是他的傻儿子木杰雄卡,他这里有很厉害的药。” 鹧鸪哨拱手招呼了一声:“老先生,我们想找点药……” 其实,他此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确认老药农养的鸡是否是传说中的怒晴鸡,当然药草也需要。 结果,老药农却一声不吭走向一旁。 “咦?这人怎么这样?”红姑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容保咦晓笑了笑:“他就是这么古怪的一个人,没事的,姐姐,坐下喝茶。” 老药农虽然没答话,但却已经走到桌边坐下来,翻开几个茶碗,并执起茶壶一一倒上。 老洋人、花灵好奇地在院子里转着,看着那些晾晒的药草。 特别是花灵,她对药理比较擅长,一见这些药草便知老药农不简单,竟然采了不少珍稀的药草。 鹧鸪哨、丁修、红姑三人则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容保咦晓则跑去逗傻里傻气的木杰雄卡。 “是你要药?”老药农瞟向鹧鸪哨问了一句。 “对!”鹧鸪哨点了点头。 老药农下意识瞟了红姑一眼,问道:“是要……厉害的药?” “对,最厉害的药。” 丁修默不作声,慢腾腾喝着茶。 这二人明显是说岔了,鹧鸪哨说的厉害的药,是可以对付毒虫的药,而老药农理解的厉害的药,真的就是厉害的药。 寨子里时不时便有男人登门而来,找他要那种厉害的药。 据说,用了他这个药之后男人就会变得跟赵子龙一般厉害,纵马驰骋,杀进杀出,杀得敌人丢盔弃甲,落花流水,泣声求饶。 “跟她用?”老药农又瞟了红姑一眼。 鹧鸪哨愣了愣,下意识回道:“效果好的话,会给很多人用。” “给很多人用?哦,明白了……”老药农意味深长一笑,随之走进屋子里取出一个小木盒,盒子里有三颗黑黑的药丸。 鹧鸪哨看了看,问道:“这就是最厉害的药?” “当然,我的药,最厉害,保你用过一次,还想用第二次……十块大洋!” 丁修颇有些欣慰地瞟了老药农一眼,这家伙颇有加钱居士之风。 红姑吃了一惊:“多少?十块大洋?你这药是金子做的?” 老药农得意洋洋道:“姑娘,我这药可不是谁都能配的,其中有一味草药必须要到瓶山上去采。 山里有很多毒虫,要是被它们咬到,必死无疑! 这附近一带,除了我能去采,没人敢去,去了也只能送死……” 终于,重点来了。 丁修当即假意问了一句:“老先生,这是为何?” “呵呵……”老药农转过头瞟了一眼身后的鸡棚笑道:“全靠了我家里这只宝鸡,有了它,山里的猛兽、毒虫都得远远躲开。” “这么神?不知老先生早否可以将此宝鸡唤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喔喔喔……” 就在这时,一声高吭入云的鸡鸣声突然在院中回荡,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鹧鸪哨眼神一亮,急急侧身瞟了过去。 “爹,这鸡,要不要杀?”木杰雄卡拎着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走了过来。 老药农不耐烦地挥手:“去吧去吧去吧……” “诶……”红姑急了,不由起身想要劝阻。 虽然她不懂什么怒晴鸡,但在路上听鹧鸪哨与丁修讲得那么神,自然舍不得让那傻子把鸡给杀了。 丁修拽了拽她的衣角,微笑道:“红姑娘不必着急,坐下喝茶。” “可是……” 红姑还想说什么,一见丁修一脸笃定的神态,只得忍着心中疑惑坐了下来。 果然,鸡棚一阵剧烈的摇晃,木杰雄卡一副狼狈的样子跑了出来,一副委屈的样子:“爹,鸡没杀成。” “行了行了,没杀就没杀,把刀放下。” “哦。” 鹧鸪哨不由走到鸡棚边细细一看,顿时双眼晶亮。 好大一只鸡! 鸡棚里的雄鸡比起普通的雄鸡至少大了一倍,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一副桀骜不驯且高无比傲的神态。 鸡冠又大又红,仿佛顶着一团燃烧的火焰。 身上的羽毛五彩斑斓,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鸡喙尖锐锋利,一双鸡爪粗壮有力。 特别是它的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寻常禽类眼皮都是自下而上,而这只鸡的眼皮却与人一般自上而下。 这分明就是一只灵禽,遗落世间的凤种! “老先生,既然你说这是一只宝鸡,进山采药全靠它,为何还要杀它?” 老药农叹了一声:“这个你们年轻人就不知道了,犬不八年,鸡无六载,不得不杀!” “师兄,他这话什么意思?”老洋人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鹧鸪哨笑了笑:“他这话来自易妖,是本古籍。书里说,不合常理者皆为妖。 犬不八年,鸡无六载,说的是家中养的鸡犬禽畜不能养太久。如果让它们活得太久,每天与人接触,人们说的话,人们的一举一动,它们都看在眼里。 时间久了,便逐渐通了人性,早晚必成精成妖……” “厉害!有见识!”老药农不由竖了竖拇指。 “老先生,既如此,不如将此鸡让与我等,也免得你纠结杀与不杀。这样,我出一百大洋……” 一百大洋可不是小数目,别说买只鸡,买几头牛都够了。 没料,老药农却摇了摇头:“不是我吹牛,这只鸡我从小养到大,它吞下去的灵药恐怕远不止值一百大洋……” 老洋人哪里肯信,撇了撇嘴:“还说不是吹牛?” 这时,丁修走了过来,笑道:“我相信老先生说的话,想那瓶山一定生长着不少奇花异草,珍稀灵药。 故而,这只鸡吞下的灵药难以估量价值。 不瞒老先生说,你这只鸡的确是一只宝鸡,千金难买……” 一听此话,红姑不由瞪大眼睛,跺了跺脚:“喂,你……”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竟然帮卖家猛夸,还说什么千金难买,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丁修微笑着摆了摆手,又冲着老药农道:“老生生恐怕还不清楚,这只鸡非凡禽,乃是凤种,普天之下只有怒晴县才有,故名怒晴鸡。 既然是凤种,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么一只,故而别说千金,万金也难求……” 这次,别说红姑一行人无语,老药农也无语,完全猜不透丁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句话,这只怒晴鸡乃天地灵物,绝不能以金钱衡量之,谈钱,是对它的一种羞辱。所以……” 果然,这家伙是有预谋的。 老药农不由脸色一变:“喂,你不会想硬抢吧?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人多,只要我吼一嗓子,你们绝对走不出这个寨子。” 听到这话,红姑不由冷哼一声:“看老先生的样子,想必也是在江湖中混过的,你是哪个山头的?” 老药农一清嗓子,抬手比了个手势,同时念道:“拜山拜到北极山,北极山上紫气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独见此山金光闪”。 他本以为很有气势,哪知红姑却不屑一切道:“原来是金宅雷坛的道门中人……” 不等老药农回神,红姑也念了一句切口:“访山要访昆仑山,昆仑山高神仙多,常胜更比昆仑高,山上义气冲云霄”。 红姑声音不大,听在老药农耳中,却如晴空霹雳一般,吓得一头冷汗,腿直打颤,差点跌坐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