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王登基（1 / 1）

清冷的钢琴音从白皙的指尖下缓缓淌出,韩俊禹垂着眼睛，白衬衫的袖子挽到一半。琴声淡淡的，像从雪山上滚落的冰石,砸到绵延的山谷之中四分五裂,而后化成透明的雪水，消失得了无踪迹。 姜如初偏过身体看向他，平日里腼腆安静的青年抬起头来,与她目光相撞。 “也做过别人的影子，在人群外游离。 不被期待的名字，用尽全力也发不出声音。” 从小到大,韩俊禹似乎从来都是躲在黑暗里的角色。他渴望关注,却又害怕会被旁人的注视刺伤，所以就躲进了自己的世界，做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直到小小少年第一次触碰到黑白琴键的时候，音乐给他的世界添上了色彩。 可他的天赋并没有给他带来自己想要的夸奖，韩俊禹一步一步逼着自己在比赛中前进,他得到的只有更多的苛责和压力…… “韩，你的演奏之中缺少了一些东西。”他在茱莉亚的教授如此评价。 韩俊禹不缺天赋,他只是无法战胜自己童年的影子。 “这世界爱过我吗？从某一刻开始怀疑。 被爱的条件很苛刻,是赢不了的运气游戏。” 姜如初的低音带着一些颗粒感,像是粗糙的盐粒,初尝时只感觉到浓郁的咸味,之后才能体会到淡淡的苦涩。 青年在女主唱的目光之中弯起唇角,他的眼睛温柔而明亮。观众们惊讶地发现那个一直存在感稀薄的键盘手原来也可以如此耀眼。 【这个歌词……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啊。】 【是在唱小韩吧？他在节目里一开始真的挺小透明的，虽然琴弹得好但是总躲着镜头，ginger选他做队友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觉得她应该选其他人。】 【呜呜呜ginger懂他的，他真的很棒！】 此时,黑发吉他手左手在琴弦上滑动，旋律毫不突兀地切入进来。 吉他声却没有盖住姜如初的嗓音，她继续唱着。 “已经走了很久，还是看不到远处的目的地。 同行的人逐渐离去，为何总是我去看他人背影？” yim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歌词的时候内心的触动，沉默寡言的吉他手向来不喜欢表达自我，但这一次，有人替他说出了想说的话。 在gingerale之前，他也对自己的乐队全身心地投入过。年轻人总会对梦想有种理想化的憧憬，yim为音乐放弃了很多，他曾经以为其他人也会和自己一样把乐队放到人生的第一位，但现实给了他重重的一记耳光。 主唱的离开让队伍分崩离析，曾经志同道合的伙伴说走就走，yim无法理解。最艰难的时刻他们都一起挺过来了，为什么对方会在这个时候离他们而去？ 是为了名利？还是为了梦想？ 那是他最迷茫的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cider也在坚持着，或许他已经放弃了手中的吉他，重新规划自己的未来。 ”我爱过的被弃如敝履，生锈的琴弦弹响泛音。 原来指尖血肉模糊的茧，痛着痛着也会痊愈。” 他喜欢舞台，喜欢欢呼和掌声，喜欢音响震耳欲聋时带来的一刻眩晕。 【yim啊……他和cider之前的那个乐队好可惜，明明都开始小有名气了，可就是没能走下去。】 【yim是我从第一期就开始关注的吉他手，不过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和ginger合作的那期，他站出来和评委说ginger表现突出不是她的错，而是他们没跟上她的脚步。那一刻我感觉他超级帅！】 yim看上去平静无比，但他的内里是翻滚的岩浆，随时准备着爆发。 娃娃脸鼓手重重地低下头，两只鼓棒由慢至快，像赛车在启动时咆哮着的引擎。旋律交织攀升，贝斯低沉的音色铺在最底，引擎声在嗡鸣，音响被厚重的低音撼动，坐在最前面的选手们感受到了一种正在实质化的颤抖。 夏铉尚本以为gingerale和他们的队伍一样选择了悲伤的歌，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随着鼓点与吉他逐渐疯狂，狂风骤雨般的音符砸向听众的耳朵，姜如初的眼神也越发锋利。 她看着台下仰望着自己的观众，耳边是亟待攀到巅峰的音符。 姜如初感觉到胸口压抑着的情绪正在暴涨，她一直在克制着的自己快要突破这具身体，像壳中的幼鸟，为了看到世界而爆发出生命最初的力量。 “但是没关系，我会在这世界留下痕迹。 singmyanthemandwrshipme！（唱出我的赞歌并且崇拜我吧！）”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绷直身体，向听觉这一感官俯首称臣。女声酣畅淋漓的高音仿佛要刺穿他们的脉搏，由血液送入心脏，成为一针几乎过量的肾上腺素。 “iwillmakethewrldsee(我会让世界看到） iwasbrntbeaking!（我生来就是国王！）” 有人说姜如初是天才，有人说她是疯子。 直到此刻大家才发现他们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刻。 她比他们以为的天才还要更天才，比他们能想象的疯子还要更疯狂。 娃娃脸鼓手应和着贝斯的节奏，他衬衫的扣在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崩开了，脖子上凸出的青筋与他可爱的脸形成极致的反差。鼓棒挥舞的痕迹几乎难以捕捉，他是在打鼓，又像是暴力的发泄。 去他*的现实，他不会原谅背叛了队伍的人，更不会像从前一样笑嘻嘻地接受旁人的恶意。 cider不是yim，他没有冷硬的外壳，但他和好友在某一方面出奇地相似——他们都厌恶妥协。 “theythughttheyculdtakemedwn.（他们以为可以打倒我。） 让他们活在幻想里。 “ iwasbrntbeaking.” 在女主唱几乎要打破天际的嘶吼之下，再也没有人能保持平静。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站了起来，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观众们举起胳膊，渐渐忘记了思考，只记得停留在视网膜上的那道身影。 导播将镜头切到观众席，不由自主跳起的人们表情狂热，好像这不是一档综艺节目的决赛现场，而是一场末日狂欢。 “gingerale！gingerale！gingerale！” 人们呼喊着同一个名字，节目pd忍不住凑近监视器的画面，难以掩饰他心中的震撼。 这哪里是演出，分明就是朝圣啊。 文芮娜自从上次的决选现场就喜欢上了姜如初，她这次又幸运地成为了现场观众。女孩对gingerale的决赛表现有着很大的期待，可当姜如初的歌声响起，她才意识到自己远远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被理智关起的灵魂得到释放，因为学业、因为未来而积攒的压力全在一次次跳起时被她甩开。 她能感受到地板震颤的波动，在恍惚之间，文芮娜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了空中。 吉他手整齐的头发彻底被他甩乱，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了额角，姜如初踩在音箱上将身体转向他，修长的手指炫技般地跃动。 她的手极稳，爽快又丝滑的slap在她手里被玩出了花。 文芮娜听到自己在尖叫，她抑制不了已经要满溢出来的激动，“ginger！！！” 【啊啊啊啊疯了！全都疯了！】 【为什么我不在现场！为什么我不能亲眼看到姜如初！！】 【全体起立！这种程度的舞台统治力才配叫king啊！！！】 选手们早就不记得他们其实是竞争对手了，镜头扫到最前排的几人，他们都在为台上的乐队欢呼。 李绣贤捂住嘴，试图在镜头下掩饰她的表情。但遮住了口，她的着迷还是会从眼神里透出几分。 她这才知道姜如初在演出开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国王的庆典，姜如初要对所有人宣告—— 新王登基。 “今晚玩得很开心。” 姜如初站在舞台中心，她额头上出了汗，说话的声音中还带着喘息。即使头发早就在刚才的表演中乱了个彻底，镜头里的她依然美得惊人，完全不会显得狼狈。 台下观众喊起了gingerale的名字，还有人在喊安可。 姜如初笑了，这次不是游刃有余的浅笑，也不是带着戏谑的嗤笑，而是露出了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cider、yim和韩俊禹站在她的身旁，他们的呼吸也还没平复下来，但精神上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 cider拿起麦克风，大声问道：“你们开心吗？” “开心！”观众们积极回应。 “喜欢吗？“ ”喜欢！“ “哈哈哈哈。”cider忍不住大笑出声，“那满足吗？” 这回观众们却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不满足！！” “onemresng！onemresng！”所有人重复着整齐划一的口号，仿佛他们不是今天来到现场看决赛的观众，而是gingerale的死忠乐迷。 这种场面看傻了本想来挑刺的黑粉们。 【这还有什么比赛的必要吗？我现在都不记得前面两组唱了什么了……】 【赛前是谁说可能爆冷的来着，被打脸这么多次怎么还不长记性？】 【对男爱豆没什么意见，但建议某些男爱豆粉丝别来挨边儿。今天光是这一场就足够姜如初封神，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乐队粉们，大家现在都热血沸腾着，正愁没处发泄呢。】 【不不不，不用你们说，我已经爬墙了。】 【我现在脑子里还是‘iwasbrntbeaking’的旋律，根本脱离不出来。闭上眼就是姜如初踩在音箱上的模样，感觉今天晚上做梦都会是这个舞台。】 gingerale四人对台下挥挥手，他们要把舞台留给下一个表演的选手们。观众还沉浸在刚才的那首歌之中，根本无心欣赏下一首曲子。 主持人全铉茂硬着头皮拿起手卡，开始继续推动节目流程。 “如果喜欢gingerale的表演请不要忘记用短信为他们投票，投票号码是……”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少人才骤然清醒，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编辑短信。 【刚才听得太嗨，差点忘记投票了！！】 决赛还没结束，但选手们觉得他们已经知道了结果。 很神奇的是，他们对于这个结局接受得相当良好，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 在直播的最后，所有选手站在台上等待主持人宣布胜者。姜如初和其他人一样看向大屏幕，她站得很直，微微仰起头时露出利落的下颌线条，漂亮又帅气。 主持人从最后一名开始公布结果，等到他说完了三支队伍的名字，台下观众已经学会了抢答。 “《超级乐队》决赛的第一名是——” “gingerale！”有人在全铉茂开口之前就喊了出来。 于是后者放弃了吊人胃口的想法，直截了当地公布了出来：”gingerale，恭喜你们！“ 金色的彩纸从天而降，像是一场烟花雨。 cider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抱住了身边的女主唱。姜如初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又被韩俊禹从另一边拥住，yim笑了笑，伸长手臂把他们一起抱进怀里。 车逸在台下抹了下眼角，他不是多感性的人，可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 ”好了。“姜如初无奈地推了推队友们，”还有奖杯要拿。“ 其他人松开了手，让她接过礼仪小姐送来的花束和奖杯。a012在姜如初的脑海里放起了烟花。 【呜呜宿主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拿冠军的！】 它绝口不提之前发现有人针对姜如初时自己有多着急冒火，恨不得动用能量把网上骂她的帖子全部删光。 主持人示意他们说一些获奖感言，姜如初被另外三人推了出来。 她站在立麦前面，看了看手中的奖杯，说道：”嗯，我们是冠军。“ 台下响起欢呼和尖叫声，女主唱说完这句就打算回到原位，cider凑到她旁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gingerale是冠军！“ 韩俊禹不表演时习惯收敛自己的存在感，但这次他显然有些失算了。yim拍拍他的肩膀，抓住立麦放到他面前。 白净青年涨红了脸，憋了几秒钟才挤出一句话。 ”感谢所有人，感谢队友，感谢ginger……“ 黑发吉他手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感谢这个夏天给我们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 “你好，世界。” 他偏过脸看向他们唯一的主唱，等着她说出那句台词。 “我们是，gingerale。” 画面定格在姜如初转瞬即逝的笑意上。历时三个月的《超级乐队》就此落下帷幕。 “虽然没赢，不过在现场看了gingerale的舞台已经值了。” “之前想过也许我们能翻盘，但是没想到他们一直藏着这种王炸没用。看完gingerale的表演之后，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果然姜如初就是姜如初啊。” 在赛后的选手采访里，大家都表现得十分洒脱，没有自怨自艾，而是坦率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那种程度的舞台要怎么赢啊？！”被采访到的音乐人无奈地笑着，“我那时候都有种错觉，好像我们是买票进来看演唱会的观众。” “主持人宣布票数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要给gingerale鼓掌了。如果今天赢的不是他们，我才会觉得节目有问题，相信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几乎所有生存真人秀类的节目都会被质疑结果的公平与真实性，比如之前的男团、女团选秀等等，但《超级乐队》却成为了一个例外。即使是其他几个乐队的粉丝也不得不承认gingerale的第一名实至名归。更何况他们因为一些场外因素而吃了事前投票的亏，如果没有那场闹剧的话，gingerale的票数本该拉开更大的差距。 直播结束之后，网络上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好舍不得啊，我还想再看三个月呢。】 【虽然才七月份但我已经觉得夏天结束了，就在ginger对着镜头笑的那一瞬间。】 【总觉得姜如初走上舞台唱《来自火星的猫》就是上周发生的事情，那是我和她爱情的开始！】 【我之前在论坛里开帖说过大魔王剧本不好拿来着，是我冒犯了，姜如初把这个剧本拿得很稳。从头赢到尾，她真的做到了。】 【gingerale短信投票是断层第一，压倒性的胜利。和这个结果相比，那个事前投票真的有点可笑了。我知道这和节目组还有选手都无关，就是想嘲讽一下那帮人辛辛苦苦把第二投到第一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笑死，ginger用实力打脸，从来没失手过！】 gingerale四人回到待机室稍作休息，车逸晚上定好了庆功宴的餐厅，准备带他们好好庆祝一番。姜如初把她的贝斯装进乐器包里，顺便拿出手机看了眼收到的消息。 恭喜她夺冠的信息不少，有一些是不怎么熟悉的同学，她简单扫过，然后看到了李泰榕和郑在泫发来的短信。 他们一前一后，篇幅比起其他人都要长上不少，显然是用了心。 姜如初给了他们一人一句简短的回复——“谢谢。” ”为什么我们去不了现场……“李锴灿从直播开始之前就念叨着这句话，而等到gingerale的舞台结束，他的语气越发怨念。 他好羡慕在决选时去了公演的两位哥哥，但最羡慕的还是决赛被邀请过去的幸运观众。天知道他多想和他们一起在台下跳动，live的气氛永远比电视里看到的要好得多。 文溙一安慰了几句失落的弟弟，又看向盯着手机的李泰榕。 和单纯被圈粉的李锴灿不同，李泰榕和姜如初的关系要复杂许多。两天前的绯闻爆发不止是给gingerale带去了影响，李泰榕这边也不怎么平静。 在他们行程的间隙，李泰榕被经纪人叫走，直到两个小时后才一脸疲惫地回来。姜如初的公司澄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自己也在ins上表示《slantrhyme》不是写给李泰榕的。只是看到她发布的博文之后，李泰榕的表情并不轻松，反而看起来有些低落。 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这件事，李泰榕不说，他们也只能把担忧藏在心里。 今天李锴灿提出要看《超级乐队》直播的时候，文溙一本想岔开话题，然而李泰榕自己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们就看到了一场超乎想象的表演。 恐怖的感染力、无法抗拒的舞台魅力，姜如初让他们所有人瞠目结舌，无法用言语表达那一份震撼。 ”没办法，因为是直播。”郑在泫回答了李锴灿。 他也很想去现场看姜如初，但公司不会同意。一旦他们被镜头带到，才渐渐平息不久的绯闻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样的版本。 郑在泫看到了之前粉丝们在不理智的情绪之下做出的事情，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具备与姜如初在一起的资格。 他会给她带来麻烦，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唉，不知道gingerale之后什么时候才会开演唱会。”李锴灿叹了口气。 “你不如先期待一下专辑。”李玛克说道。 “是哦！”李锴灿忽然被点醒。演唱会的筹备周期很长，专辑录制就要简单一些了。gingerale在节目中已经有了那么多首歌，再加几首就能凑出一张ep。而且说不定他们在之前就准备了录音室版本，等到比赛一结束就能发布。 重新燃起希望的青年眼神在李泰榕和郑在泫之间晃了一圈，他想要签名专辑，到时候应该拜托哪位哥哥呢？ 财大气粗的车逸包下了整个餐厅为gingerale举办庆功宴，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没有沾过酒精的姜如初也破了例。 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她感受到了宿醉的后遗症，久违的晕沉感让她干脆放弃了工作的念头，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超级乐队》霸占了一夜的热搜，乐队的名字到现在还高高挂在排行榜顶端，比那次绯闻时场面要大得多。 节目组没有浪费这铺天盖地的新闻热度，他们在当晚就宣布了节目接下来的衍生活动——全国公演。 许多粉丝都没想到他们期待的演唱会居然会这么快就有了消息，大家还是低估了资本的效率。早在第三回合比赛还在进行的时候，节目的制作方就开始计划巡演的场地和日期。根据决赛的盛况来看，企划公司认为公演的规模可能还要升级。 gingerale和节目组的合同只有一年，而且这一年也是企划公司与乐队原本的经纪公司共同运营，他们不可能让乐队有太长的空窗期。 不过这些都不能打扰到姜如初的假期，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挖着手里的冰淇淋。 屏幕上血肉横飞的场面一点没影响年轻女孩的食欲，a012又躲进了宿主的脑海深处，怂成了一颗小球。 姜如初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伸出手把它拿了过来。 “你醒了？”车逸昨晚比其他人都更早醉倒，他看起来酒量不错，然而却连最不能喝的cider都没比过。到最后只剩下姜如初和韩俊禹还清醒着，看起来腼腆又内向的青年酒量出奇得好。 姜如初”嗯“了一声，”我今天不想工作。“ 车逸笑了，”我打电话来不是催你工作的。“ 他又不是没良心的资本家，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道德的事情。 ”有个好消息。“车逸今天一起床就从公司那里得知了一件事，”《前方地狱》的舞台在油管上火了！“ 姜如初有些疑惑，她的舞台视频在那期播出后就迅速突破百万播放量，是选手中的第一名。 ”这次不一样。“车逸点开视频界面，评论区涌入的新留言不再是韩语，而是世界各地的语言。 ”有个美国的歌手推荐了你的舞台，你这回真的出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