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谣言四起 [二更合一](1 / 1)
“小柔,他欺负我。” 昏黄的灯光下,叶思易鼻尖儿红红的,泪眼朦胧,看向姜柔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清澈和委屈。 看到这一幕,姜柔有些发懵,她下意识望向沈城东,难得见他一脸茫然。 霍铮神情复杂,耳根爆红,低声求道:“弟妹,你还是带她进屋说吧。” 如果在这里说,他这张老脸真的不用要了。 见他是这副模样,姜柔隐约有些明白过来,忙领着叶思易走进卧室。 直到目送他们离开后,霍铮才双手捂脸,羞愧难当。 “我劝她不要来,但她现在当我是仇人,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 沈城东欲言又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卧室内。 叶思易诉说着委屈,每一句话都令人脸红心跳,尽是虎狼之词。 姜柔红着脸听完,在心里默默组织一下语言,可组织出来的语言也都是虎狼之词。 她没想到叶思易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不过想想又觉得情有可原。 这姑娘是被爷爷父亲养大的,根本没人会告诉她这些生理知识。 她试图一本正经,柔声解释一切。 听完解释后,叶思易仍在擦拭眼泪,小脸儿红扑扑的,“可是真的很疼,我不想和他结婚了。” “……” 接下来的话,姜柔没再劝。 毕竟,霍铮才是新郎,为了家庭和睦,他也应该出份力才行。只有费尽心思得到的,男人才会珍惜。 走出卧室。 霍铮看到叶思易的那一刻,猛得站起身,眼底尽是忐忑不安。 叶思易不像刚刚那么怕他,但脸色依然不太好,估计要哄很久,才能把人哄好。 霍铮慢慢走过去,见她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才算安心。 送走两人后,姜柔长舒一口气。沈城东见状,忍不住轻笑。 “你怎么还笑啊?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叶思易不会受委屈的。”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霍铮这辈子必定被叶思易吃得死死的。 经过这场风波后,很快到了1980年除夕。 忙碌一整年,陈爱荷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等过了初五,饭馆再恢复营业。 大杂院里张灯结彩,家家户户皆是喜笑颜开。 全院儿当属姜文芳最开心,只因钱国多从南方回来了,还给大家带了许多南方特产。 两年不见,钱国多变得更加沉稳,漂亮脸蛋已稚气全消,显得更有男人味了。 他拎着礼物来到姜家,和所有人礼貌问好,在看到姜柔时,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姐,两年不见,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姜柔给他端来茶水,问起他的近况,“你在那边还适应吗?有没有谈恋爱?” 钱国多摇摇头,表示自己连学习都忙不过来,根本没时间恋爱。他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像吴庸那样,到了四十多岁才结婚。 姜柔被逗笑,祝福他能早日学成归来。 “对了,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钱国多先是环顾四周,然后从挎兜里掏出200元钱,偷偷递给她,小声道:“这是我省吃俭用,外加打零工攒下的,你千万别告诉我妈。” 姜柔诧异挑眉,没去接钱。 “你给我干嘛?” “我想求你帮忙,在郊区买套房。” 姜柔愣怔一瞬,忽然发现这小子挺有脑瓜的,“你想买个什么样的房子?” “随便,只要能住人就行。这一年来,京市房价涨得太快,弄得我心里没底,就怕以后回京连房子都买不起。” “行,我帮你看看,如果有合适的,给你打电话。” “谢谢姐,等我学成归来,我给您当私人医生哈~” 姜柔只把这当成玩笑话,“好呀,到时候有个头疼脑热,我可就指望你了。” 如往年那样,她和沈城东在姜家吃完团圆饭,再带孩子们去另外两家拜年。 来到叶家时,刚巧叶思易和霍铮也在,他们是从霍家吃完饭过来的。 看见姜柔,叶思易很开心,挽住她的胳膊就往楼上走。而霍铮站在不远处,冷酷的外表下,耳朵特别红。 沈城东见状,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换作是他,可能也无法面对这些知情人。 姜柔和宝宝们随着叶思易来到楼上,芒果直奔琴房,豆包独自去玩具屋搭积木。 叶思易显得特别开心,早不复前几日的伤心和无措。 其实姜柔很好奇,霍铮是怎么把她哄好的? 还没等问,叶思易主动坦白道:“霍铮说了,只要我高兴,他可以随我来叶家住,而且我们很快就要有宝宝了。” 聊到最后,她脸上多了一抹娇羞,一副初为人妻的模样。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说话声,是叶之义带着三个女儿来了。 怕沈城东受欺负,叶思易想都没想,拉着姜柔的手就朝楼下走。 在一楼客厅。 叶之义先是给父亲和大哥拜年,然后坐到沙发上,纠结半晌才说:“爸,我马上要调任沪市。想…恳求您一件事。” 叶鸿霖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什么事?” 叶之义下意识看了一眼叶琪,紧接着回答:“我走后不太放心叶琪,想把她托付给您,求您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他态度卑微令人动容,就在姜柔以为老爷子会答应时,叶鸿霖开口问:“照顾一段时间是多久?三年还是五年?她不上学又没工作,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去?” 叶之义被问得一愣,竟有些无言以对。 他想把叶琪留在叶家是有私心的。叶思易靠叶家这个强大后盾找了霍铮当丈夫。 那么,叶琪也是老爷子的孙女,为什么不能效仿呢? 身为一个父亲,他只是想让子女过得更好一些。 “爸,叶琪想留在京市,她不想去南方。” 叶鸿霖淡淡瞥他一眼,问:“什么时候,你家的事都是由儿女说的算了?” 叶之义听了面红耳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叶琪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气到眼圈发红,于是不管不顾道:“爸,您不用求别人,我去外公家住也是一样。咱们现在就走!” 此话一出,叶之义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沉下脸,立刻呵斥道::“你怎么说话呢?赶紧道歉!” 叶琪满腹委屈,拒绝道歉,一边哭一边跑出叶家。 众人见状:“……” 身为叶琪的姐姐叶阳,是既气又无奈,只能出声打圆场,“爷爷,她从小被家里惯坏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叶鸿霖冷着脸,看起来不怒而威,“如果教育不好,以后别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你们都回去吧。” 刚来就被赶走,叶之义心慌,“爸,团圆饭还没吃,我们陪您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没胃口。” 说着,叶鸿霖起身回书房,全然不顾几人的面子。 事已至此,叶之义只能带着两个女儿讪讪离开。 等人都走了,叶思易小声问:“咱们还包饺子吗?” 叶之礼看了一眼书房,回答道:“包,等煮好了,再叫你爷爷出来吃。” 这是叶思易嫁人后的第一个除夕,想着要让爷爷和父亲开心,她包起饺子格外认真。 豆包和芒果也学着包饺子,只有姜柔的饺子包得最丑。 豆包见状,觉得很神奇,“妈妈,为什么你把饺子包得那么丑?” 姜柔看了看手里的饺子,又肥又长,确实没有卖相,于是指着沈城东说道:“别人告诉我,饺子包得好不好看,意味着未来伴侣是美是丑?应该是你爸长得太丑了,所以我才包不出好看的饺子。” 沈城东:“……” 其他人听了,都瞅瞅手里的饺子。 尤其是叶思易,她托起如元宝般小巧的饺子认真端详半天,怎么看,都不觉得它像霍铮。 霍铮更像锅烙,又大又硬邦邦的。 从叶家回来已是深夜。 外面“霹雳吧啦”烟花爆竹声不断,两个孩子躺在床上已经熟睡。 姜柔听着爆竹声睡不着觉,便拿起英文书想要学习。 沈城东在她身边躺下,问:“明天不是要上班吗?怎么还不睡?” “我不困,不如你读书给我听吧?” 姜柔抬眸,满含期待,她很喜欢他的嗓音,百听不厌。 沈城东笑着拿过书,问她想听哪一段? 她随便指了一页,“就它吧,让我检查一下你学得怎么样了?” “嗯,好。” 男人答应得很痛快,他先是一目十行,随后低声朗读。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很动听,英文发音却很蹩脚。 姜柔实在无法沉浸听下去,被逗得哈哈大笑,更不困了。 见她是这种反应,男人被气笑,“不如你来读吧,我听着。” 姜柔憋住笑,同意了。 两人并肩靠在床头,她找了一页内容。悦耳的播音腔在这深夜里显得静谧而温柔。 沈城东轻轻搂住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不知过了多久,他仰起头,吻上她白皙的颈…… 过了正月初五,[陈家饺子馆]正常营业了。 陈爱荷精神抖擞来到饭店,先是把两间屋子里里外外扫一遍。 陈艾兰负责擦灰尘,边干活边聊起隔壁。 就在[陈家饺子馆]旁边,又开了一家新饭店,目前正在装修,估计用不了半个月,就该开业了。 “你说他们是卖啥的?如果也是卖面食的,那可就热闹喽~” 对此,陈爱荷不甚在意,“开就开呗,咱家饺子便宜又好吃,我不怕他们。” 她话音刚落,店铺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年轻女人走进来,笑呵呵地问:“请问老板在吗?” 陈爱荷停下扫地的动作,露出疑惑:“老板不在,你有事吗?” 女人看了一眼他们的穿衣打扮,以为是临时工,眼珠一转儿,有了主意,“你们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了?” 见她一直问东问西,不肯自报家门,陈爱荷渐渐失去耐心,“你到底是哪的?找我们老板啥事啊?” 女人被这态度吓了一跳,心想这种急脾气的人她可不雇佣,于是径直走到陈艾兰身旁,语气和善道:“我是隔壁那家店的老板,你愿不愿上我那儿干呐?我可以给你双倍工资。” 头一次见到这么挖人的,陈家姐妹对视一眼,惊讶于这人脑子有病。 陈艾兰轻咳一声问:“我在这儿每月挣一百元钱,你能给我两百元?” “啥?一百元钱?!”女人震惊不已,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这年头人均工资才三十元,个人买卖工资咋能那么高? “这店生意很好吗?还是你有啥技术啊?” 陈艾兰成功被逗笑,自夸道:“这店里的活儿我都会干,一个顶十个那种,当然工资高。你们店是卖啥的?咋还跑这儿挖人来了?” 女人不疑有他,回答:“店里什么都卖,哪个好卖就卖哪个。缺的正是你这种人才,不如你明天来我们店上班吧。” 陈爱荷实在听不下去了,挥起扫把开始赶人,“滚滚滚!挖墙角挖到这儿来,小心我揍你。” “不是,我又没挖你,你这是啥态度啊?”女人吓得后退两步,差一点撞上刚进来的姜柔。 陈艾兰指着姜柔说:“这是我们老板的闺女,你赶快走吧。” 姜柔一头雾水看向他们,只见女人脸色一白,赶紧溜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她是谁啊?” “隔壁来挖墙角的。” 陈爱荷把前因后果讲述一遍,姜柔忍不住笑出声。 “她怎么不打听一下,就来挖人啊?也不怕挨揍。” “她说她店里啥都卖,一看就是没经验,这生意肯定干不长。” 这一年来,见别人挣钱的红眼病特别多,不管懂不懂行,都要掺和一脚。 就拿他们这片平房来说,已经黄了两家店铺了,都是因为没经验,瞎干不听劝。 [陈家饺子馆]能经营到现在,越干越好,多亏了韩源止有丰富经验。 姜柔会来这里,是为了帮忙整理库房。 她换上一身平常干活的衣服,先来到厨房,把表面放着的消耗品清点一遍。 这时,又有人走进饭馆,当陈艾兰看清来人后,惊讶挑眉。 刘天赐很自来熟,笑呵呵地打招呼,“大姨,给我来两份饺子,还有那个锅包肉和花生米,一样来一盘。”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漂亮女人,显然不是姜秋雨。 陈艾兰抿了抿唇,走到后厨,怼了怼陈爱荷小声道:“跟姜秋雨不清不楚那男人又来了,不过他身边又换个女人,估计是俩人闹掰了。” 姜柔在旁边听见,疑惑蹙眉,“姜秋雨和谁不清不楚?” 陈艾兰简单解释一遍,指了指外头,“就那桌,那男人长得流里流气,一看就不像正经人。” 随着她手指方向,姜柔透过窗户好奇地朝外望,待看清男人长相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不是卖她四合院的房主吗? 怎么,他和姜秋雨认识? 这让姜柔不得不多想,自己买的那套四合院,其中有没有猫腻? 顾不得清点库房,她骑车来到京大,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沈城东知道。 平时,姜柔很少来学校找他,她的出现引来不少关注。 很快,整个大学校园都知道了。 于曼正在食堂吃饭,听说叶承妻子来了,神情微微一怔。 有同学看到她的反应,小声安慰道:“当个播音员没啥了不起的,没准以后咱们能进国家/财务部呢。” 京大出去的,必定是最顶尖的人才。于曼想了想,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也许她现在不如姜柔,但总一天一定会把那女人比下去的! 此时,沈城东小跑来到学校门口,气喘吁吁地问:“家里出了什么事?” 见他额头冒汗,姜柔掏出手绢帮他擦拭汗珠儿,并解释来这里的原因。 沈城东听完,眼底划过一抹戾色。 “你别担心,我会调查清楚的。” 可姜柔心里仍然没底,毕竟花了一万块钱呢。 “你说,如果那房子真有问题该怎么办?” “如果真有问题,就让他把钱吐出来。” 见他遇事如此淡定,姜柔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这件事,“你说有没有可能,姜秋雨也想买那套四合院,所以才和房主认识?” 就像书中那些大佬,姜秋雨时而会碰到一个,也许根本不是巧合,都是她故意为之。 沈城东听了她的分析,觉得有一定的道理,打算放学后,去会会刘天赐。 “你要去工人俱乐部?”姜柔惊讶出声。 见她反应这么大,沈城东嘴角上扬,“放心,我只是去套话,不跳迪斯科。” 姜柔含嗔般瞪他一眼,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吃醋。 经过两天调查,沈城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姜秋雨并不知道买四合院的人是姜柔。 不过,这件事是调查清楚了,大杂院里,却传出别的谣言。 有人说,沈城东不学好,天天去俱乐部跳迪斯科。这谣言越演越烈,最后传成沈城东在外面有了女人,要和姜柔离婚。 当姜柔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一谣言时,直呼离谱! “我家城东在外面没女人,我俩没想离婚。” 陈爱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脸严肃地问:“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我骗你干嘛?沈城东的人品摆在那里,您觉得他可能干出那种事吗?” 陈爱荷细细品了品,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气愤怒骂:“也不知道是谁胡乱造谣?等我把人揪出来,绝饶不了他!” 让姜柔没想到的是,这谣言还传到了叶家。 为此,叶鸿霖特意把沈城东叫去问话。 两人站在书房。 难得看到叶老爷子一脸盛怒,“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种谣言?” 沈城站在他对面,看似淡定,实则内心万马奔腾。他没想到只是去了一趟俱乐部,就有人以讹传讹,造谣生事。 他向老人解释一遍起因经过,末了保证道:“我会查清楚,您不用担心。” 听完解释,叶鸿霖黑沉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姜柔是个好姑娘,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她。” “我知道,我不会的。” 从叶家出来,沈城东去找柳二。 三教九流的人,柳二都认识,想查什么事情很容易。 另一边,姜柔从饺子馆回到大杂院。一路猜想,到底是谁看见沈城东去了工人俱乐部? 像他们院儿只有唐真总爱去俱乐部跳迪斯科,但她觉得应该不是唐真传的谣言。 至于其他人,也不太像。 等姜柔走进大杂院,有人看见她,露出同情,还凑过来劝说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家俩孩子都快六岁了,如果能凑合过,就继续好好过吧。” 姜柔被气得心头一梗,但仍然笑着解释道:“婶子,您别听外面那些人乱说,我和城东感情很好。您看我长得这么漂亮,他是瞎了吗?还要去外面找女人?” 大婶盯着她好一会儿,慢慢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姜柔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又是华国有名的播音员,沈城东要是敢出去找人,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你放心,婶子一定帮你跟别人解释清楚,如果谁还敢传谣,我就替你教训他!” “谢谢婶子,您人真好~”姜柔笑得真诚,只要有人愿意相信他们,她就很高兴。 回到家。 师岚看见她,迎上来说道:“你别听那些人瞎说,沈城东是个好人,你俩在一起特别般配,有些人根本没存好心,你千万不要受他们影响。” 听到这些关心,姜柔心中一暖,本来乱糟糟的思绪清明许多,“嫂子,您放心,我不会受影响的。” 见她不像说假话,师岚这才安心。 到了晚上。 沈城东先是把孩子们哄睡,然后来到姜柔身边,忽然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几分委屈,“媳妇,你一定要相信我。” 姜柔承受着他的重量,觉得有点好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赶紧起来,你太重了。” 但沈城东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我只是觉得很憋屈,本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纯白的,如果这事查不清楚,它就像个污点染在上面,让我觉得膈应。” 姜柔轻揽他的背,眼露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到“感情”两个字。 一直以来,她觉得沈城东是个很有责任心,很优秀的好男人。 但他从来没提过,他对她的感情。这让姜柔觉得,如果他当初娶的是别人,应该也会像现在这样好。 纯白的吗? 她为这个词而心动。 于是,胆子变大了一点点,“那…你说的感情,是指哪种感情?相濡以沫般的亲情吗?” 这一刻,姜柔心中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