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以一敌二,酣畅淋漓的战斗(1 / 1)
琉璃剑阵化虚为实,一把把冰质长剑闪耀着一圈圈光晕对着黑白无常直直的射去。剑阵在前,骆天在后,举着短剑的胳膊竟是和冰剑夹在一起,风声滚滚中,好似已经分不清了哪是骆天,哪是长剑。
黑白无常两兄弟眉头紧紧的皱起,本是纯真的眼睛爆发出一股夺天的异色。他们见惯了厮杀,也见惯了死人,但是从来没有哪个临死之人会像面前的炎子一样撼动他们本已漠然的心神。他们不怕炎子,炎子的修为仅仅只是武道中期偏上,他们两兄弟心意相通之下,就算武道巅峰强者亦是有几人被拘在他们的铜环之下。
可是,就在这一刻,骆天好像成了狰狞的野兽,他们居然第一次成了猎物。
可笑,可笑之极。黑白无常同时压下心中的那一抹悸动,他们活着便是为了杀死炎子,这不仅仅是他们的使命,更甚至已经成了他们的生命。
铜环在手中微微一摇,却是在瞬间迸发出一种骇人的光芒。冲刺的冰剑被铜环在半空中挡了下来,但黑无常的面色却是为之一怔,哪还有一丝可爱的模样?冰剑只是微弱的晃动了几下,居然,没有碎。
一时间,却是更多的冰剑刺来,铜环甩动的次数越来越快,早已经没有了环的形状,空中只是跳动着几许黄光。黑无常矮小的身子最终还是向右跳开,他发现这一次的炎子无疑要难对付的多。他曾见识过炎子的琉璃剑阵,也正是因为上面粘有琉璃的味道,他才最终确定了炎子的身份。
可是,这一次的琉璃剑阵有些不一样。没有了层层摇荡的水珠,没有了清凉的丝丝湿气,一把把固定形状的冰质长剑,上面传来的却是无尽的寒意。他不得不躲开,因为这一次的冰剑实在是太过坚硬,他的铜环只能阻缓冰剑的速度,却无法敲碎冰剑。手中的铜环再次一扬,黑无常后退一步,脸上凉凉的,流下一道鲜红。
就在刚在,他的铜环终于敲碎了最前面的那把冰剑,冰剑剑身已碎,落了一地的冰屑,却还有一把冰质的剑柄划过了他的脸颊。就连剑柄,都凌厉了许多。
然后是更多的冰剑袭来,黑无常不断的后退,脸上的伤痕亦是越来越多。
白无常没有理会那些寒意凛冽的冰质长剑,但他的双眼还是暮然一凝。因为在冰剑中,他看到了一把短剑,那把短剑上结着斑斑的锈迹,此刻却是好像加了一层薄膜。那是剑气,虚无缥缈的剑气。
短剑如流星般在空中快速滑下,顺着白无常跳动着的眼眸,在他的心口上打了一个剑花。铜环早已护在心口上,但白无常还是后退了两步,因为那把短剑上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要比之前大得多。更加让他难以置信的是,竟然有一丝剑气钻进了他的毛孔,在他的肉身中搅动了起来。剑气并不是太强,白无常很快就将其压制住了,但他的心里却是不再平静,因为他在炎子的眼里看到了杀机,那不是临死之人垂死挣扎的杀机,那居然是最单纯也最凌厉的杀机,炎子不再躲避逃命,炎子想杀了他。
骆天胳膊一酸,因为白无常那后退的两步,他的力气慢慢的泄了。但他却没有撤回短剑,他不能退,更不想退,师尊被囚,他已经没有了退路。这一次,他要撕下一切的伪装,他要酣畅淋漓的战斗,他要前进,再前进。
短剑由上转下,在白无常的胸口前绕了一个圈,再次刺向了白无常的左肋。既然不想退,那便尽情的杀吧。
黑无常的铜环上渐渐冒出一丝丝的黑气,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黄色光芒,黑气在铜环上慢慢散开,就好像是一小片黑雾飘荡在半空一样。冰剑已经碎了一地,但光幕前的琉璃盾还在运转,还在衍生出一把把长长的冰剑,在空中飞起数道笔直的线,然后他的铜环再次挥舞。顺着一个空档,黑无常朝着左前方微微一瞥,却是惊奇的发现白无常居然也退了两步,那把锈迹斑斑的短剑就像夏日里薄薄的蝉翼一样紧紧地黏在白无常的身上。
好厉害的炎子,好恐怖的炎子。以武道中期偏上的修为逼退了白无常,居然还有精力运转琉璃盾幻化琉璃冰剑来进攻自己。这一刻,黑无常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炎子的可怕,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漠然,还有一种对于对手的重视。“有多久没有重视一个对手了?”
黑雾下的琉璃冰剑渐渐的迟缓了速度,黑无常的铜环却是在纵横捭阖间慢慢的多了一些游刃有余。感受到琉璃盾上传来的一丝虚弱,骆天的脑海中仿佛有一把尖针在刺着自己,那是念力消耗过多的后果。
但是骆天,不在乎。
琉璃盾再次飞速转起,琉璃冰剑的幻化速度越来越快,半空中早已看不到剑的影子,只余下了一道道飞起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