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思绪混乱(1 / 1)
第126章思绪混乱 廖明理!?廖家! 陆惜之脑海中灵感犀利一闪。 她协助东厂破的第一起案子,廖辰霖也因此被抓,并在当夜‘上吊自杀’身亡,她想起了廖明理最后看向她和父亲时,那个充满恨意的眼神。 廖辰霖死后,廖家生意一落千丈,尽管赔偿给每位受害者家属一笔不菲的银两,但仍每天都有人去闹事,骂廖家是杀人犯,不久,又不知是谁把廖明理不能生育,妻妾红杏出墙,三个孩子都是野种的消息传播了出去,一时间廖家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由此,他们再无颜面立足,廖明理随即关掉了在京城的所有生意,变卖了房子,举家回到了老家云州。 “父亲,廖家不是回云州了吗?” “你可还记得廖辰霖当时吵着要见的人是谁?” 陆惜之回:“记得,他要见范世子还有常公子。” “没错,范世子有宣平侯撑腰,常公子更不用说,那是皇后疼爱的侄子,常尚书最宠护的孙子。廖辰霖与他们关系匪浅,我想,廖明理肯定是知道并默许的,而……”陆仲廉停下来,摸了摸女儿泪痕未干的脸庞。 “惜之,你还太小,朝堂腌渍晦涩,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出去后,你只要告诉袁厂督,此次陆家遭难,可能有廖明理的参与。” 陆惜之却坚定的握紧父亲的手,替他说完刚才欲言又止的话:“而范明和常任新是太子一边的人,对吗?” 陆仲廉赶紧捂住女儿嘴,紧张的跑到牢房木栏向外查看,发现只有一名刚才领路的狱卒后,这才放下心来。 “惜之啊,你…” “父亲,好多事情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进行调查,您只需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然后等着我一定可以救你出去。” 陆仲廉老泪纵横,但仍是面有难色,只一个劲的嘟哝:好孩子好孩子… 笃笃笃… “陆姑娘,时辰已到,咱们该走了。”狱卒低声说。 “父亲!” 她再次握紧陆仲廉的手:“父亲,百合死了!很可能就是她联合外人,把那些东西消无声息的放进了库房,若您还有顾虑,就是在浪费陆家的机会,还要等到更多人证被灭口,您才说实话吗?” 陆仲廉牙根一咬:“我除了怀疑廖明理,还有一件事,大概是一个半月以前,姚中晋拿了三张通关文书让我盖印,说是他的亲戚着急回家看望病重的亲人,可当时因为靖王被行刺,所以袁厂督有令,若要通关需先经由东厂审核,才能行官印,但那三份文书显然没有厂督的批示,我便提醒他,姚中晋就拍拍脑门说他忘了,这事就再没有下文。” “您还记得文书上的名字吗?” “当时只顾着看是否有东厂标记,就没注意看其他,但我记得是二男一女。” 狱卒再次叩响了木栅栏,提醒他们。 “好,父亲,我记住了,您坚持住,等我。” “惜之!万事小心,奸人狡诈,不可莽撞。” “是。” 说着陆惜之便跟着狱卒快步走出走廊尽头。 北雪在暗处接应到她,正打算带她跃上墙头,陆惜之却转身,掏出已经准备好的银子,不容拒绝的塞进狱卒手中,快速说到:“这位大哥,我父亲年纪大了,有风湿弱症,肠胃也不好,劳驾你行个方便,若是能换个干燥的地方,还请你多关照。” 狱卒怎么敢收这个好处,当下便退回给她,惊慌说道:“陆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厂督有令,小的只是听命行事。” 陆惜之却不答应,一定要他收下,否则内心难安。 北雪使了个眼色,那狱卒才战战兢兢的接过银子,差点跪下来磕头。 二人这才迅速离开,消失在夜幕中。 回到家,陆惜之的老习惯,赶紧找出纸和笔,把这两天收集到的信息和刚从父亲那里问出来的情报全部记录了下来。 目前掌握的时间线:靖王遇刺——姚中晋索要官印——东厂牢狱起火——陆仲廉升职——陆仲廉被抓。 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件,却让陆惜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古往今来,官场沉浮尔虞我诈最是险恶,拉帮结派,同流合污,栽赃陷害,落井下石的例子比比皆是,父亲显然已经落入到结党营私的阴谋之中,他为官清廉,照章办事,却被人记恨,不惜以贪污受贿这样的重罪毁灭他。 百姓们看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官场人看官:一人获罪,十户连坐。 这些人想要的结果就是诛陆家。 为什么? 就算三份文书,与东厂大牢里的烧死的犯人有关,那与陆仲廉有什么关系? 还有,廖明理是否参与其中,他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们的最终目的,究竟是… 陆惜之仔细看着纸上的文字,努力综合这几日以来所发生的各种片段—— 却,还是串联不上。 “之之,睡了吗?” 母亲? 她快速收好桌上的纸张,走到门口迎接。 “母亲,怎么还不休息。” “我睡不着,本想明早再来问你,可心里发慌。”李文君整个人憔悴得如老了十岁。 陆惜之扶她坐好,让春香上了一杯热水。 “母亲,父亲很好,我已经打点了看守,他们会对父亲多多关照的。” “你父亲那人,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跟个顽童一样,可我最是知道,他当值那些事从不与我们说,都一个人装着扛着,不让我们操心,他没遭过这样的罪,我这心里啊,难受…” “母亲,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我与厂督已经找到一些线索,父亲很快便会出来了。” 李文君点点头,怕给女儿太大压力,她强忍泪水,装作不经意问:“你白天去了衙门?看到…百合了?” 陆惜之沉重的点点头,“见到了。” “她,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她…把那些东西放进来的?” “母亲,据我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此事,百合的嫌疑最大。今日王仵作对我说,她是被人勒死的,而且…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什么?!身孕!?” “嗯,凶手不仅要至她与死地,似乎还非常厌恶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尸体的肚子上发现了很深的淤痕和深紫色的肿块,都是人为多次打击造成的。” 李文君惊恐的捂住嘴巴,眼泪夺眶而出:“是谁,是谁这么狠毒…” 陆惜之摇摇头,“凶手在晚上抛尸,清晨才被人发现,他们还在追查,如此巧合,肯定与陆府的案子脱不了干系,多半是被灭口的。” “母亲,百合最近常私自出府吗?” “她是自由身,所以想要出府只需事先告知我,便由得她随意进出。”李文君想了一下,“这一个多月,好像是出去了几次。” “母亲,百合还有个哥哥,你知道吗?” “哥哥?怎么会呢,百合一直对我说她是个孤儿,父母和兄弟早亡,赵家只剩她一人。” 百合果然撒谎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母亲,今日太晚了,您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去看看百合睡的屋子,或者能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好,她们都听了你的话,没有动她屋子里任何东西。” 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