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说我是太监?(1 / 1)
第116章你说我是太监? 距离屋顶‘赏月’那一夜,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回想起那日分别前: 袁晏溪第二日便要去靖州,他说最迟半个月会回,让她好好呆着,乖乖等着他正式上门提亲,吓得陆惜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提亲??” 袁晏溪皱眉:“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想?” 这跟她想不想没关系,刚才是她糊涂,被美色蛊惑,自己怎么能跟个太监结婚呢?!退一万步,就算他不是太监,也没有因为亲个嘴就结婚的吧!这也太快了。 试着婉转的说:“这…不,不是不想,袁厂督…咱们,是不是太快…。” “快?”可他转念一想,微微一笑,以为她害羞了,“怎么?现在才知道害臊,陆惜之,是不是晚了点?” 陆惜之一咬牙,避开他的视线,突然跪在地上,大着胆子说到:“民女斗胆,您…您…您的身份,惜之…” 袁晏溪以为她是因为身份地位悬殊,所以拒绝他,两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举起来,又轻松的揽进怀里,摸着她的秀发,“你以为我是那顽固不化的石头?本督要娶谁,没人敢拦。你等着便好。” 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了,陆惜之赶忙推开他,跳到一米开外:“大人…是…宦官!怎么能,怎么能…” 袁晏溪两手悬在空中,呆滞的看着她,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个词,又想到以往她略带迟疑和可惜的眼神… 所以…这么久以来,这个姑娘,以为他是个宦官??太监?? 一直以来冷静自持,孤傲冷俊的厂督大人,此刻气得满脸通红,他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步,捉住想逃跑的女子,顾不得男女大防,将她按向自己的身体,咬牙切齿的问她:“你说我是宦官?再说一次?” 陆惜之被拉了个猝不及防,然后突然…她惊呼一声,突然捂住嘴。 啊!!!不会吧。 “放开我,放开我…”陆惜之害怕了,焦急的低吼。 挣脱他的怀抱,陆惜之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盯了半晌,听到一阵隐忍的笑意,才猛的发现这样不成体统,羞红了一张脸背过身去。 一场乌龙,陆惜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捂着脸蹲在地上,装鸵鸟不肯起来。 直到身后响起一声叹息,头顶响起一声:“惜之,等我回来。” 想到这里,陆惜之又是一身热气,脸红得透透的,快要滴出血。 这大半月没什么事,陆惜之每日只是去东厂应个卯,在食堂吃顿丰盛的午饭就回家了,北雪和一个叫行云的女黑衣人,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形影不离的跟着她。 陆惜之觉得很不习惯,每天都被人监视着一样,她问过北雪,这是为什么,而北雪只说这是袁晏溪的安排,让她不要有负担。 清闲久了,连陆仲廉都开始说她,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说她每个月领的十两月银比他还轻松。 “父亲,最近没案子,太平着呢,袁厂督说我身体刚复原,让我多休息。” 前几日北雪收到了飞鸽传书,说厂督今日便会回来,也是巧了,昨日刚接到一起投毒案,所以还没有回家去。 她可不想承认,是在等他…哪怕有那么点点的想他。 戌时,陆惜之还在东厂档案室里毫无睡意,这起投毒案还真有些棘手,被害人除了有上吐下泻的症状,远之却并没有检出中毒反应。 “陆惜之,你又不听话。” 风尘仆仆的空气扑面而来,连有人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袁晏溪一身红衣,披着黑色斗篷,就这样映入眼帘,俊美的脸庞,健康麦色的皮肤,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让人心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秘密的耀眼黑眸,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 陆惜之眼里有藏不住的惊喜,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从桌后走出来迎上前,却又在两步之遥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还有别人在。 “苗神医?” “小丫头,病好了?”苗万火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大。 “快快快,老子快饿死了,赶紧让人去厨房弄点儿吃的。” 陆惜之说:“你们还没吃饭?” “每次老子都被逼着一路狂奔,知道的叫我一声神医,不知道还以为老子是个驿使呢!”苗万火一屁股坐下来,恼火的说:“诺诺诺,看城门儿那小子,今天还问我,哟,您老又传信儿去了?这回是哪家死了人啊?”我呸! 看得出苗万火气得不轻,陆惜之噗嗤笑出声来。 袁晏溪不理他,只盯着陆惜之,眼神在她身上流连:“怎么还没回去。” 陆惜之把投毒案简单说了一遍。 袁晏溪静静听完,沉思了一下,“两年前似乎有过一起案子,被害人也是在莫名的腹痛呕吐后,突然死亡了,他家里人认为是有人投毒,就报官了,可是经过详细的检验,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就当做一起很简单的误报案了了。可是死者的家属好像非常坚持自己的看法,三番两次的去衙门敲鼓喊冤,要求赵玄武那边重新验尸,他们似乎有一个特定的怀疑对象,可最终还是没查出任何他杀痕迹。” 净了手,他接着说:“这个案子,当时不是我办的,只是略有耳闻,因为家属在衙门闹事,就给记住了,不妨去问问赵玄武。” 陆惜之当下一喜,案子有了进展,哪还能坐得住啊,马上跳起来,就想往衙门去。 “坐下!”袁晏溪坐在桌边,无可奈何的看着陆惜之,“晚饭吃了吗?” 陆惜之吐吐舌头笑了笑,没吭气,径直走到了袁晏溪旁边,递给他一杯水,“属下确实还没吃。” “先吃东西,案子放放,明天再去。” 陆惜之点点头,随口问苗万火:“苗神医许久未见,你们是在路上碰到的吗?” 袁晏溪抬头看了看她,并不打算瞒:“靖王遇刺,此次去靖州,就是为了调查此事,苗万火一同去的。” “竟然有人敢行刺王爷?”更何况,那个靖王不是才封王没多久吗? “哼,当然敢。”袁晏溪阴沉着脸,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