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张嘉朗出院(1 / 1)
温暖晴和的周一,楚娅姝回到张氏集团上班。 周末时候她给丽萨发去微信。 “丽萨,我下周想回公司上班,我不想去医院照顾张总,你现在是张总的第一秘书,可以帮我沟通一下吗?” 丽萨看到消息没有及时回复。 楚娅姝抚弄着小梨花,内心忐忑地盼望着丽萨的回复。 她不敢去关注手机上分秒的流逝,那会加重她的不安。 不知过了久,一条消息犹如一道光,照亮她的眼眸和整个面庞。 “没问题,你周一回来公司吧。”外加一个可爱猫咪的“好的”的表情。 楚娅姝大喜过望,高兴地跳起来欢呼。 “哇哦呼,太好了,明天回去上班了!” 早早来到单位,走进总裁办,眼目无意间扫视到玻璃展示柜里被丽萨收起来的“张嘉朗三件套”咖啡壶、咖啡杯,和滤茶的工具,心里总归往一个黑洞里沉了一下。 他的身体还能恢复吗?以后还是原来那个血气方刚的,年轻气盛的张嘉朗吗? 张嘉朗尚未出院,估计今天在公司依然无所事事。 等他出院以后一定要和他缓和关系,找回原来属于她的工作内容,在还没有考下注册会计师证书的时候,离职尚且过早,被人架空无所事事的感觉的确如坐针毡。 八点四十,丽萨来到总裁办。 “哎呀,娅姝,感觉有几天没见了呢。” 不是感觉,就是几天未见呀。 “是呀,可能是有几天没见到了,你怎么样,忙不忙,我多想帮帮你呀,张总回来你帮我美言几句,让他尽量恢复我的工作内容。” “张总今天就回来,我觉得你当面和他说比较好。” 丽萨手底下麻利干脆地做着张嘉朗来公司前,她需要准备妥帖的一干事项。 楚娅姝心中一惊! 没做好今天、立即就要见到他的心里准备 关键是他的胃出血那么严重,呕血不止呀,才休息了几天就能出院?出院立刻就能上班? 他能。 上午九点三十分,他人高马大地立在了总裁办门口。 站在门口不往进迈步,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大楼,自己的总裁办,里面是自己的办公室,就是不往里走。 仿佛今天的总裁办是被警戒线围起来不能入内参观的博物馆,或是不被准许进去的犯罪现场。 他不会是站在门口走不动了吧?不会是快晕倒了吧? 楚娅姝堪堪地站起身,犹疑着需不需要去搀扶张嘉朗一把? 不过这家伙今天的脸色比想象中好,不是那种鬼面一样了无血气的苍白,只是较平日的神采奕奕少了几分生气与无人敢惹的霸道。 “张总,早。”丽萨拿出落落大方的职业秘书的气度来,和老板问好。 楚娅姝僵硬地弯曲着的膝盖,卡在半空中的身体,被丽萨爽脆的问候激活了全身的细胞。 她旋即挺拔身姿地站直,“张总早。” 看来张嘉朗不是站在门口走不动,两位秘书向他问候,他喉咙似乎因不情愿而极为冷漠地发出一声“嗯”,随后步履矫健地走进办公室。 砰訇一下关上门,用力,并且有十足的力气可用来关门。 关上门以后怎么着? 他整个人没有骨头一般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上。 原来昨天楚娅姝给丽萨发去消息,丽萨接收后当时就向张嘉朗做了请示。 “张总,您看,这是娅姝给我发的消息,您同意让她回来工作吗?她老公在您住的医院上班,她真的有很多的不便,很难在病房照看您,我去代替她,暂时性和他交换工作内容,妥否?” 张嘉朗当即回复道“可以”。 他通知医生他要出院,VIP病房的医生和护士大为震惊,甚至震动了院长贡怀澈。 张嘉朗的身体状况断然不符合出院回家疗养的要求,更何况他是要回公司上班! “张总,您不能出院,真的不能出院。” “张总,身体是第一位的,公司那边儿有员工和各级领导,一定能正常运作,再说还有董事长主持大局。” 他胃出血住院以后,梅洛医生特意从美国赶来,守护在他身边,同阜仁总医院的专家们组成医疗团队,共同为他治疗。 张大老板(小老板,大老板是他爸张明山)闹着要出院了,不得了、不得了。 病房里里里外外,被一大群人团团围得水泄不通。 尊贵的贵宾区病房里安装了新风系统,病房也足够宽敞,比许多人家的一整套房子还要大出不少。 但也架不住一大帮人摩肩接踵,并且这些人内心焦急,额头无不沁出细小的汗珠,屋子里隐约传出来淡淡的人肉味儿。 梅洛医生表情少有的严肃,“张,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能出院,对你的身体,不好,非常的不好。” 梅洛医生说到“不好”两个字的时候,语调会自然而然的打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儿。 可她的神情极认真,语速不慢,胸有成竹地运用着她认为是她所谙熟的语言,仿佛中文讲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就应当有个语音的回旋一般。 仍然坚持要出院,张嘉朗做决定向来就不需要与人商量的。 张明山董事长不在场,病房里唯一有可能说动张嘉朗的只有管家老谢。 众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地将期盼的目光投向了老谢。 老谢款款地走到张嘉朗的病榻旁边,俯下身来,对他说了一句话,随后面带得意的笑容,直起身来。 “告诉我爸去吧,去吧。”张嘉朗一副欠打的孩子的模样。 他是不怕的,张明山带着他算是固定伴侣的女明星莎莎,去了欧洲,拍摄新产品的广告,顺便尽情享乐游玩儿。一时半会儿不会乘坐私人飞机飞回来暴打儿子一顿。 他在楚娅姝面前强装健康,甚至还延请了集团商场化妆品柜台的专业化妆师为他在脸颊上略施薄粉、腮红,以显得面色红润,可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他再也支撑不住。 来公司的路上,在他的圣母锋上,他还在输液。 临下车,他命随行的护士替他把住院时一直扎在手背上的套管给拔了去,手上的青紫色掩盖不住,所以也敷了粉遮盖。 他要来公司,楚娅姝回来了,他迫切地要来公司。 他浑身瘫软无力,该如何将自己一米八几的身躯挪动到办公桌面前的老板椅上,是个迫在眉睫的、棘手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