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放下戒备(1 / 1)
第141章放下戒备 电梯送她到了贡锦南家的楼层。 电梯大门向两旁缩回去,露出一道可供她的侧身穿梭的缝隙。 她嗖的一下从缝隙中溜出来。 “锦南,我来了。” 她朝楼道四周望望,“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呀,我就说她不敢怎么样,毕竟是法治社会。” 紧接着她看见蹲在地上摆弄东西的贡锦南。 “你干嘛呢?”她疑惑道。 “这些是邹雪莉挂在咱们家门把手上的东西。”他朝地上指指。 “香奈儿?”楚娅姝惊奇,她走近些在他身畔蹲下来,“香奈儿全系列彩妆?” 她只看到了第二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是一整套彩妆用品。 “那还有个香奈儿的袋子,里面是什么,你看了吗?”她问他道。 “是护肤品。”贡近南愣神地答道。 两个人对着地上的礼物发呆,不明白邹雪莉无事大献殷勤到底是何用意。 几秒钟后贡锦南陡然反应过来,冲她喊道:“谁叫你上来的?不是让你在楼底下等着吗?不听话!” “哎呦,生气了?我们没有情绪、没有表情的贡主任生气了。”她调侃着他。 她本身不认为邹雪莉能掀起多大风浪,也就觉得她其实威胁不到自己的安危,心情是比较轻松的,不像贡锦南如临大敌。 她着急上来查看情况是想假如邹雪莉真的行为出格,她不想他一个人面对。 “楚娅姝,我在跟你开玩笑吗?”他目光冷峻,像两个冰窟窿,让人看着都觉得骨头渗着阴冷的寒气。 “我,我错了,我上来看看你,想着有状况可以帮帮你的.”她颇有点委屈。 他愣愣地用冰冷的眼神瞪了她许久,她垂下眼帘,眸子上蒙上一层亮莹莹的水晶似的。 他不舍得她哭,目光和缓一些,也温暖了一些。 “以后要听话,让你呆在哪里,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乖乖呆着等我。我不让你上来是有原因的,邹雪莉是个疯子一样的女人,天知道她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他不仅面部表情丰富起来,话也变得又长又多。 不过,一切的改变仅限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我记住了,你别生气了。”她呢喃道。 说来奇怪,张嘉朗凶她,她会生气。 张嘉朗说一句,她心里有一百句还击的话等着,像喷射弹珠似的砸到张嘉朗的身上,砸得他浑身大包。 贡锦南教育她,她却乖巧得犹如一只驯顺的小猫,没有过多言语,温柔的认错,向他保证下不为例。 说到小猫,可苦了小梨花了,一觉醒来,爹妈都不见了,自己出去吃烧烤逍遥快活去了。 “回家吧,小梨花在家呢。”他哪里受的住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都融化了,又不能张开手臂拥她入怀。 唯一能做的是克制自己的感情和欲望,别过头去,不青眼看她,否则他一个忍不住,她可就惨了。 邹雪莉送来的东西暂时堆放在楼道地上,贡锦南打算明天下班之后开车绕道给扔回她家楼下。 两人回到家,安慰了一会儿因为被孤单地锁在楚娅姝房间里生气的小梨花,它体积不大气性不小,气的都炸毛了。 晚上洗过澡,贡锦南思来想去,决定开口跟楚娅姝说明白。 “娅姝,你困吗?” 她摇摇头,他之前生气的样子她记在心里,有点怕他。 可一想到他都是因为关心她才动怒,又有点欣慰,有点感谢他,很是矛盾的感觉。 “我和你说几句话。”他带她来到客厅。 她心里道:谈吧,你不是经常喜欢和我深夜谈心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套路我都熟悉。 两人坐下来,不自觉地,他们之间的距离渐渐缩小,身体离得越来越近。 小梨花安然地趴在他们旁边。 “娅姝,我不想你担心,但觉得还是得跟你说清楚实际情况。”他的声音很沉,令人听了能够安抚心绪。 “你说吧,我听着呢。”她跟学生倾听老师授课似的,两手搭在膝盖上,腰身挺的笔直。 她的样子在他眼里实在可爱,此时却不是表达倾心之意的时机。 “上次小梨花为什么跑出去你知道吗?” “不就是储物阳台的门不带锁,窗户是活动的,没有关好,”她恍然惊醒,“你不会想说跟邹雪莉有关系吧?!” 贡锦南沉重地点一下头。 她惊愕地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她怎么会?她做不到呀,你家小区守卫严密.”她找遍理由,竭力否认邹雪莉有干扰他们平静生活能力的现实。 “娅姝,她想做的事情她都能做到,她掌控一切。” “掌控一切?一切是多大的范围?” “很大,所有,全部。”他语气短促,更显笃定。 “我知道她有钱,她有本事买下我们楼上楼下的房子,上下夹击我们呀。” “她能买全小区的房子。说不定我们小区的物业或者当初的开发商根本就是她闺蜜、哥们儿家的的产业。” 楚娅姝顿时被无边的恐惧笼罩,就像邹雪莉的势力范围一样无边无际的莫大的恐惧。 像是昏瞑的幻影,潜伏在她的周围,阴鸷地笑着,驱赶不走。 会一直存在于她看不见却无比近切的地方,威胁她,随时挥动手中的利刃,使他感到彻骨的痛楚或者血流不止。 这便是恐惧最真实的滋味,放肆的威胁,阴险的恐惧。 你没有一刻能够松弛身心,生活尚未偏离正常的轨道,无法暂停,无法修改既定的剧本,你必须坚持一切照旧,但恐惧的、挑衅一般的威胁,不会消散。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只是看你满不在乎,想让你有所警惕,远离邹雪莉。” “我不能二十四小时将你放在我怀里,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拜托你了,娅姝。” 他的话说的温存且坦荡。 她怔怔地望着他,竟然忽地生出一种想扎进他怀里,依靠在他胸膛的渴望。 她感受到自己的柔软与无助。 自从爸爸离开妈妈和她,她十几年来一直用尽全身力气在逃避天性中需要被呵护、被照拂的脆弱。 她与他的眼眸对视之时,她放下了全部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