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滩血(1 / 1)
第85章一滩血 去李玉华家! 李玉华应该还没有搬家,他还能想得起来李玉华家的地址。 “槐房路,五十七号。”他对司机说道。 “好的,请您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他犹豫不决要不要给李玉华打电话。 李玉华的手机号是多少来着? 太久没有联系了。 或者说,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和李玉华联系过。 “到了,三十五块钱,您要票吗?”司机忽然停下车,扭头对他说道。 早上不堵车,他很快赶到了。 他有些恍惚,“啊?不要了,不要了。” 付了钱,下车。 看着眼前还是记忆中样子的老房子,他觉得无比陌生。 这么多年楼体都没有粉刷过,破败不堪。 她们母女还住在这里吧? 她们应该没有钱买新的房子。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是来救楚娅姝的! 他找到熟悉的门牌号,着急地使劲拍门。 “玉华!李玉华!娅姝!你们在吗?”他高声喊道。 小春听到拍门声,跑来给他开了门。 “您找哪位?”小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阿姨,有个叔叔来找您。”小春回首对着身后的李玉华说道。 李玉华看到他,满脸错愕,手里的瓷质水杯摔倒地上,四分五裂。 摔碎的杯子残片,在石灰地面上滚来滚去。 “你,你,你怎么来了!”她惊愕问道。 “我来救娅姝的!娅姝在吗?”他道。 “什么?娅姝怎么了?!她,她早就结婚了,不在家里住呀!”李玉华着起急来,心脏像被人揪着一样疼痛难耐。 “玉华,你先别急、娅姝不会有人身危险,是有个贱人要陷害她。她结婚以后住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好,好,我记得地址!”李玉华急忙带着他和小春出发,赶去贡锦南家。 钱可可率先一步到了贡锦南的家。 她按响门铃。 楚娅姝坐在沙发上看着漫画在等待张嘉朗的电话。 她打算不让张嘉朗进家门,省得还得提防他到处乱看。 也省得在贡锦南不在家的时候,她放进来一个男人,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闻声起身,背上包包,准备出门。 “来了,张总。”她边往门口走,边说道。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看到钱可可站在眼前。 “你来干什么?”她不悦地问道。 “先让孕妇进来嘛。”钱可可说着就往门里面挤。 楚娅姝不敢和孕妇对抗,被她挤得连连后退。 “你又来找我干什么?我那么好欺负吗?你是欺负我上瘾吗?”楚娅姝愤恨道。 “我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钱可可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反客为主地径直走到沙发中央坐下,翘起二郎腿。 “我一会儿要出门,你请走吧。”楚娅姝不打算给她水喝。 她恨不得给钱可可一杯鸩酒,喝得她七窍流血。 当然,她只是想想。 她是个遵纪守法的人,断然不会那样做的。 钱可可看了一眼屋里的挂钟。 “这么小气呀,不就是因为我怀了张嘉朗的孩子,你吃醋了嘛。”她耻笑楚娅姝道。 楚娅姝知道她是在激将,懒得搭理。 “你走吧,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水喝的。”楚娅姝翻着白眼说道。 她实在不想再和钱可可有一星半点的交集。 “你那么怕我呀,我进来这么半天了,你连家门都不敢关。”钱可可见一招不行,又放一招。 她冲着楚娅姝挑衅地说着话,又看了一眼挂钟。 九点四十了。 距离她服药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她再喝不到楚娅姝亲手倒的水,药效就要发作,她的诡计就彻底落空了。 “楚娅姝,你家里的杯子呢?我渴了,我要喝水!”钱可可在房间里四处乱翻。 她拿起了楚娅姝和贡锦南成对的一套马克杯里,贡锦南的那一只。 “你不给我倒水,我自己动手,水呢?”她疯了似的道,似乎一年都没有喝过水了。 “放下!你不能动那个杯子!我给你倒水。”楚娅姝不能让她随意使用贡锦南的物品。 她没有办法,给钱可可拿了一只客人用的杯子,倒了一杯温水。 钱可可眼看计谋即将得逞,心中暗喜。 她伸手去接楚娅姝递来的水杯。 楚娅姝的胳膊往回一缩。 “怎么了?还是不给我喝?”她道。 楚娅姝吸取之前被她伤害的教训,把水杯放到茶几上,不跟她发生任何肢体接触。 “喝完赶紧走吧,我真的要出门了。” 钱可可顾不上回她的话。 眼前的这杯水仿佛玉露琼浆一般,必须快速喝进肚子里。 动作慢了,这水就蒸发干了,喝不到了。 咕咚咚,她将满满一杯水引颈一饮而下。 喝这么快,是真的渴了吗? 楚娅姝疑惑地看着她。 算了,她渴不渴不关自己的事情,不要给她任何故技重施地的机会。 楚娅姝绝无害人之心,却必须有防止坏人作恶的自我保护意识。 “喝完了?可以走了?”楚娅姝道。 钱可可看向挂钟,再有十分钟,吃下去的药便要在肚子里运作开来。 她不安地想象,药物起作用时会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是刀绞般的疼痛,抑或是五脏六腑被腐蚀时难忍的烧灼? 无论是怎样的痛楚,为了毁坏楚娅姝善良的玉女形象,总是值得的。 更何况,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张嘉朗一定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替她赎罪。 到时候那一个亿,就唾手可得。 为了以后再也不受男人的凌辱,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摆布,今天的痛苦和冒险都是值得的。 楚娅姝看着钱可可蹙起她半永久的棕褐色眉头,脸容似有异样。 如同一阵微风拂过原本平静,毫无波澜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风越吹越大,越吹就越剧烈。水面止不住地翻腾,激起千层浪头。 “你怎么了?钱可可?你不舒服吗?能听到我说的话吗?钱可可?!”楚娅姝慌张的喊叫。 她扶住钱可可支撑不住而向旁边歪斜的身体,使她不会一头栽到地上去。 钱可可使劲往她的身上倒去。十根手指如若钢筋扎进她的身体,死命拽着她不松手。 “楚娅姝,你,啊,你为什么要害我,要害我的孩子!”她似乎说完这句话就会立刻气绝身亡。 仿佛中了箭的野兽,用尽最后的气力,声嘶力竭的嘶吼。 房子的大门洞开着。 刚刚走出电梯的张嘉朗,听到屋内的异响急忙跑来,看到眼前一幕。 钱可可和楚娅姝相互抱着,地上溢了一滩绛红色的粘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