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3更)(1 / 1)
第60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3更) 张知意不愿相信徐星光就是药农星。 但昨天晚上,老爷子跟老夫人特意将她叫去谈了两个多小时的话,话里话外都在追问她跟药农星之间的联系。 天地可鉴,她跟药农星从没见过面,能有什么联系? 直到老爷子告诉张知意,药农星自愿放弃了所有好处,并明确指出要将夏侯家族十分之一的家产赠送给张知意,还要求他们将张知意的名字写进夏侯家族的族谱时,张知意这才怀疑起徐星光来。 之所以会怀疑徐星光,是因为身为孤儿的张知意,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徐星光这么一个亲人。 再联想到前天夜里,徐星光约她在夏侯家见面的事,她心里的怀疑就更深了。 从老爷子那里回来后,张知意失眠了整宿。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张知意大清早便跑来大学城,想要当面跟徐星光求证。 徐星光听清张知意的自言自语,就知道张知意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而她前天晚上故意邀请张知意在夏侯家见面,就是想要引导张知意发现她的身份。 徐星光将张知意当做最亲近的家人,她不想隐瞒张知意真相。 “师姐。”徐星光端正坐姿,她转动着手机,星眸深邃地凝视着张知意,郑重地开口说道:“我是药农星。” 亲耳从徐星光这里听到真相,张知意仍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张知意摇了摇头,下意识找证据来反驳徐星光:“星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今年才21岁,之前三年因为受伤一直昏迷着,你只有18年的生活经历,你说你是药农星,谁会信呢?” 至少张知意就很难说服她自己。 见张知意反应这么强烈,徐星光觉得就算自己将真相讲出来,张知意也不会相信,只会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精神病。 “你知道,我其实还有个外公吧。” 突然听徐星光提到她外公,张知意激动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些。“我听老师提过一次,听说他老人家跟老师的关系并不和睦,直到死都不肯见老师一面。” 至于他俩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深仇大恨,张知意并不知情。 “没错。”徐星光点了点头,告诉张知意:“我外公出生于一个隐世中医家族,他们家族中人世代行医,也十分擅长种植药材。我外公因为触犯了族规,被踢出族谱,赶出家门。” “那之后,我外公便隐世而居,种了一辈子药草。我外公跟我妈妈性格不合,父女俩老死不相往来,但我妈妈心里还是牵挂着我外公。我十三岁那年,妈妈得知外公病重,便将我偷偷送到了外公家。” “我跟外公同住了一年多时间,他将我当做接班人培养,一直都在教我种药的知识,还将他毕生种药经验写成了书,赠送给了我。” 徐星光说的这些事,张知意也有过耳闻。“你是说,你这一身本事,都是你外公教的?” “是的。”徐星光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其实冰莹草并没有真正绝迹,我外公一直都在培育冰莹草。” “那安神木呢?”张知意昨晚睡不着,查询了安神木的资料,了解到安神木是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药材。 外公本领通天,那也不能培养出安神木吧? 徐星光便说:“安神木到底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据我外公回忆,他早些年曾救过一个老人家,老人家就送了他一株树苗当做谢礼。当时他只以为那是一株普通的树苗,就将它随手种在了家门前。直到后来那棵树长大,分泌出了鲜血一样的树酯,他这才怀疑那是一颗安神木。” “原来是这样。” 其实是假的。 徐星光的确有个外公,但她外公是个性格孤僻且执拗的老头子。他沉迷于养花、钓鱼跟淘金,对亲情的渴望非常浅淡。 不知为何,老头子跟女儿莫音书关系很僵硬,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都说隔代亲,但隔代亲在老头子这里也不起作用,他不仅不待见莫音书,他连徐星光都不愿搭理。 被迫跟老头子同住的那一年,徐星光实在是无事可做,这才静心下来创作了好几部惊为天人的悬疑小说。 徐星光的外公已经去世了,但不是因为生病离世。他是在夜钓时,不小心坠入绿水潭,被河水冲走身亡了。 当地警署工作人员沿着河流找了三四天,都没找到他老人家的尸首。 说起来,他老人家死的也挺惨。 但这些内幕,张知意并不了解。 徐星光这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的,张知意还真被她给忽悠住了。 张知意感慨道:“这事我听着都觉得神奇,如果姜恒那狗东西知道你就是药农星,他的反应一定很精彩。” 听到姜恒的名字,徐星光就觉得晦气。“咱们姐妹聚会,提畜生扫兴。” “好,不提。”张知意又告诉徐星光:“临近清明节了,过几天夏侯家族决定开祠堂祭祖,也会正式将我的名字添在族谱上。” “恭喜啊。”徐星光由衷地为张知意感到开心。 “星光,我能在夏侯家族站稳脚跟,都是托了你的福。明天,你得作为我的娘家人出席。” 徐星光想了想,同意了。 “夏侯家族每一年的祭祀活动都很隆重,加之小叔怪病成功被治愈,今年这场祭祀活动更会大办特办。同城那些交好的世家,应该都会前去参加。明天你可能会遇见你那个便宜姐姐,记得穿漂亮点,艳压群芳。” 夏侯家在渝江城地位超然,对渝江城许多大佬都有提携之恩。夏侯家族每年清明节前的祭祀活动,那些世家晚辈跟大佬都会去参加祭拜。 褚家跟夏侯家族走得很近,明天这种重要的日子,褚子木肯定会随他父母一起前去。 张知意听人说,褚子木这段时间十分宠爱那个尤明月,参加任何重要场合都得带在身边。 那个尤明月,十有八九也会跟着。 徐星光正好也想去刺激刺激尤明月,她说:“行,我一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噗。”张知意被徐星光逗笑了。 察觉到徐星光对尤明月产生了敌意,张知意便问她:“你前段时间对尤明月还是爱答不理地心态,怎么突然就变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徐星光眸色瞬间冰冷起来,她先冷嗤了一声,才嘲讽地说道:“尤明月跟尤骄阳,是我父亲的孩子。” “什么?”张知意整个人都傻了。“你是说,尤明月那个神秘的渣爹,就是徐泽清?他跟尤静秋并非搭伙过日子的半路夫妻,他们一直都是地下情人?” 徐星光厌恶地点了点头。 张知意一时半刻难以消化掉这个惊人的真相。 她沉默了好久,才神情震惊地分析道:“尤明月兄妹俩是徐泽清的孩子,而他俩比你还要大一岁,仔细算算,尤静秋在怀上他俩的时候,不正是老师跟徐泽清新婚那段时间吗?” “是啊。”徐星光神情讥讽地嘲弄道:“我那父亲啊,还真是个让人刮目相看啊,新婚妻子在搂在怀里,还能抽空跟旧情人幽会。他可真是个优秀的时间管理大师。” 简直叫人恶心。 知道了这令人恶心的真相,张知意都想吐。她眼里充满了怒意,愤愤不平地说:“难怪老师尸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地娶了尤静秋,原来这对狗男女一直都在背着老师偷情!说他是畜生,那都是侮辱了畜生!” “这对狗男女,我要将他们的真面目撕开,让他们成为整个渝江城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只要将真相曝光,徐泽清跟尤静秋就别想在渝江城抬头做人。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女,也得跟着前程尽毁。 但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不急。”徐星光早就接受了现实,此刻仍能维持住平静的心态。 她握着张知意的手背拍了拍,冷笑道:“他俩既然敢公然结婚,肯定已经把该销毁的证据都销毁了。咱们贸然出击,不一定就能将他们一击致命。” 张知意下意识说:“销毁了证据又如何?尤明月跟尤骄阳身上流的血,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吗?只要咱们将他们的亲子鉴定报告扔出去,谁看了不得骂他们一声奸夫淫妇!” “你说的也没错,可是师姐,就这么轻易地报复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了吗?”张知意是个直性子,她只想着尽快给老师报仇,但徐星光可不想这么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张知意听出了徐星光的弦外之音,便也冷静下来,她问徐星光:“你到底想怎么做?” 徐星光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少女弹钢琴的漫画屏保图,红唇缓缓上翘,笑得高深莫测。 “让渴望得到荣华富贵的人,如愿得到他们想要拥有的一切,趁他们得意忘形之时,再狠狠地捏碎他们的梦。”徐星光歪着头冲张知意笑,“师姐,你不觉得这样才更有意思吗?” 张知意被微笑着说出这番歹毒计划的徐星光给吓到了。 她喉咙微微滚动,无意识地吞了口唾沫,随后朝徐星光光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样的星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钮钴禄·星光了。” 这样也好。 这样子的星光,才不会被别人随意揉捏欺负。 先前张知意总担心徐星光会被尤静秋那一家子给欺负了,现在看来,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 早上好。 突然上架了,更新量大了,真是要我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