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们被骗了!(1 / 1)
郑嘉遇优雅的靠在椅子上,纤细的双臂交叉在前胸,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散发着触不可及的质感。 冷艳的表情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养成,她的骨子里就透着一股霸道总裁的御姐风范。 所以,李斯文丝毫不怀疑对方会请自己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江镇涛在贵公司投了多少钱?”李斯文再次开口,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郑嘉遇听见这句话,眼角明显出现了不悦,虽说股份占比不是核心机密,但也不是别人想知道就知道的,她还没有回答,陆少峰就气冲冲的开口道。 “李斯文,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公司的内部的事,凭什么告诉你?” “这个房间内,郑小姐和陆老板都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和我对话了?”李斯文淡淡的声音却透着一丝无比的霸气:“还记得我在外面说的话么?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陆少峰气的脸都紫了,这明显是瞧不起他,刚想反驳,郑嘉遇的一个眼色让他憋了回去,陆明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出声。 “十五万。”郑嘉遇回完便道:“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现在应该说出你的目的了吧?” 李斯文暗吸一口凉气,十五万可不是小数目,这个数额完全可以建一家小型的加工厂了,不过从德利思的手笔来看,直接盘下曹州最大的食品厂,又引进国外的先进设备,包括大面积的铺设广告,以及人工等费用支出,这些钱最多能占百分之十左右的股份。 当然,他今天不是来算计这些的,而是侃侃而谈的道:“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听清了。” “曹州袜子厂是国企承包责任制,江镇涛属于承包人,虽然拥有经营自主权,但每年都要完成国家制定的目标和任务,说白了,只能赚不能亏,否则职位不保。” “而他拿出十五万投资德利思,这笔钱的来源不清不楚,即便全是他自己的也亏不起,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堵上这个窟窿。而你们就是他最好下手的目标。” “华东受灾,你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找粮站买粮,而江镇涛做为中间人完全可以把你们玩弄在股掌之中。” “说到这,你应该明白了吧?”李斯文轻轻一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所以,听我一句劝,不要打粮站的主意,粮站是绝对不会卖给你们粮食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郑嘉遇秀眉紧皱。 “华东受灾比新闻报道的还要严重,上面下达了命令,让全国各地的粮站抓紧储备粮食,你觉得这个节骨眼上葛站长敢卖粮吗?”李斯文淡淡的回道。 听见这样的话,郑嘉遇眉头皱的更紧了,倒是陆少峰很不服气的道:“李斯文,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看你就是害怕我们买到粮站的粮食。” “陆少峰,你是用屁股想事情吗?我有必要亲自来到这里挑拨你们?傻逼!”李斯文忍不住爆出了脏口。 “你特么找死。”陆少峰被骂火了,刚想出去叫人,却被陆明一把按到了沙发上:“给老子坐下。” “爸!” “爸什么爸,还嫌不够丢人吗?”陆明可比陆少峰精明多了,所以听了李斯文的话,自然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斯文,我信的过你么?”这时候,郑嘉遇开口了。 “你可以信不过我,但也没必要相信江镇涛,我比你了解他。”李斯文说完发现郑嘉遇脸色越发的不好,沉声道:“你们的生意不会已经谈成了吧?” “在你来之前,他刚刚离开,陆少送的他。”郑嘉遇有气无力的回道。 “看来还是来晚了。”李斯文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吧!”他说完,便推门消失在了房间中。 而郑嘉遇则没有迟疑,快速的拨打了粮站的电话,口中还不忘问道:“陆老板,早上你已经给粮站打过电话了吧?” “没错,不过七点多人家还没上班呢,江镇涛又催着我们抓紧时间,就没有多想。”陆明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玩了一辈子鹰,总不会被鹰啄了眼睛吧?” “如果真被李斯文说中,后果不堪设想。”郑嘉遇刚说完这句话,电话那面传来了葛金水的声音。 “喂!” “是葛站长吗?我是郑嘉遇。” “郑小姐啊,有事吗?” “问一下关于收粮的事,江厂长那里应该和你说清楚了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郑嘉遇有些提心吊胆。 “说了,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他了,昨晚回去我就接到了上级的指使,让我们尽快储备粮食,现在我的指标都无法完成了,怎么可能会把粮食卖给你们啊。郑小姐,你那么神通广大,我还想着求你帮帮忙呢,如果我完成不了指标,乌纱帽都可能保不住了。” “喂,郑小姐……郑小姐?” 啪! 郑嘉遇狠狠地放下了电话,向来居高自傲的表情头一次变的苍白无助,完美的线条也在轻微的摆动。 “他……说中了,江镇涛卷钱跑了。”郑嘉遇说完这几个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啥?江镇涛卷钱跑了?”陆少峰几分钟之前还对李斯文的推测嗤之以鼻,可听到结果,他彻底惊了,不及多想,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出去追他。” 说完,人就消失了。 “我给警察打电话。”陆明也跟着说道。 郑嘉遇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双耳已经听不见陆明父子的声音,她只知道,一切都晚了,江镇涛这个时候可能早就出城了。 钱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德利思集团有能力帮她填补漏洞,而真正让她感觉到无力的,是李斯文给她造成的挫败感。 没错,她败了,一败涂地,她不仅在生意上完败给了李斯文,甚至在最后的节骨眼上,智商也被对方彻底碾压了,李斯文亲自过来提醒她也许是出于关心,但对于她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羞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