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生从先天功开始（1 / 1）

第2章长生从先天功开始 想着很快便能成为武林高手，迈出长生的第一步，嘉靖躺在清冷的八卦形坐台上，兴奋地打着滚。 与此同时，玉熙宫相反方向的司礼监值房，温暖如春。 两个白云铜大火盆里堆满了寸长银炭，烧得红彤彤的，与屋梁上吊下来的几盏红灯笼上下辉映，暖红成一片。 挨着北墙，有一溜五把黄花梨木圈椅，此刻，正坐着掌握司礼监至高权力的五大太监。 可他们的心情既不红也不暖，一个个都沉默着。 万岁爷向天下臣民颁罪己诏、斋戒祈雪，如今已经是正月十四，雪还没看到一片。 他们愁啊！ 突然，厚厚的门帘掀进来一阵寒风，一个在外院当值的太监喘着气几乎是跌撞着闯了进来。 那太监一进屋，就对坐在正中的那个花白了头发的大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祖宗，万岁爷唤您前去。” 此人便是被外朝称为内相、内廷称为老祖宗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 他迅速地站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眸子朝着左右一扫，给了右手边的秉笔太监黄锦一个眼神，便大步朝着玉熙宫而去。 “万岁爷！” 吕芳来得很急，在宫门前深深喘了一口气，稳住气息，这才迈步跨进了清冷的玉熙宫，不急不躁地拜见嘉靖。 “雪，朕向上苍祈来了！” 嘉靖背对着众生，稳当当地在八卦台上盘膝而坐。 在冷风中晃动的帘幔，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的扑朔迷离，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吕芳一听，虽然内心很是懵逼，但他的神情丝毫没有显露出异样。 刚刚一路赶来，哪看到半片雪的影子。而不管是外省的奏报，还是锦衣卫的密报，都要经过司礼监。 所以，雪呢？！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更何况，皇上是有德之君……” 巴拉巴拉，嘉靖听得很舒服，然后一拂长袖：“去准备三千石粮食，朕要祭祀天地。” 宫斗，重生的嘉靖是小趴菜，但做个谜语人，这个很简单。 “万岁爷！” 吕芳眨了眨眼，这次的谜底，他有点弄不懂了。 三千石粮食，说多也不多，也就是宫人半个月的口粮，一千多两银子罢了。 说少那也不少，能堆成小山一样呢！ 话又说回来，用三千石粮食祭祀天地，要贡米祭祀吗？宫里也没三千石贡米啊！又怎么祭祀？ 万千心思一划而过，他尝试着问道：“是让奴婢准备三千石粮食在京城施粥吗？” 嘉靖稳坐八卦台：“不，运到玉熙宫，三千石，只能多不能少，现在便去办。” 吕芳迟疑了一秒钟，开口道：“奴婢这便去安排。” 三千石粮食，其实也就是180吨左右，安排个偏殿都堆不到一半面积。 几百个太监来回跑了几次，掏空了宫里的一座小型储备粮仓，便完成了任务。 只是，上至司礼监的吕芳、陈洪、黄锦，下至粗使的小太监，所有人心中都在犯嘀咕，不清楚万岁爷究竟想做什么。 闹这一出又为了什么。 嘉靖自然有他的考虑，作为一个小趴菜，他的变化可瞒不住朝夕相伴的吕芳等人。 所以，坐实自己修仙成功，便有了很大的可操作空间，省去很多麻烦。 让吕芳守住偏殿大门，嘉靖站在一筐筐洁白如玉的大米前，板住的面孔终于露出了兴奋之色。 时不我待，开搞！ 三千石粮食很快便消失无踪…… 而在王重阳的时空，秦岭终南山的万寿帝君庙。 因为晚饭灌了一肚子的水骗骗肚子，那络腮胡子憋不住了，睡眼惺忪地出了破庙，站在庙后坍塌的砖石上迎着大雪掏出了老鸟。 一泡热气腾腾的水柱滋出一米远，大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用力揉了揉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这……这……这……” “老大，老大，见鬼了！见鬼了！” 王重阳迅速收敛内力，归于丹田，一个箭步便窜了出去。 而庙里剩下的大汉，也都被惊醒，一个个迅速拿起枕在脑袋下的兵器，默不作声鱼贯跟上。 “……” “粮食……” “大米！好多大米！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打我干啥？” “我看是不是在做梦……这XX是真的……真的……” “神灵显圣了……” 王重阳纵然定力非凡，现在也陷入深深的震慑之中，他目测了一下，雪地里用箩筐盛着的大米，绝对不会少于三千石。 “世间莫非真有神灵？！” 不用人安排，这群大汉已经自觉将粮食搬运进破庙，而王重阳神不守舍地来到万寿帝君雕像前，思想陷入混乱。 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碎了一地。 然后，虔诚地拜倒在帝君面前。 【王重阳！！！】 【三千石粮食已达，助尔抗金！】 瞬间，王重阳全身一颤，五体投地道：“弟子王重阳拜见万寿帝君……弟子……弟子……” 一时间，他语无伦次起来。 而将心神附着在万寿帝君雕像上的嘉靖，也兴奋得整个人都麻了。 【王重阳：浅信徒】 【信仰值：108】 建立信仰联系后，金手指开放了一项重要能力。 那便是翻阅信徒的记忆。 而随着信仰值的提升，从浅信徒上升为真信徒，乃至于虔信徒、狂信徒，嘉靖在这个世界掌握的权柄便越多。 当即，嘉靖便对王重阳下手了。 金雁功、剑法这一类的外功，全都放在一边。 嘉靖直接观看与“先天功”相关的记忆，这可是王重阳能够在“华山论剑”中夺得第一的根本。 也是金庸武学中，绝对能够排进双手行列的内功心法。 这一看，嘉靖发现鼎鼎大名的先天功，完全是一门独属于王重阳的内力武学。 原来，在王重阳年幼时，得了一本古老残缺的道家呼吸吐纳之法，随着功力渐深，在武学上的造诣越发透彻，他便尝试以自己的理解逐步补全这门心法。 现如今，三十岁的王重阳，还没将先天功开发完全，但却也练出了江湖上一流高手的内力。 全真祖师，五绝之首，自是与达摩祖师、九阴黄裳一流的武学奇才。 先天功，中正平和，有包罗万象之能，这也是王重阳能以先天功的内力施展出一阳指的原因。 但这门内功却有致命的缺陷，王重阳一心抗金，开发先天功增强自己的实力，自然没考虑传人的问题。 所以，修炼难度极大，就像小学生去学高等数学。 日后，王重阳在抗金失败后，重新创出全真心法，并将先天功束之高阁，原因便在于此。 这种晦涩的道门内功，嘉靖自然也是不懂的，但他可以按照记忆依葫芦画瓢，难度等同抄袭。 当即，回到玉熙宫谨身精舍的八卦台上，他便修炼了起来。 抱一守元，身如处子，不动如山。 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欠去无余。神则守，身则守，以祛百病、调虚实…… “万岁爷……真的成仙了……” 一路魂不守舍地回到玉熙宫，在大殿上重复着擦拭铜器的动作，司礼监掌印太监、太监中的老祖宗吕芳，依旧感觉自己在做梦。 三千石粮食啊！ 怎么一盏茶的工夫，就不见了呢？ 难道真被万岁爷祭祀给了上苍？ “吕芳！” 将先天功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后，嘉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苍老的身体，似乎年轻了十岁，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 “万岁爷，奴婢在呢！” 吕芳身体激灵了一下，顺势跪在了八卦台下。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朕要遨游太虚了！只留下一缕神念在肉身上，你要看护好了……” 当即，嘉靖为自己可能会露出的破绽打了补丁。 有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当僚机，事半功倍，拿捏外面的老阴逼，十拿十稳。 “万岁爷得了仙缘，奴婢自是欢喜，可……奴婢一介凡人，不知应该怎么去做……” “自有一道神念在身，你配合了便是。” “是！奴婢知道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吕芳信了。 修行无岁月，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的寅时。 此时西苑上空虽黑沉沉的不见星光，却仍然看不出有降雪的迹象。 而天明后，大明朝最让人头疼的“年度财务会议”照例要在御前召开。 斋戒了十五天的天子到这时竟还是未能祈下一片雪来，天颜如何面对，与会的内阁五大阁员和司礼监五大秉笔太监这一关，先就过不去。 一场谁该承担罪责的御前争吵，很可能立刻引发严党和清流派的短兵相接。 而这场短兵相接，不知又要牵涉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吕芳守在玉熙宫，望着一个晚上都纹丝不动的万岁爷，愁白了头发。 很显然，得了仙缘，已经神游太虚的万岁爷，不会再理会凡间的俗事。 而没有嘉靖帝，他吕芳可不敢说能用春风化雨的手段，平息这场风波。 除非，这祥瑞降下来。 “老祖宗……老祖宗……” “闭嘴！” 吕芳猫一般敏捷而轻巧地小跑到宫门前，压低了嗓子喝道：“万岁爷在神游太虚，吵了万岁爷，当心你的脑袋。” “老祖宗，降祥瑞了，老天终于降祥瑞了！冯宝来给皇上报喜。” “下雪了？！” 吕芳猛地一惊，他回想起万岁爷白日里说的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脸上也绽开了花。 “知道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