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演未来战火终至(1 / 1)
御兽镇,和记饭馆的的包间内,封闭门窗的蓝银草渐渐散开,整个房间逐渐褪去了黑暗。 戴银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睛适应着逐渐光亮的环境,惬意地品尝着用梅子和葡萄调味的甜酒。他已经和独孤烈说好了这顿饭的报酬,一些天斗帝国特产的稀有金属。 斗罗大陆上存在着很多能够和魂力发生特殊反应的具有珍贵性质的金属矿物,这些金属制作的器物往往在注入魂力时能够产生各种各样独特的反应,能供用来制作高等魂师使用的武器和用具,因此备受人们青睐,在大大小小的势力中,稀有金属就是最硬的硬通货。 “需要我帮你运到星罗帝国来吗?独孤家还是有些门路的。” 面对独孤烈的提议,戴银轻笑着拒绝,他隐晦地表明了自己做了一些“小生意”,在几个国家都有人脉,而且可以光明正大地运进来。 当一种物品拥有珍惜性、体积小、价值巨大、可以被人们地广泛接受其价值、难以追踪等特点时,它的交易便绝对不可能成为所谓的自由交易。 而无论是天斗帝国,出云帝国还是星罗帝国,都不约而同地把稀有金属的交易作为一种特权。所有的稀有金属在流动时都要交上一大笔高昂的税款,而一定质量的稀有金属免税权便是所有特权者共享的巨大蛋糕。 “……我之后几年可能会去一趟天斗帝国,那些金属就由你先帮我保管,这几年大陆也要生乱子了!你可要好好活着啊,别等我找你的时候你再死了,我怕到时候独孤家不认账。” “……乱?也对,这大陆也该乱乱了,这三个帝国之间快二十年没有爆发战争了,你觉得下一场战争可能在什么时候爆发呢?” 面对戴银的言论,独孤烈没有惊奇,也没有任何严肃,只是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地养气功夫,主要也是因为这种论调他听得太多,有些麻木了。 三个帝国之间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发生过战争了,但是在这种和平的情况下,三个帝国的兵团数量却有增无减,而且数量的增长也有将要到达顶点的趋势。 但在过去的十来年中,无数的魂师曾经像戴银一样预测战争将要到来,他们日夜枕戈待旦,但战争最后却终究没有到来。 所有他们日复一日的警告最后都成了人们佐茶下酒的笑料。甚至有人因为预测了十来次战争将要降临的时间而死不悔改成为了整个天斗帝国的笑柄。 有很多贵族都会派人去向那个预测了十几次战争到来时间的大师求教: “伟大的‘先知’,邪恶的战火是不是又要在这片大陆上重新燃烧了?” 那些没有吃到战争这血馒头的贵族格外喜欢通过这种恶趣味来为自己无趣的和平日常增加一点乐子。 所以,对戴银的战争预告,独孤烈只想表示除了认可外的一切赞同。 戴银俯视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知道独孤烈不介意战争的爆发,毕竟在天斗帝国中,每次战争都是各个家族更近一步的机会。 天斗帝国是一个由家族和宗门作为主要统治助力的帝国,每一次战争对于家族和宗门来说都是一次利益的划分。 “我明白,混乱是上升的阶梯。 而战争就是让人成为神的通天塔。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三个国家和教国搅和在一起发起一场战争。 一场真正的战争,不是像往常一样,死个十几万人,焚了三五座城小打小闹。” “你!?……是认真的?”话说到这里,独孤烈脸色正了几分。 “三个帝国并立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并立的帝国往往只会堆积矛盾。出云帝国的发展已经到达尽头了,它已经没有更多的方向扩展自己的领土而提升力量。 但是天斗和星罗还有大量没有开发的荒蛮之地可以发展,此消彼长之下,力量的天平已经开始失衡。” 在人类的历史中,力量平衡刚刚被打破的战争才是最惨烈的,也最具有不确定性的。而力量完全失衡时爆发的战争,不过是一场除草一样给胜者增长功勋的屠宰罢了。 说道这里,戴银压低了声线又补充了一点:“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我称之为人口潮汐。” “我统计了一下星罗帝国的人口增长规律,在过去的数百年中,星罗的人口总是像潮汐一样,每次人口增速放缓后,都会出现一波人口的消减和暴涨。” “因为战争?” “没错,就是因为战争!每次人口增长放缓后,星罗帝国都会出现政治格局和战争的巨变。在过去的十余次人口潮汐中,只有一次例外!而战争十占其八。” 独孤类依然反应平平,在斗罗大陆万余年的历史中,的确有很多人根据历史记录推演出自己的理论,在整个世界欣欣向荣的时候发出所谓的“盛世危言”,然后被世界无视,幸运点的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预言一一成真,无可挽回。 但是没有人真得会因为有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过去是活人的过去,预言通常只有在被实现时,才会被记载为预言。 相比于戴银自得的兜售自己的理论,独孤烈对戴银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更加感兴趣: “你竟然能拿到星罗帝国在过去数百年的人口数据?” 戴银有些得意的轻笑了一下,双手在身前合拢,左右手的指尖从小指到拇指依次合拢,规则的律动起来,看上去怡然自得。 “做点小生意,也要积攒些门路啊?” “你这矫揉造作的样子倒是有点像星罗人了,不考虑移居天斗帝国吗?愚蠢是会传染的。” “疯狂也会……” 两人相视一笑,竟然有些惺惺相惜起来。从某种意义上,他们很像,都喜欢作一个操刀人,手里握住锋利的菜刀,静静地盯着案板上鱼儿的活蹦乱跳。只不过他们一个喜欢微笑,另一个不喜欢,仅此而已。 “这几个小家伙要醒了…” “那么…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