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蛮荒水患】。(求订阅!!!)(1 / 2)
这是······
上次祂在青丘棋局即将成王之际,系统被打断后的提示音!
裴凌猛然抬头,朝建木上方望去,其目光宛如利刃剖开虚空,瞬间透过重重阻隔,看到了建木之顶,一道大袖飘飘的玄衫身影,其浑身气机勃发,赫然是金仙之境。
此刻,那道身影宛如惊鸿一现,转眼消失不见。裴凌瞳孔猛地一缩,祂对那道玄衫身影,无比熟悉!因为·····那就是祂自己!
【青丘论道】·····原来如此!
祂那次成王失败,系统托管被莫名打断,并非任何一位仙尊出手!而是现在的祂,与上次入局的自己,同处一段岁月!
系统将祂与上次入局的自己,判定成了一个整体!
因此,现在的祂受到金乌皇的攻击,便打断了上次入局自己的托管。
心念电转之际,裴凌出手却是一点不慢,其浑身上下,霎时间升腾起崔巍刀意,凛冽六合,血煞气息翻腾咆哮,似怒潮滚滚,肆意奔涌间,刹那隔绝了大日真火的焚烧。
同一时刻,裴凌语声恢弘浩大:「本座裴凌!」「此方世界,白昼之主!」
说话之际,其头顶同样升起一轮轮煌煌大日。日光倾城,辉煌灿烂。
裴凌的气息亦如大日般轰然升起,左臂断裂处,焦色倏然褪去,有肉芽飞速滋生,转眼断臂复现,完好如初。
整个躯壳被大日真火灼烧的伤痕,亦以奇快的速度痊愈。
建木近在眉睫,只要稍微逼退「须晓」半步······祂便可立时乘云而去!「亦是此方世界,黑夜之王!」
「本座,即是「天'!」
话音落下,一轮轮廓锐利如刀锋的血月,自其背后幽然升起。
大日与血月,炽热与森冷,金辉与血光同时高悬长天,日月同辉,照临下土。
日月光辉泼洒间,裴凌的气息节节攀升,转眼似与此方世界相融,又似超拔此方世界,高踞上首,俯瞰整个乾坤。
祂的神情变得极为漠然,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亦无任何人性。冥冥之中,祂即是大道,祂即是「天」!
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语声响彻四方:「斩!」
语声既出,一道巨大无匹的血色刀气骤生虚空,仿若天崩般横斩而出,直指金乌皇。
刀气汹汹,所到之处,虚空寸寸崩灭,恐怖绝伦的威势宛如激流奔涌咆哮,掀动万方风雨,挟暴虐之息,剖尽众生,似能将诸天万界,劈作两爿!
眼见面前的人族执意寻死,「须晓」再无任何迟疑,望着扑面而至的刀气,其丝毫没有闪躲之意,只淡淡说道:「萤火之光,岂可与皓日争辉!」
语罢,金乌皇赤金双眸之中,猛然爆发出浩大恐怖的强光。
顷刻之际,整个这方世界,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纯粹光明,似乎众生万物,尽皆隐没,唯独光明长存,亘古不灭。
诸天万界,仿佛只剩下这苍茫无尽,浩瀚磅礴的空白!大光徐徐散去,世界缓缓恢复原本的模样。
建木之下,「须晓」负手而立,没有移动分毫。
斩向祂的那道巨大刀气,已经宛如云烟消散,天穹之上,不知何时,汇聚起一片厚重阴郁的劫云。劫云下方,裴凌半跪于地,不断的咳嗽,鲜血自其七窍之中汩汩而出,顺着衣襟袖角,滴答而落。「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里,裴凌身形渐渐透明,似真似幻,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散去,不复存在。
是具假身!
那人族的真身,已经不在此处。不过,此方世界,就这么大。这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挣扎!
心念电转间,「须晓」正
要继续出手,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微变,紧接着,其没有任何迟疑,一根流光溢彩、光辉湛湛的金羽,瞬间飞出,犹如利箭般直刺那具假身······
嗖!
裴凌复刻体消散的刹那,金羽如电,猝然洞穿了其胸膛······
***
洪荒。建木东北。
群山环绕如带,山地崎岖。
泰誓谷灵气稀薄,谷中草木寥落,荒芜惨淡。
此刻,苍穹之上,劫云浩浩荡荡,云中威压隐隐,有大雨瓢泼,雨声轰隆,似连绵不绝。勉强生存的几株天材地宝,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打得左支右绌,风雨飘摇。
蓦然,一道玄衫人影,自雨中浮现,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多处皮肉翻卷,所幸未见骨色,正是裴凌!
顾不得恢复残存的伤势,裴凌立时举步朝前行去。
建木之路,被金乌皇「须晓」堵住,如今只能借道别的棋局!
心念电转之际,裴凌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只见整个世界,变得无比狭窄,六合收束,宛如箱笼。
而原本辽阔无垠的苍穹,赫然化作了一个逼仄的井口。一瞬间,祂仿佛置身井下,空间窄小,束手束脚。
与此同时,一张熟悉的巨大狐脸,高悬井口之上,狭长狐眼,暗含凶戾,冷冷望着祂。正是青丘之主,「犷」!
此刻,「犷」声若闷雷,高声说道:「世界是真!」「青丘是真!」
「你初入此地时,天劫尚未降临,青丘尚未被封锁!」
「你为了寻找两名人族修士的下落,前来青丘打探消息。」
「就在天劫即将降临、青丘即将被封锁的刹那,吾心有所感,带着你遁出青丘!」「尔后,吾等来到弥望泽中的一处洼地,暂时落脚。」
「那地方烟波浩渺,极目无穷,九天之上,还有大雨瓢泼,日夜不休,大水泛滥,图美陆地,几欲淹没所有地面······"
「俗世皇朝催促黎庶迁徙,举国撤往山麓······且张榜求贤,意图治水···「此方人族,称呼这段岁月,为【蛮荒水患】!"
「吾等此刻,是在【蛮荒水患】之中,论说世界真假!」隆隆语声落下,四周景象,轰然变化。
狭窄无比的世界,再次变得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