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金蝉脱壳(四)(1 / 1)
第65章金蝉脱壳(四) 哼—— 战马发出哼气声,马蹄践踏在草地上。 王朝歌手里握着比一般的马朔还要长半截的超长马朔。 一个重达几百斤的纤柔美少女出现在狩猎场内,她的兽皮手套背面也镶嵌满铁甲片,腰间挂着一把银色长剑和一把银色短剑,后背上还背着一张七石的长弓,哪怕是王长治,也只能拉五六石的长弓。 这只是王泰然眼中的王朝歌,是一个披甲的美少女。 而在场内的一百个涧人奴隶眼里,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全身黑色甲胄、战马也披着黑色甲胄、超长的马槊对准他们、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人脸人体的超大型铁疙瘩。 尤其是后背那张长弓,实在太吓人了,五石的长弓已经惊世骇俗,资深的猎人也就拉三四石的长弓,普通人也就拉两石的弓,这七石的长弓,快赶上床弩了,恐怕连重甲都可以穿透几层。 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拉动七石的长弓! 王长夜那种一层重甲,露个脸和手掌,尚且杀死他们二十多人才落败。 眼前这个只能看到铁甲的铁疙瘩,看起来只会比王长夜更加难对付。 “列阵!” 涧人奴隶中的首领学过简单的军阵,用涧人土著语指挥着其他涧人摆成一个圆形长枪阵,这样的军阵可以防备骑兵从任意一个方向冲击。 面对长枪阵,哪怕多层重甲防护的王朝歌也不敢直接冲击,而是下马,并取下后背的长弓。 长弓比整个人的身高略短些,看着就跟小型床弩一样,非常恐怖。 更加令涧人奴隶们胆颤心寒的是,那张长弓,居然被拉动了!!! 一枚跟长弓差不多长的箭矢向他们射来。 咻! 嗖! “啊——” “啊!” “噗!” 箭矢瞬间穿透三个人,一箭射死三个人。 然而,这还没完,王朝歌再度拉弓,又是一箭射去。 咻! “啊!!!” 这次只射死两个人。 瞬息之间死去五人,所有的涧人奴隶恐慌不已,他们再也不敢呆在原地结阵白白被射,有一些人已经擅自脱离军阵,想要远离王朝歌的射程。 随着脱离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军阵也变得松散不堪。 随着军阵散开,王朝歌也不再浪费体力射箭,这样的长弓,即便对她而言,消耗的体力也是蛮多的。 “驾!” 重新骑上马,踢一脚马肚子,王朝歌将超长马槊对准已经脱离军阵的那些涧人奴隶。 呲—— 马槊刺入一个涧人奴隶的后背,鲜血从马槊的枪刃流出。 马槊的杀伤力、穿透力都要优于长枪,而且相对而言被人骨头卡住的概率也小些,但缺点就是造价比长枪高了上百倍,而且非常重,必须是力大无穷的将领才能使用,普通小兵体格不够是很难挥舞得动这玩意的。 光是马槊的木杆就不是普通的木材,否则无法承受马槊枪刃带来的巨大重力。 仅仅只是马槊的一根木杆,就比一条人命还贵。 即便是多层重甲叠加,依旧可以被马槊轻易穿透。 在连续杀戮了七八个涧人后,剩下的涧人奴隶重新结成长枪阵防备,面对这种情况,王朝歌骑着马远离这些涧人,由于马背上拉弓不好使力,会缩短射程,于是她下马拉弓射箭,等到这些涧人奴隶再度分散时,又重新骑上战马冲杀。 咻! “啊——” 涧人们左右为难,结阵要被射箭,不结阵更惨,铁疙瘩直接冲进人群里虐杀。 他们的长枪除非正面去刺,否则很难洞穿重甲,即便有一两个正面刺中的,也只是穿透了最外面那层铁扎甲和中间那层树脂做的布甲,剩下的力量已经无法刺穿最里面那层锁子甲。 即便是刺中的那一瞬间带来的重击力量,也会被锁子甲里面那层貂毛裘衣化解,使得涧人们连最后一丝对这个人形铁疙瘩造成伤害的可能都失去。 有些涧人奴隶将长枪刺向王朝歌,反而枪刃变形,甚至枪杆直接折弯断裂。 本就是用来训练的劣质长枪,若是精炼过的长枪,或许真的能一枪刺死。 正在台上观看的王泰然很是高兴,王朝歌是他亲手打造的战场利器,一件专为杀人的人间兵器。 为了打造这件兵器,王家耗费不知多少财富,死了多少奴隶。 他不禁再度查看起自己这个小侄女的信息。 【成员:王朝歌 遗传:纯血、国色天香 天赋:圣君、神力、好学 魅力: 管理: 统率: 谋略: 勇武:70】 神力和好学都是这些年新增的,这样的天赋,简直是完美的征服者。 —— 同日,沓氏县县衙 朝廷的谒者已经来到沓氏县,这人穿着玄色礼服,头戴玉冠,脚上着一双流銮布鞋,腰间悬着一把长剑,长剑剑鞘上刻有“皇权御赐”四个大字。 朝廷派遣了许多谒者去调查各个郡国的豪强大族情况,每个谒者调查一个郡国,而他便是专门负责调查辽东郡的谒者。 辽东郡其他县都已经调查的差不多,凡是估算过后,家产超过三百万钱者,都被强迁至长安,不肯迁的,皇帝自然会命令当地郡县发兵灭族。 跟随谒者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宦官以及一个文吏,谒者负责调查豪强,文吏负责估算豪强们的家产,宦官则是监视谒者和文吏,防止他们和地方豪强以及地方官吏勾结在一起蒙骗朝廷。 “下官王长生,见过尊驾,尊驾请上座!” 通过察举制,王家子弟中的王长生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沓氏县的新县令,而成为县令后,王长生更是用各种办法修改王家的田亩佃农奴仆丫鬟数量,比如将王家田亩改为只有五百亩,将王家佃农数量改为零,将王家信息改为都是王家子弟自己在耕种,家中没有一个佃农,即便是丫鬟也只有两个,妥妥的寒门中的寒门。 这使得本就不怎么交税的王家,在此之后交的税更少了。 “嗯。” 谒者跪坐在县衙上座,王长生跪坐在下方右座,文吏跪坐在下方左座,宦官跪坐在右座第二个位置。 这自然也是有尊卑顺序的,目前而言,中原的礼仪中,暂时还是以右为尊,所以除了比较特殊的上座,身为县尊的王长生自然而然地跪坐在了下座中的第一个右座。 “辽东郡其他县,本官都走访了一遍,就剩你这沓氏县还未走访完。”谒者抿一口热茶,对下座的王长生微笑道。 “尊驾能莅临本县,是本县子民们的福气,自从上一次的那位谒者离开后,沓氏县的百姓们无不期待再次沐浴陛下的圣恩。”王长生极尽讨好着长安来的这位高贵谒者。 “哈哈,你们沓氏县的名气可不小,听闻当朝的太中大夫王优安,就出身自你们县,伱们县能出这样一个抗击匈奴的大英雄,本官才是沾了光,能够近距离感受一下王大夫家乡的味道。”谒者来沓氏县以前,就已经知道了许多道听途说,比如皇帝身边的优怜东方朔、皇帝重用的经学博士王长炯,皇帝器重的武将王长治,那可都是来自这沓氏县。 由此看来,这沓氏县,恐怕不是简单的地方呐…… 谒者在内心这般想着,然后又看了眼不停讨好他的沓氏县县令王长生。 说起来……这位王县令,也姓王,又跟太中大夫王优安出自同一个县,难道他们之间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