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小甜糕(45)(1 / 1)
冒着雨跑回屋内的池父下一秒回头就看见靳燃将折叠伞收起,整个人瞬间又被雨幕淹没。 池黎晟:。。。。 “小燃现在身体也生着病,劝也劝不回来。” 池黎晟摇摇头,显然已经是没了什么办法。 丘南琴叹了口气,“看来是来求得安安的原谅的,可是这么大的雨,有什么话进来好好说,这淋坏了身子怎么办。” 女人说完这句话,还是不忍心看到靳燃拖着虚弱的身子站在外面,于是朝着池白安的房间走去。 房门被轻轻敲响,里面传来少年的声音。 “来啦。” 房间门被打开,池白安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跑出来,小呆毛翘得乱七八糟。 “麻麻怎么了嘛?” “安安,小燃他…他现在还站在外面,劝也劝不进来,就站在你窗子对着的那片草坪上,如果可以的话妈妈还是希望安安下午劝劝他。” 女人的这一番话让少年瞪大了眼睛,里面似乎有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他居然还没走吗?” 他原先以为,快要下暴雨了,哥哥应该过一会等不到他就会走了,没想到已经等了这么久吗? 不管哥哥是不是有骗他什么,可哥哥身上那些伤口确是实打实的,淋了这么久的雨会不会伤口发炎? 池白安眼睛顾不上想这么多,小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站在雨幕中,衣服湿透,发丝也黏在额角,显得狼狈无比。 许是感受到了视线上方的光线突然明亮,男人缓缓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那扇窗户后的少年。 池白安眼眶都蓄起一层泪花。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少年拖鞋都没有穿,径直小跑到一楼。 就快要跑出大门的时候池白安就被池黎晟拦住了。 少年急匆匆的,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拦着自己,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把哥哥接进来,那哥哥的伤口发起炎来绝对不是什么小问题了。 池父赶紧拿过一把伞塞在少年手里。 池白安才知道爸爸的用意,打开那把明黄色的伞就朝着男人的方向跑去。 不远处的男人似有所感,缓慢地朝着少年赶来的方向扭过头去。 直到这一刻,靳燃才肯定。 他赌赢了,他知道少年不会放任他不管,也不会忍心看见他独自在外面淋雨。 终于,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一刻,一抹亮色闯入了这磅礴大雨。 在那偌大的雨声中,他好像听到,少年在焦急地喊他哥哥。 ——————— 靳燃醒来时,顺着手臂上连接的软管往上看可以看到自己在吊水,浑身无力酸痛,可却没有闻到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 耳边有什么东西在沙沙作响,男人的眼睛转了转,刚好与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少年对视上。 少年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眼睛微微睁大,然后飞快地放下小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小步跑走了。 靳燃的神色暗了暗。 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那为什么还要冒着雨来接我?那最开始干脆就不要管我了。 男人拔掉手背上的针,撑着床坐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诶?你起来干嘛,快躺回去。” 听到这声音,靳燃狠狠地皱了下眉。 这声音不是齐彦君是谁? 跟在青年后面的,是一只怎么也不和靳燃对视的小兔子。 可男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少年,少年不论移动到哪里,那带着侵略的视线都紧紧跟随着。 “为什么要跑。” 男人盯着少年,执拗地问着。 池白安被凶了一下,一下子躲在了青年身后。 齐彦君帮着男人重新扎上针,“你现在伤口发炎比较严重,正在发高烧,好不容易吊着水怎么就拔掉了,要不是小安来找我我还不知道你醒了。” 靳燃愣了愣,原来……安安跑开不是因为不想见他,是去找人了。 男人此刻就像是耷拉着耳朵的大狗,尾巴藏在身后垂下,为自己不分清白就凶了少年而悔过。 “抱歉…我以为…” 小兔子“哼”的一声扭头就走了,而男人只能坐在床上,也不敢追上去,怕再惹少年生气。 齐彦君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新奇极了,转头看了看靳燃,只感觉那看不见的耳朵垂得更低了。 “还看什么呢,人都被你气走了。” 靳燃少见的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只是将头地下,一副不愿与人交流的模样。 齐彦君倒也没有再说什么,留了点药给好友便收拾收拾出了房门。 靳燃坐在床上独自懊恼,他身下坐着的是少年的床,他也曾在这上面抱着少年睡过无数次,可现在他要怎样才能得到少年的原谅? 安安现在,一定是不想理他的。 想到这,男人愈发的失魂落魄起来,躺在床上抱着少年的被子,汲取那丝丝少年身上残余的香味来得到一些安慰。 “安安,小燃那边什么样了?”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丘南琴还是问了一嘴。 “还敢在外面淋雨,醒来之后还凶我,我看他倒是没什么事。” 显然,小兔子还在气头上。 丘南琴无奈地笑了笑,两个孩子闹成如今这个局面也是她没想到的,只希望小燃能够多包容安安一些,能够把安安哄好,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还是少插手比较好。 小兔子生气地吃着小蛋糕,勺子都是用了些力气在戳戳戳,仿佛是把蛋糕当成哥哥,要把小蛋糕拿来撒气。 吃过蛋糕后,池白安想要回房间,但一想到自己的房间还被哥哥霸占着,他就止住了回房间的脚步。 那自己到底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要不就回去吧?万一刚好哥哥吃过药已经睡着了呢? 以前他发烧的时候吃完药也是很快就会睡着,哥哥应该也是一样的。 池白安抱着侥幸心理,慢慢地打开房间门。 房间里的灯没有被打开,男人也确实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没有动作。 池白安呼出一口气,呼,果然猜对了耶。 小兔子捻手捻脚地走进床边,看到男人疲惫的睡颜,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他,哥哥才会在雨里站这么久。不对,明明是哥哥先装昏迷骗的他! 池白安发现自己心里的天使小人总喜欢为靳燃开脱说好话,而另一边的恶魔小人则是劝自己理智,不要忘记了哥哥是怎么骗自己的。 少年背对着床,内心的两个小人打起架来。 就在这时,一股拉力将池白安扯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安安是来可怜哥哥了吗……” 男人因为生病而嗓子微哑,震得少年的耳朵酥麻。 少年有些慌了神,谁能告诉他,哥哥刚才不是还在睡觉吗?怎么突然醒了哇(இдஇ 于是少年佯装愤怒,“才没有!快点放开安安!” 小兔子说话娇娇的,哪有什么震慑力,换来了男人禁锢得更紧的怀抱。 池白安挣扎着,他还在气头上呢!哪有这么容易说原谅就原谅呀! 男人因为发烧浑身发热,体温也比平日里高出一点。 靳燃滚烫的唇贴在少年脆弱敏感的后颈,轻轻用尖牙摩挲了一下,惹得少年一阵颤栗。 “哥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哥哥只是太喜欢安安了,想让安安多照顾我一点。” ……… 男人说了很多话,池白安都默默地听着,刚开始还好,可到后来耳根子便慢慢热了起来。 哥哥都在他耳边说些什么荤话啊喂!没人管吗! 少年挣扎着在靳燃的怀里转过身,双手抵在男人结实的前胸想要把男人推开。 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安安要走吗?不要哥哥了吗?” 池白安看着跟大狗狗一样委屈的靳燃,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重话。 不过小兔子本来心就软。 “你……你先放开窝!” 男人得寸进尺,把头埋在少年的颈窝蹭了蹭。 “不要推开我。” 池白安彻底没法了,只好停止了挣扎,略显乖巧地待在男人怀里。 “那…那安安暂时原谅哥哥了,至于以后,看哥哥表现。” 话音刚落池白安就好像看见大狗勾的尾巴都快要甩上天了。 “真的吗?安安原谅我了?” 男人的脑袋蹭在少年的颈窝,少年觉得痒极了。 推开靳燃的头,小兔子才别扭地点点头。 靳燃肉眼可见的更加高兴了,两人的鼻尖相对。 “那安安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那天?是哪天? 反应过来的小兔子脸瞬间爆红。 “哥哥不能等寸进尺啊喂!” 靳燃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好。” 那天,少年在他耳边说如果他醒来,那他们就在一起。 这仅仅只是一句普通的话,可是从安安嘴里说出来又变得那么撩人,当时他差点就忍不住漏了馅,恨不得先把安安控制在怀里亲吻。 “身体好难受,哥哥可不可以先和安安申请一个亲亲。” 松松都快被反派大人不要脸的程度刷新了三观。 现在骗兔子都这么骗了吗? 池白安摁着男人的脸,让哥哥离自己远了些。 心下也有些纠结,万一哥哥的身体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