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周末的校庆很快就在大家的期盼中到来了，艾琳娜本来还在烦恼参加舞会要穿什么衣服，但在“守护星一号”的提醒下，她发现自己的一大堆行李中竟然还夹杂着几件礼服，应该是托尼帮忙打包的。艾琳娜不禁再一次感叹，她的这位朋友真是太贴心了。 然而从自己设计的子AI那里得知艾琳娜将要盛装出席舞会的托尼：“……”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能再等了！立刻出发！”托尼拍板道。开玩笑，他再不赶去，难道要让那一群小屁孩争着当艾琳娜的舞伴？ 托尼向今日留守基地的鹰眼打了个招呼，穿着银白色的新战衣就出发了，路上接到小辣椒佩珀女士的电话，对方说“绝境病毒”项目的负责人想要见他，托尼直接：“你觉得我像是什么工作狂吗？” 他是真切产生了这样的疑惑，于是虚心发问，但电话那头的小辣椒却被这话给噎了一下。作为一个真工作狂，工作日和休息日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只要有工作，她就会去处理，绝不拖延。但这种“打工人的觉悟”老板是不可能理解的，特别是托尼这种随性自由的老板。 “现在是周末，有什么事等工作日再说好吗？”没有听到佩珀的回话，托尼也不纠结，眼看着“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的大门就在前面了，他匆匆说了声“拜”，就挂断电话，转而降速向下方飞去。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像夜晚 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漫天 明与暗的最美妙的色泽 在她的仪容和秋波里呈现 耀目的白日只嫌光线过强 它比那光亮柔和且幽暗 增一分影，减一线光 就会损害这难言的美。”（注1） 查尔斯一来就听见他的某位学生在念情诗，这位教文学的教授忍不住笑出声来，向对方打趣道： “你要是能把这个劲头发挥在语言鉴赏和文学创作上，期末的课业评分绝对会拿到A哦。” 那男孩一下子红了脸，看着他呐呐无言，“教、教授……” 不远处的艾琳娜正挽着皮特罗的手，笑吟吟地朝这边走来，她的裙摆轻巧地荡漾开，裙身上仿佛闪烁着流动的光芒。查尔斯望着她缓缓而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首情诗的后半段—— “……那额际，那鲜艳的面颊 如此温和，平静，而又脉脉含情 那迷人的微笑，那容颜的光彩 都在诉说着一个善良的生命 她的精神安于世间的一切 她的心间充溢着真纯的无邪。”（注2） 原来一个人美到极致，真的会像艺术一样，让人发自内心地欣赏、情不自禁地赞美。这种精神层面上的冲击，能够唤醒人们对美最原始最纯粹的追求，使人陶醉不已，欲罢不能，查尔斯笑叹道： “艾琳娜，你是今夜最闪亮的星星。” 艾琳娜提着裙摆朝他微微欠身，接着舒缓的音乐声响起，一双双、一对对的年轻人相携步入舞池，皮特罗按捺不住地说，“我们也去跳舞吧？” 他伸出手，轻而又轻地握住了女孩小巧的手掌，两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艾琳娜，你知道吗，我觉得刚刚查尔斯教授说得不对哦，”把银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露出饱满额头的皮特罗含着笑轻声道，他英俊的眉眼中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锐利又深情，“你不是星星，而是月亮，是独一无二的、最皎洁最明亮的月亮。” 艾琳娜呆萌地眨眨眼睛，笑容腼腆，“皮特罗，不要以为你这样夸我，我就会忘记你刚才差点迟到的事哦。” 皮特罗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他挑衣服用了太多时间，换了好几套都不太满意，最后还是旺达看不下去，强硬地塞了一套就把他赶出门去。皮特罗以前总觉得女生穿衣打扮太费时间，没想到自己也不逞多让，原来世上所有人在面对心仪对象时都会一样手足无措、傻里傻气，他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抱歉，是我的错，下次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犯了！”他乖乖道歉，同时也在期待着两人下一次的“约会”。 这样郑重的态度反而让艾琳娜有些不自在，她用搭在皮特罗肩上的手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啦，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不要放在心上？那不行，他们的第一次约会，第一场双人舞，必须铭记于心，永远珍藏。 皮特罗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又转换舞步，扶上她的侧腰，“我在想，明天要是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城里看电影，最近有一部新的公主电影上映哦。” 艾琳娜：“……”在中城高中经过几个月的现代思想洗礼以及网络冲浪后，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她了。 “我过了成人礼，已经是大人了，那些公主电影是小孩子才会看的，你，你别想骗我。” 皮特罗笑得肚子疼，“谁说大人就不能看公主电影了？说这话的人心眼可真坏，你别听他的。” 一本正经看公主电影的艾琳娜，明明很可爱嘛。 两人就大人到底能不能看公主电影的事谈论了几句，一曲舞毕，趁着音乐转变节奏的空隙，皮特罗拉着艾琳娜下场休息。 “想喝点什么，果汁？气泡水？还是牛奶？”他端来一些饮品和小点心，宴会上校方会为学生们准备一些食物，但饮品里绝对不包含酒精，老师们也一样，不能饮酒。 “谢谢你，皮特罗。”艾琳娜喝了半杯果汁，又吃了一小块草莓蛋糕，按照公主的礼仪，她现在应该暂时退场去整理仪容了。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对一直关注着自己的皮特罗说，“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皮特罗潜意识里是想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但又想起不久前姐姐旺达传授给他的“恋爱经验”，比如“交往中要给对方留一点私人空间”、“距离产生美”、“男人占有欲太强容易让人厌烦”等等，他果断收回了踏出去的脚，乖巧微笑道，“好的，我等你回来。” 爱情令人盲目，瞻前顾后，皮特罗后来想，如果他当时遵从本心，不要让艾琳娜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或许之后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那天晚上，艾琳娜离开后不久，托尼就从前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穿着银白色的战衣，威风的模样引发了一波围观，不过还好变种人学校的孩子们比较含蓄害羞，不会像普通粉丝那样一拥而上找他签名。他脱下新战衣，在大厅里搜寻着艾琳娜的身影，皮特罗那个时候还很臭屁，特意跑过去炫耀： “晚上好，斯塔克先生，你在找我的舞伴吗？” 托尼撇撇嘴，一个白眼要翻到天上，“小子，我劝你不要嚣张，现在我来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你说什么，斯塔克叔叔，可以大声点吗？”皮特罗故意挑衅道，两个人针锋相对，较劲似的堵在大厅通往盥洗室的通道入口，都想第一个等到艾琳娜回来。 但这一整晚，她都没有再出现。 艾琳娜……失踪了。 时间回到几十分钟前，艾琳娜在盥洗室里洗了洗手，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顺带还跟刚进来的女同学打了声招呼。她面带微笑地踏出门去，忽然感觉有一道白光闪过，随即脑袋晕了一下，再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萧瑟的街道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