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莱弥亚诸方的善后事宜(二)(2 / 2)
那高大蛇头人身的构造体的眼睛泛出一阵蓝光,这些牲畜立刻进入了安分的状态。
「王子,我来了,带着乌***特一起。」
一个黑袍的身影飘到王子的身前,那宽厚遮住了整张脸的黑袍子让其他人类看不清袍子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听到那破风箱一般的声音。
不过,看到神灵的战士,这些数米到十数米高的乌***特的出现,无论是武装平民,还是守住营区大门,尚且可以保持理智的士兵们士气都为止一振。
甚至于那些士兵身体上的红色都消退了一些。
「阿萨芙在看着我们,我们不能被这卑劣的算计打垮!」
见到眼前的景象,阿卡迪扎顺势说到。
「又有更多弟兄变成怪物了!」
「我去。」
一个大约七米高的相对矮小的乌***特对那名汇报的士兵道。
「士兵,带路。」
「是!」
看着那提着深蓝色战刃的高大神像的动作,阿卡迪扎一众也伴随着对方前行,准备着协同作战的需要。
大约二十分钟后,在营区的广场上,乌***特的身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数个或是身体与盔甲生长到了一起,或是头上伸出了犄角的红色皮肤的士兵。
而在乌***特的身边,那些没有完全被腐化的士兵身上的红色也变得微乎其微。
「就是这些了,看来可以告一段落了。我还真没想到,乌***特还有这个作用,他们都没告诉我。」
沃索伦跳到王子的车上,又道。
「让他们回避一下,或者我们找个私密一点的位置。」
王子被沃索伦抓着,一个灰色的空泡将他包裹,很快将他带到了城内的王宫之中。
王宫那原本属于女王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只剩下了半截身体的女人,尽管那熟悉的腰身宽度让阿卡迪扎认了出来,但他还是问道。
「这是?」
「涅芙瑞塔。」
沃索伦的爪子放在涅芙瑞塔仍然处于整齐切断形态的大腿上,放出一股青黑色的光华,立刻激起了一阵红色的雾气,然后对王子摊爪道。
「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她因为与这些能量对抗失去了太多的精华。」
「乌索然的血肉操控能力只对他自己有效,我的能力不提也罢。总而言之,我们已经让她喝饱了血,死灵能量也注入了不少,但要完全恢复,还是要不短的时间。」….
「她也不会信任我和沃索然,跟了她几百年的侍女也不见了,我想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说着,沃索伦的月色双眼盯住了王子的乌黑双眼。
王子并没有给他暗示的闲工夫,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抱着脑袋道。
「仅仅是看见恶魔就会变成这种局面。真不知道,如果那种怪物要是大举入侵的话,人类要靠什么去抵挡。」
「我思来想去,已经没有神力眷顾的尼赫喀拉,只有魔法可以用了,我们需要新的力量。也许我应该开办一个魔法学校,把有天赋的人都集中起来,去研究这些东西。」
说着,阿卡迪扎抬头看向了那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死气并不像是以前那样重的沃索伦。
但老吸血鬼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沃索伦看着眸尖微微颤动的涅芙瑞塔,转头看向王子的脚下,道。
「真是个好想法,但你干嘛跟我说。」
「我是说,你可以作为魔法学校的教授。」
阿卡迪扎的乌黑双眸认真地盯着眼前地怪物。
看到了此前的战斗场景,那种能够轻松拆毁神庙,而不必借助外力的力量,他知道尼赫喀拉必须在诸神退却的时代,拥有神灵以外的力量。
「一个吸血鬼教授凡人魔法,这是何等诡异的场景,你想过吗?」
老吸血鬼摸着自己已经几乎没有头皮,完全只剩下了一张灰色的「薄纸」紧贴着的光头,露出了自己那丑陋的尖牙,用这副样子嘲笑着王子的提议。
「我知道,但为了尼赫喀拉的未来。我们必须向莱弥亚人公开吸血鬼的存在,而不是像过去一样,以血神庙来欺瞒。」
「这个我同意,让信徒献血的方式供养不了太多的吸血鬼,死灵法术的效能也没有办法确保。就说亡灵引擎用于充能的灵魂,就亟待解决。」
沃索伦的嘴角带着一份嘲讽的意味,那难听得如同破烂风箱的声音,也在房内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阿卡迪扎
已经听出来,这是在嘲讽涅夫瑞塔的血神庙以及发展的信仰,但是后面的那部分,似乎像是在提要求。
「我们还是得需要大量的奴隶来补充这些东西,你也看到吸血鬼的战力了,至少目前,尼赫喀拉也需要吸血鬼的力量。」
老吸血鬼靠向了王子的方向,语气装出了某种庄严与神圣。
「你说呢?未来的阿卡迪扎大帝。」
「这是条件吗?」
阿卡迪扎问到。
朝令夕改不是什么好事,但的确,想到那种无可匹敌的力量,连奴隶的灵魂都不允许他们使用的话,就太过保守了。
「事实上我击退了那种威胁,只是我现在需要更多的灵魂制造抵御那种威胁的武器。可惜,我要是知道纳加什到底是怎么截留献祭神明得到的力量就好了。」
「那样的话,消耗的灵魂以及性命会更少的。我当然不会希望因为吸血鬼的活动,或者法术的需要,去减少凡人的数量,那会导致财政,政治,以及后续发展都受到极大的影响。」
「不过,即使是这样。」
沃索伦话说到一半,撩起了自己的衣服。
在原本干枯的灰色皮肉之上,长出了一些粉嫩的新肉,这些新肉与周围的死亡肌肤对抗着,时刻处于蠕动状态。
但最让阿卡迪扎皱眉并感到一阵恶心的是,在这团粉肉的中间,出现了七只如月光一样的白色眼睛。
「我时刻都可能被腐化,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即使我去教课,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物亡而道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