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狩猎会要开始了(1 / 1)
鸩鲵休养生息了半个月,身体康复的进度比预计要好,外伤痊愈无遗,而内伤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能恢复到哪里算哪里。此时接到了太宰治的传呼,他稍作休整后,匆匆出门。
当再次站在石剑大殿之前,鸩鲵感觉腹部仍在隐隐作痛。他不明白圣廷骑士团的骑士长当初为何要对王吉痛下杀手,也许是他不应该明白,但他隐隐地感觉到,这次师傅传他过来,和王吉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辛苦你了,鸩鲵,让你特地跑了一趟。”见鸩鲵病容未褪,不复当初的英姿飒爽,太宰治便痛心不已。这次召鸩鲵过来,一是确立了要举行狩猎会,自己要忙得脱不开身二是关心鸩鲵,看他恢复情况如何,最后便是要鸩鲵汇报下王吉的近况。
“她去城北找纳西索斯?”太宰治皱眉思忖着,忧心道:“但愿她不要捅出什么篓子…”
鸩鲵尴尬地笑了笑。王吉本是他的属下,如今要让师傅来为自己操心,内心实在不是滋味。
“有个事情…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太宰治口气严肃起来,鸩鲵见状,料是什么重大的要事,竖耳慎听。
“通知王吉,理事长要召见她…明天晚上,狼王阁。”
鸩鲵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太宰治也不废话,拍了拍他肩膀,语调变得柔缓:“你身体抱恙,平日要多注意些,凡事要量力而行…我要吩咐的事就这些了,另外…”
此时太宰治语调又忽得沉重了起来:“狩猎会要开始了…这一届,你就…告病吧,不要参加了。”
鸩鲵听罢如当头棒喝,晕晕的有点站立不住。
毕竟,狩猎就是猎人的荣耀啊。没有了荣耀的猎人,就像大树没有根,溪流没有源泉,已跟行尸走肉别无二致。
“我拒绝。”
从太宰治的理事阁出来后,鸩鲵的心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师傅对自己的用心良苦,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与承担不能参加狩猎会的屈辱相比,死亡显然是一件更轻松的事情了。
“如果不能参加狩猎会,我宁愿死。”鸩鲵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太宰治的脸色,比死灰还要难看。
“安啦,狩猎会已经开始…就像滚雪球…”鸩鲵路过狼王阁时,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鸩鲵好奇了起来,按道理,格耳曼阁下不在,狼王阁一向只有理事长,怎么有男人的声音,细听时,隐约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格耳曼…不过瓮中之鳖罢了!哈哈哈……”
鸩鲵听罢,心里暗暗吃惊:此人出言不逊啊!再听时,却听到那男人竟说了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你这个下贱的性便器臭老头的肉工具…啊啊啊啊哟哟好爽啊啊呼这份快乐,嗯我打九分!”
是古德曼阁下的声音!鸩鲵面红耳赤之余,心下大惊:古德曼阁下和理事长竟在狼王阁内在行男女苟且之事!心烦意乱中,鸩鲵转身就走,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众人皆知的是,格耳曼对理事长爱丽丝倾慕已久。而爱丽丝的感情生活一直是一片空白,从没有传出过绯闻,因为她是格耳曼的意中人,几乎没人敢追求她,但不知何故,她从没有表示喜欢过谁,一直以冷若冰霜的女神形象示人。谁能料到,就在这一刻,爱丽丝竟然和格耳曼的亲生弟弟,在格耳曼的狼王阁内交欢呢?几分钟前,格耳曼在鸩鲵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拥有偶像的光环而现在,光环已经消失。而如果可以的话,鸩鲵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情让他太难以接受了。
最后,鸩鲵决定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埋在心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