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1)
谢聚萍在旁坐着,倒是听明白了孟同恕的言外之意。 虽然她很不乐意把钱给许柚,但她终究是忍了忍,没有说话。 不管对孟同恕有多少不满,她始终都是孟氏的夫人,还是要以孟氏的利益为重。 如果四千万能够买许柚一个安生,也算是值得。 然而孟熙宁心底委屈的很,像是藏进了数九寒天的冰块。 眼圈顿时一片绯红,委屈至极。 她不明白,为什么孟同恕要做这样的事情,要这样伤害她? 谢聚萍给她2000万,结果孟同恕大手一挥补偿给许柚4000万,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内涵她只值许柚的一半价钱吗?是觉得她就如此廉价吗?是觉得她就这么不如许柚吗? 为什么要这么当众打她的脸? 难道孟同恕看不出来,她说这样的话,只是为了寻求最后一点点的优势,不至于让自己输得太可怜吗? 为什么连最后的颜面都不肯留给她? 他就不能私底下再去安慰许柚吗? 为什么一定要当着她的面,给许柚更多的钱? 难道她不是亲生的,就在孟家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明明她和许柚相比,明显是她对孟家更有用,对孟家更有感情。 许柚在孟家就是一个刺头,除了和孟家人吵架、抬杠、惹得孟家陷入困境、引起无数的轩然大波之外,没有做出任何的贡献,堪称是整个孟家的毒瘤。 而她却处处乖乖巧贴心,时时刻刻为孟家考虑,连自己的婚姻和爱情都能为孟家贡献。 她们两个相比起来,一个对孟家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带来危机。 一个能够为了孟家掏心掏肺。 结果却为了那薄薄的血缘关系,孟家人就这样作践她,将她的情谊和贡献视若无睹。 他们从来没有真心将她当成过孟家的女儿。 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 这一刻,孟熙宁的心真的冷了下来。 她看了看谢聚萍,又看了看孟同恕和孟嘉悯。 心里头骤然觉得,这个家里唯有谢聚萍可能对自己还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但是终究也抵不过她对许柚的感情。 毕竟她们才是血脉相连的母女,许柚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来源于血缘中的亲密,是她怎样努力都无法超越的。 不管她对谢聚萍再好,也不能超越。 否则,谢聚萍为什么不阻止孟同恕? 谢聚萍为什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她病了这么久,自己就照顾了她那么久。 结果她将将起身,就眼睁睁看着孟同恕当面作践她,而一言不发。 果然,谢聚萍嘴里的宠爱,最终也不是真的。 她的一切,都会被许柚抢走。 不管是地位还是母爱。 孟熙宁心想,或许自己是时候想个办法来救一救自己了。 不能再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孟家身上。 孟同恕靠不住,谢聚萍同样靠不住。 至于孟嘉悯,这个哥哥只想让她去死。 所以她要想个办法,彻底的救一救自己。 她不想落入一无所有的境地。 只是,当着孟家人的面她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柔柔弱弱的看了看几个人一眼,闷闷讷讷道,“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话?” 孟嘉悯冷冷看她一眼,淡淡道:“你何曾说对过话?” 语气中的嘲讽,堪称刺耳。 不仅是嘲讽孟熙宁的智商和情商,更是嘲讽她的人品。 几乎当面说她是个愚蠢的绿茶。 孟熙宁脸色一僵,柔弱的看向一旁的谢聚萍,咬了咬下唇。 谢聚萍当场就怒了,不悦地看向孟嘉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熙宁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对这么对她说话?” 孟嘉悯收回目光,冷嗤一声。 不咸不淡道:“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许柚不知道在想什么,无声的笑了,嘲讽的目光落在孟嘉悯身上。 孟嘉悯与她对视片刻,又很快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食物。 忽然觉得他和许柚果真是亲生的兄妹。 看人时嘲讽的眼神一模一样。 所以有的人哪怕长相再不相似,眉眼之间毫无相像之处,但总会在某些时候流露出血脉相连的亲密感。 那是时光和经历都无法抹去的基因印记。 而这感觉是他和孟熙宁永远也无法产生的。 哪怕过了15年,他也没有办法和孟熙宁有这样的相似之处。 经历和举止再相似,本性之中,仍是不同。孟嘉悯闭上眼,心底骤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纠结缠绕,前所未有。 孟熙宁在侧看着孟嘉悯和许柚的眉眼官司,垂眸不语。 果然,哥哥永远都是最喜欢许柚的。 她再怎么努力讨好他,也没有用处。 下了饭桌,孟熙宁回屋后,打开手机往外拨了一个电话。 周明既刚接通电话,就听到自己的小女朋友委委屈屈的喊了他一声:“明既哥哥……” 声音千回百转。 周明既微微一愣,听出她声音中的憋屈和难过,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难过了?是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先别伤心。” 孟熙宁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周明既道:“你跟我没有什么可瞒的,怎么回事?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孟熙宁悲伤地放低了声音,“没有,我只是觉得哥哥好像不太喜欢我……爸爸也很喜欢许柚……” 说着她的情绪有些低落,顺带抽了抽鼻子,懂事地叹口气:“是我想多了,这也是应该的,我毕竟不是孟家的亲生女儿,许柚才是他们的亲人,他们更喜欢许柚柚,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这样的身份,不该跟许柚比较的。我……我只是忍不住……” 周明既贵为周家公子,从来自我中心惯了。向来觉得世上每个人都应该喜欢他周公子,按照他的心意办事。 就连地球,都应该随着他的心思转动。 听到孟熙宁自卑的话,顿时又心疼又不满,当即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许柚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你15年的陪伴也不是作假的,你给他们带来了多少欢乐,这不是没有血缘关心就能抹杀的。” “他们绝不能对你不公,我决不允许你被人这样慢待!” 孟熙宁自怨自艾道:“他们也不算是对我不公,这些事情本就不是我应该得到的,他们不喜欢我,我也能够理解。” “亲生的和非亲生的,怎么可能一样呢?” 周明既听着她这么伤心,却这么懂事,心都要碎了,不由道,“你别这样妄自菲薄,这不是你应该经历的事情。熙宁,你被孟家那群垃圾PUA了,像你这样可爱的温柔的善良的女孩子,就应该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你相信明既哥哥,所有人都应该对你好,如果他们对你不好,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孟熙宁眼泪汹涌,哭泣道:“明既哥哥,只有你对我最好……” “能遇见你,真是我最大的福气。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明既无声地叹口气,“可惜我不能到你身边去。” 孟熙宁善解人意道:“你别这样说,你的学业很重要,等你毕业了之后,我们、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周明既放柔了声音,哄着她“你别难过了,等哥哥回去,哥哥给你出气,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我们家熙宁。” 孟熙宁破涕为笑,乖乖道:“好,那我等你回来。” 周明既一颗心又酸又软。 挂掉电话之后,孟熙宁眼神凉凉的看向窗外,神态带着几分寒意。 既然孟家人不仁,就不能怪她不义了。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不公正的事情,她都会如数告诉周明既。 至于周明既会对孟家做什么,那就不是她能够掌握的了。 爸爸妈妈如果聪明,就该继续宠爱她,巴结她。 以免得罪了周氏,影响孟家的生意。 这般想着,孟熙宁弯了弯唇,低头看向花园里停着的车。 那是来自于孟嘉悯的豪车,价值三千八百万。 如果孟氏倒闭,不知道她那个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哥哥,是否还能开得起这般昂贵的豪车? 到时候再去求她,巴结她,可就没有了。 孟熙宁微微闭了闭眼,唇角荡漾起一丝轻柔的微笑。 她要想个办法得到周叔叔和周阿姨的认可,成功嫁入周家做豪门儿媳。 这样的话以后就不用在意孟家了,任凭他们死活,都与她毫无关系。 可是她有什么筹码能让周家同意娶她呢? 孟熙宁想着想着,低头,目光望向放在桌面上的全家福。全家福上,谢聚萍抱着她,穿着的白裙子犹如仙女下凡,温婉美丽,沉静动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移开目光。 眼睛里,多了几分坚定。 时间还在平静的过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孟氏和许柚的舆论,也逐渐被其他的社会新闻而替代。 网上越来越少关于孟家和谢聚萍的消息。 经过一系列操作,孟同恕终于让孟氏集团从这场风波里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 甚至,他还借机洗白,得到了一些同情。 有人说同情他娶了一个愚蠢恶毒的妻子,不仅把他们的女儿弄丢了,还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可怜。 更可怜的是,由于他和谢聚萍家是商业联姻,甚至不能和谢聚萍离婚,只能忍受妻子弱智的行为。 碰上这样拎不清的妻子,对一个企业家来说真是莫大的灾害。 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件事是孟同恕亲自所为,是孟同恕的决策。 他的目的达成了。 全网都觉得,他和许柚一样,是可怜的,清清白白的,被谢聚萍坑了的可怜丈夫,可怜父亲。 算来算去,最后只有谢聚萍巨平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所有人骂名和不满,由她一人承担。 为此,谢聚萍病了很久。 但是再重的病,总有好的一天。 若是一直这样病下去,也不过是让外人白白看了笑话而已,谁也不会去同情她,她们只会觉得她罪有应得。 所以等又过了一段时间,谢聚萍从床上起来,重振旗鼓,又回到了社交场合。 她已经失去了奋斗一生的事业,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家庭了。 更不能失去“孟太太”的地位。 若是一直病下去,难保没有人生出其他心思,想要借机上位。 她纵然真的病了,也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现在,终于有了“病愈”的契机。 这天恰好是孟同恕的妹妹孟桐若的生日。 孟桐若年轻时候是孟家千金,后来又嫁入豪门商家,属于是一生荣华富贵。 在首都圈子里也是有名的贵妇,她的生活比谢聚萍幸福的多。 虽然嫁的只是新商娱乐董事长的弟弟。 丈夫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没有大哥那么多资产。 但一生过的丈夫疼爱,儿子争气,今年高三,在首都一高名列前茅。 连公公婆婆也和蔼,从来没有受过委屈。 家中的事情有大嫂操办,儿子的教育有丈夫管教,她只管做她的豪门太太,什么都不用管。 可以说,出嫁前是公主,出嫁后仍旧是公主。 今年是她的40岁生日,排场十分大。 商家为她邀请了整个首都豪门圈子里的人,还请了当今娱乐圈的众多流量明星们来参加这场宴会,为她表演节目。 可以说是风光无量,只看当晚的晚宴名单,就已经是堪称名流无数,群星荟萃。 若叫圈外人看了,恐怕要为之乍舌。 像寿宴这样的社交场合,谢聚萍本就不得不出席。 更何况孟桐若是她的小姑子,她若是不出席的话,恐怕会被人笑死。 而且孟同恕绝不会同意自己的妹妹被这样慢待,孟家丢不起这样的人。 所以饶是有再多的不满,谢聚萍当晚还是做好准备去参加宴会。 只是在参加晚宴之前,她又和孟同恕产生了一点争执。 客厅里。 孟同恕随口嘱咐道:“待会儿你带着许柚和熙宁一起过去,向大家介绍一下许柚,不用说太多。” “如果有人问,不用搭理他们。” 他自认已经很考虑谢聚萍的想法了。 明知谢聚萍不喜欢许柚,特意嘱咐谢聚萍不用说太多。 谢聚萍仍是很不满意,“我为什么要带着许柚?还要向别人介绍她,我不愿意。” 孟同恕皱眉。 谢聚萍赌气道:“我又不喜欢她,她也不拿我当她妈,谁爱介绍她谁介绍她,她拿谁当母亲就去找谁,别来找我。” 谢聚萍语气很冲:“我不会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孟同恕非常不满,怒道:”什么叫别人?许柚是你的亲生女儿,除了你去引着她见人,还指望谁?” “若是把她交给别人,你还要不要脸?别人怎么看待你?怎么看待孟家?” 谢聚萍正最近一直对他不满,从没有给他过一个好脸色,对他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怎么配合。 听他这么说,顿时恼火不已,“孟同恕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要脸了?我不想带她去,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她对我是个什么态度?我为什么一定要带她去,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 孟同恕顿了顿:“你冷静些!” “我冷静不了!孟同恕你拿我当什么人,你拿我当你的妻子了吗?还是拿我当你孟家的保姆,还要低声下气为你家服务?” 孟同恕皱眉。 “你这是怎么表情?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是觉得我不如你外面的小三?“ 孟同恕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谢聚萍道:“我就是不可理喻,我就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有本事你就让别人带她去。” 她看着孟同恕,头一次坚定至此,“反正要么你就让她别去,要么就让别人带她去,反正我是不会带她的,谁爱带谁带。” 她又嘲讽地冷笑一声:“我不信会有人愿意带个白眼狼。” 孟同恕深吸一口气,忍了忍,劝说道,“聚萍,你不要意气用事,许柚是你的女儿,你若不带,反而让别人带,那别人怎么看待你?” “你一直是温柔识大体的女人,不要在关键时刻赌气。” 谢聚萍咬牙道:“她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如果让我带着许柚去,我宁可自己也不去。” “丢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跟许柚带给她的伤害相比,不值一提。 今天就算她被那些人骂死,笑话死,嘲讽死,也绝对不愿意带着许柚。 她不是傻子。 没必要这样伤害自己。 世界上没有人会这样为难自己。 她是孟家的夫人,不是孟家的奴仆,没必要为了孟家失去自己的命。 孟同恕没有办法,问道,“你真的不肯带她去?” 谢聚萍十分坚定,“让我带她去,除非逼我去死。” 孟同恕实在没有办法,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去找人。“ 他叹口气,身转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找谁带许柚。 若是今天不是孟桐若的生日,那当然可以让她来带着。 姑姑带着侄女去见人,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毕竟大家都知道许柚和谢聚萍关系差。 但今天孟桐若作为主将,她再带许柚就不合适了。 世界上没有主人家带着客人的道理。 孟同恕没有办法,只能自暴自弃道:“算了,你把她带进会场就行了,别让人家说我们孟家失礼。” 谢聚萍还是想拒绝,只是看着他漆黑的眼神,忍了忍,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把她带进去的,不会让她丢我们孟家的人。” 她嗤笑一声,微微扬起下巴。 为自己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而洋洋自得。 真是可笑。 许柚以前得罪自己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的尴尬。 到时候进了会场里头,一个人都不认识,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分不清香槟和红酒,分不清各种食物,什么音乐和舞蹈都叫不出名字。 那才是真的丢人现眼。 许柚到底还是年轻,对豪门圈子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们磋磨人的手段到底有多少。 等她经过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崩溃,会不会痛哭流涕跪在自己跟前,求自己原谅。 谢聚萍快意地抬起眉。 对此拭目以待。 孟同恕心想,只能这样了,只要不失礼就好。 人家邀请了孟家全家,若少一个人,到底不好看。 全去了,其他的事情不重要。 至于许柚的感觉,没有办法再去顾及了。 进了会场之后,她会不会尴尬,会不会无所事事,全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孟同恕考虑不了那么多。 毕竟也不是别人让她得罪谢聚萍的,她将自己的母亲得罪了这么狠,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毕竟豪门圈子里的女孩,若是没有母亲带着出去社交,终究是难以融入各种圈子。 若是能够因此让许柚反省,从此做个乖乖女。 说不定,也是个好事。 孟同恕叹口气。 许柚若想不明白这一点,就合该如此。 当晚有品牌方送来了几件高级定制礼服。 一件缎面深红的贴身礼服,简约大方,温婉动人。 一件粉色的纱裙,上面缀满碎钻,手工缝制。 一件湖蓝色长裙,哑光质感,一体裁剪。 谢聚萍的衣服没有什么疑点。 她穿惯了高定,对自身定位很清楚,当即选了那件深红色礼物。 简约大方的礼服,十分符合她的身份和气质,又搭配今天珠宝,衣服换上,端的是雍容华贵。 孟熙宁年纪小,一贯走的就都是甜美活泼可爱的风格,选了那件粉色纱裙。 穿上和以往并无任何差别,不出错、不失手,活泼娇美,像是城堡里长大的小公主。 谢聚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熙宁就是漂亮,不愧是我一手养育长大的女儿。” 可到了此时此刻,有问题的人就变成了许柚。 剩下的那件湖蓝色长裙,因为一体剪裁的缘故,导致十分贴身。 又长又瘦。 需要客户有着极好的身材和气质,才能压得住这件衣服。 否则只会显得畏畏缩缩,格外难看。 可许柚从来没有穿过高定礼服,也没有参加过晚宴。 一个农村出身的姑娘,怎么能够压得住高定? 谢聚萍不屑的看她一眼,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冷笑道:“有些人恐怕连衣服怎么搭配都不知道,什么样的项链跟搭什么样的衣服,知道吗?” 许柚佑冷冷淡淡的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谢聚萍嗤笑一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抱胸,冷冷淡淡道:“我先提醒你,如果你穿的太难看太土气,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女儿的。” 许柚冷冷的看她一眼:“好巧,我也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谢聚萍嘲讽地勾了勾唇,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放狠话算什么本事,快去把衣服换上,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