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都百章了主角怎么还是弱菜该升级了吧(1 / 1)
肯定会改变的,但不是现在,管狐心道,他还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
仇恨终归会回归理性,那时候面对的就是赤裸裸的利益,很多时候,性命仅仅是一串冰冷的数字,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仁义,慈悲,更多的时候并非是出于对生命的珍视和热爱,而是满足个人的欲望。
当然,这种话,杨平安是不会跟管狐儿说的,一不小心搞得心神崩溃走入偏激就没法收拾了。
管狐儿心神恍惚了没几天,就又恢复正常了。
这天傍晚时候,林中空地扎营。
发了会儿呆,管狐儿左看右看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干柴到处是,已经备好了,珑玥姐姐汲水回来,已经开始做饭。
众鸟归巢,风声停寂。
“师弟,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点好东西?”
“不去,看不见。”
管狐儿一愣,也是,平安没什么修为,山林里本来光线就弱,看不见也正常。
跟师傅禀告一声,站起来拍拍屁股钻进黑暗中去。
掐着时间,等到锅灶中香味飘出的时候,少年笑嘻嘻从黑暗中窜出来,笼了两袖子不知道什么东西。
伸头朝锅里看看,微沸的水面上飘着零零散散的野菜和菌菇,都是刚采的,锅底是几块肉干,熬得散开,随着水咕嘟咕嘟地翻滚。
“师姐,刚才取的水还有么,我洗点东西。”
“喏”
管狐儿走到小水桶边,两手一抖,呼啦啦一个个拇指大的虫子就掉进水里。
向道和杨平安凑过来,“咦,是知了狗,你抓这个去了?”
管狐儿洗洗手臂,“对啊,抓了有三十多个呢,每人够分个七八个了。”
“怎么都已经死了?”杨平安问。
“废话,不震死,我怎么拿这么多装在袖口里。”管狐儿边清洗,边跟师兄师弟口胡。
“师兄,我们还得几天才能到白头峰?”
向道抬头看看西方,今夜无月,星光闪烁,依稀能看到一个高耸入云的轮廓,“速度快的话,再走五天应该就能到山脚了。”
“已经七月份了,”杨平安忽然开口。
距离他们出京都,整整一年。
无声的沉默,只剩下水声哗哗的响,管狐儿还在搓着知了狗。
“我去换水,”提起小桶,管狐儿又一次走进黑暗之中。
火光闪烁,香味渐渐散开,引诱着捕猎者们靠近,也许是感觉到了危险,映着荧光的眼睛聚来,然后又悄悄散去。
但总有例外。
营地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溪,管狐儿正低着头蹲在小溪旁,心不在焉地清理知了狗,六只爪子,都要掐去前面的部分,留下足根。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动物踩在枯叶上,管狐儿思绪乱飘,动物走在枯叶上……
浑身一个激灵,冷汗顿时冒出来,凝神听着慢慢靠近的声音,有腥味,喘息声,它在靠近,呼的一声,它跳起来了!
管狐儿身子一歪,驴打滚滚了几圈,逃掉飞扑。
手一撑地站起,大声呼救,“师傅救命!”
管狐儿微弯着腰,右手握拳贴于腰际,眯眼细看攻击自己的是什么动物,手中无剑,如果是豹子和老虎的话他还真不定打得过。
应该不是独狼。
刚刚他来到的时候,因为师弟一句话导致心神恍惚,根本就没有留意周围是否有危险,这动物应该是在师姐取水之后过来饮水的。
躲在草丛里,所以被自己忽视了。
等看清是什么东西时,管狐儿也愣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偷袭自己的“捕猎者”。
不过五六秒的功夫,酒道人已经站在管狐儿身边了,随后而到的是向道和珑玥,杨平安在向道手里提着,这会儿显得脸色愤愤。
看到刚刚引起管狐儿惊叫的罪魁祸首也是一愣,转而看向管狐儿,大有“你刚才就是被这东西吓得大喊师傅救命”的意思。
只见璀璨的星光下,溪水反射着莹莹的光芒,流过窄窄的水道,发出叮咚的响声。
在小溪对面,不,是在曰三步距离宽的小溪中间,踉跄着一头瘦骨嶙峋的老虎,它正费力地转身,粗重的呼吸声仿佛在证明着刚刚的“捕猎”消耗了巨大的体力。
它扑空了,积攒了许久的体力,似乎也一下子耗尽了,想要转过身为逢低怒吼一下都显得艰难,小溪底部有点滑,它有点站不稳。
酒道人的感应里早就发现这头老虎了,只是它太过虚弱了,在感应之中它如同风中残烛,根本就不值得在意,没想到会把管狐儿吓一跳。
也就只能起到吓一跳的作用了。
老虎爬到对岸去,无力地吼了一声,它感到了危险,先要慢慢后退离开,忽然腹部一阵剧痛,老虎抽搐着倒地。
酒道人惊疑地“嗯”一声,闪身过了小溪走到卧倒的虎身旁,,他刚才感受到元气的波动了,在老虎抽搐的时候。
弟子们也跟上来。
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刚才的疼痛几乎要了它的命。
珑玥蹲下身,摸了摸老虎的腹部,“它怀孕了,”手掌下,有另一个微弱而有力的心跳,似乎比它的母体还要强壮。
向道想了想说到,“时间上有点,即便是西北方,老虎产仔的时间应该在五六月份结束了。”
“就不许它晚个十几二十天,个把月也正常。”管狐儿反驳道,“而且师兄难道没发现这头母老虎比较大么?”
“是比寻常的要大一点啊,”杨平安点头,毕竟这一路过来,他们吃的都不止一头了,“师傅,杀掉吃了吧,虽然肉少点,还是雌的,但是可以熬汤喝,正好五脏炼神法刚完善了一次,试试效果。”
珑玥瞪了一眼师兄弟三个,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老虎怀着孕的么,估计快生了。
向道感到很无辜,说要吃的可不是他啊。
“别吵,”酒道人也蹲下来,伸手按在老虎腹部,细细感应着元气的波动,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老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呜咽着,哀鸣着,它回过头,看向酒道人,眼神中不在是捕猎者冷漠的专注的杀戮,而是祈求,是哀求,是生命即将消逝的悲伤。
它呜呜地唤了两声,朝腹部看了看,又看向酒道人。
珑玥哗地眼泪就下来了,管狐儿也是眼圈微红,杨平安和向道则微微眯起了眼神,“不对,它有迷惑人心的本领!”
管狐儿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