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景谢不敏88(1 / 2)
说有急事去外地几天的袁克的过了将近一个月才现身。
开始的几天纪敏之是数着日子过的,秋风愈冷又下了场雨,那么感冒在家养了好几天,没白天没黑夜地腻在身边,好不容易痊愈去了幼儿园,纪敏之被传染上了,昏天黑地睡了几天也就把这个事给放下了。
有些事是需要个天时地利加人和的,比如离婚。
过了那个劲,好像也就不那么迫切了。
看到袁克的她才想起来,哦,我还有个婚要离。
还是袁克的主动提的。
说是今天刚好有空,咱们俩去办一下。
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俩出去走走。
又或是,听说哪里新开了家馆子味道还不错,咱们俩去尝尝。
当然这些场景从来没有出现过,袁克的是不会这样和她说的,但会和孩子说,纪敏之每次看到他们俩这样聊着天再大手拉小手地走出家门时,背着阳光看过去总是两道暗色的影子,有时她会试着幻想如果换成孟先生是不是也这样。
父子俩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去幼儿园接那么的时候,她也曾留意过人群里别人家的父子,要么牵着手掌,要么抱在怀里,有说有笑的样子总是背影,总能自动幻化成另外的人。
如果,孟先生知道她生了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会怎么想呢?是会来找她把儿子要走,还是会怎么样?
她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
在她的印象中,他的所有形象好像都停留在分别前的过年那几天,往前她倒不回去,往后又想不出来。
直到婚宴那天再见,隔着两三张桌,隔着许多人,她偷偷地看过他一眼,只看了那么匆匆一眼,好像没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可是她又没有什么特别具象的画面来做比对。
那一瞬间,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再然后就是卫生间外面的撞见,像个笑话。
那么多天过去,乍见他时的那些紧张情绪便随着时间日渐消散,冰冻在了一场接一场的寒冷北风中。
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了吧,他在安城,她在上京,如无意外,不会再见面了。
就像她和袁克的,离了婚应该也不会再见了。
她不记得他们俩是在哪天结婚的,哪一天领的证,哪一天办的席,统统不记得了,也许是从来没有用心记过,也许因为那时的身体和心理状况都不是很好,但她记住了离婚这天,立冬的三天前。
因为这天领完了离婚证,袁克的对她说:「咱们俩带那么去趟北庆吧,据说要下雪,我答应他了。」
纪敏之也就答应了。
那么特别开心,一路上小嘴不停,努力地晃着腿伸着手去够车窗。
车里开着暖风,外面刮着寒风,车窗便凝结了一层的雾珠。
小小的手指头划过去,清晰留下一道道痕迹,能看见外面掠过的山,还有偶尔飘落的雪花。
那么便尖声叫起来:「雪,下雪了,真的下雪了,爸爸,你看到了么?下雪了!妈妈,快看,外面下雪了!」
纪敏之听见袁克的特别低的应了一声,便向后视镜看去,发现他也抬起眼来,正透过后视镜在看那么。
眼底忽然潮气汇聚,也像蒙了层雾,眨一下才能清晰一点。
她连忙装作去看外面的雪,连擦拭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