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狗胆包天(1 / 2)
西尔维娅微笑:“或许以后有机会,几位慢走。”
韩煦等人离开了,许久霍予淮才开口:“我们以后要去H省?”
西尔维娅挑眉:“谁知道呢?就看张旸能不能管住自己了。”
霍予淮摇摇头:“那看着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估摸着还会闯出祸事来。”
西尔维娅:“自作孽不可活,随便他吧。我记得池影最近就在H省拍戏,说不定还有机会去探班,算下来也有几个月不曾见过了。”
霍予淮:“H市有古装影视基地,也算是网红打卡景点了,有时间我们去看看?在那里可以换装拍照,还不曾见你穿过古装。”
西尔维娅:“虽说现在汉服很兴盛,但平时穿汉服的终究是少数。也许在影视基地,看到的会多一些吧。”
霍予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只要不是一去十天半个月,我手头的工作就没有那么紧张。”
西尔维娅:“我再看时间吧,现在还未定。”
她什么时候去H省,完全取决于张旸什么时候再造孽。若是张旸那边的计划定下了,西尔维娅才会走一遭。
回了H省,张旸初初的确是老实了几天。毕竟方玲和张征远这次看的他比较紧,他也确实安分了不少。
就像是西尔维娅说的,只要不去看不去想,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因此张旸也有意识的将西尔维娅这个人淡忘到了脑后。
可惜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人?方玲和张征远本就都有工作,怎么可能成天看着张旸?看他现在挺安分的,夫妻俩又去忙着自己的事业了。
没有人看着,对西尔维娅的敬畏心又失去了许多,张旸又故态复萌了。如今他没有以前那么自由,张征远夫妻只允许他在市里走走,想出去,那绝对不行。
张旸遂将目标定到了市中天桥外的那棵老银杏树上,以前他是绝对想不到这棵树的,因为它在市区,来往车辆很多。
但是现在他憋的难受,急需发泄胸中的一腔怨气,如此这棵老银杏就遭殃了。为此张旸最近天天踩点,就是在观察什么时候车流量最少。
“就这么看着他造孽?”霍予淮站在望远镜前面,看着张旸在花坛周围鬼鬼祟祟,语气有些森冷。
他们是在前天到的,反正这两天就待在酒店里,看张旸都打算做些什么。这小子还挺贼,都是在大白天踩点,如此也便于隐藏自己。
西尔维娅:“既然遇到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里是市区,无数的监控看着,我们最好不要出面。”
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摄像头?所以西尔维娅还真没打算以身涉险。至于张旸会受到什么报复,那和她有什么相干?
她只要保证那棵银杏树活的好好的就行了。
周五深夜,就算是喧闹的市区也安静了下来,路上的车辆也少了许多。一个身影戴着顶鸭舌帽帽檐遮挡了他大半的面容,只看到了他尖尖的下颔骨。
霍予淮:“他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西尔维娅:“看来上次没有受到教训,也是,就在床上躺了两天,醒来就活蹦乱跳的,他还以为自己什么事都不曾经历过。”
霍予淮摇头:“自作孽不可活,我们真的不需要出面?”
西尔维娅:“不了,这附近监控太多了,我们没必要自找麻烦。”
本身身份就经不起推敲,再加上她这几年出手的动静着实不小,西尔维娅委实不想暴露自己,能苟就苟吧最好苟到她离开这个世界为止。
霍予淮也不说别的,事实上他比别人更不希望西尔维娅出现于人前。因为西尔维娅的很多事情真的经不起推敲,如今能够藏着就藏着吧。
轻松翻过银杏树周边的铁网,张旸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没义气的家伙,谁都不敢来,最后还不是要看我的?”
他从包里拎出两瓶浓硫酸,就在他拧开瓶子要倾倒的那一刻,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凸起物,张旸没留神一下子就被绊倒。
手里的硫酸瓶应声飞出了栏杆外,玻璃瓶碎了一地,浓硫酸四处流淌在路面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张旸心里就慌了那么一瞬间,但是想着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因此他咬了咬牙,又拧开了另外一瓶。将这一幕看的特别清楚的西尔维娅和霍予淮都同时摇头,这真的是胆大包天了。
就在瓶中的液体将要侵袭地面,张旸脚下忽然隆起了一个小包,小包出现的太突然了,一下子张旸重心不稳,脸就向着侧前方栽去。
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浓硫酸接触到面部,那可是要毁容的。他才二十岁,若是脸毁了……
就在他绝望的闭眼的时候,也不知晓的有意还是无意,一根枝干挡住了他的去势。也不晓得枝干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下抽飞了那个暗色的玻璃瓶。
只是玻璃瓶已经被打开,瓶口处难免飞出了几滴腐蚀性液体,接触到的枝干上顿时就出现了坑洼处。或许是被受到了伤害,枝干就这么随意的一甩,张旸重重的撞在一边的护栏上。
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当即张旸就惨嚎出声。恰好临近有辆私家车经过,一看半躺在栏杆处的张旸,车主火速叫了120,同时还报了警。
警察比120来的更早,为首的老警察只是一看两个已经碎成了渣渣的玻璃瓶,心里就有了大概。看着摊在栏杆处闷哼的张旸,老警察气的直磨牙。
救护车来的也快,尽管对张旸各种不乐意,但最终还是将张旸送到了医院。在这波人都离开后,在银杏树的树冠处忽然出现了几滴绿色的液体。
吸收完这些药剂,银杏树抖了抖,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说着感谢。西尔维娅微微一笑,想必经此一次,张旸受到的教训应该足够大了。
有些时候死亡的恐惧并不是最大的,因为说不定你无知无觉的走过一遭,留下的印象并不够深刻。相反,若是这种剧烈的疼痛或者恐慌,给人带来的阴影却是巨大的。
霍予淮放下望远镜:“太……太胆大了。”
西尔维娅:“热闹看完了,明天去给池影探班吧。”
霍予淮:“张旸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