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熬夜玩手机长老年斑了!(1 / 2)
苏糖微微仰头,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钱老板别的不说,这花胶茯苓母鸡汤是我们家自己喝的,我为什么要放罂粟壳?”
“这……”钱老板一愣,差点忘了这茬。
周围有人点点头,没错没错。
小苏家是开门诊的,又不是开饭店需要吸引客人,自家喝的鸡汤放什么罂粟壳?
可苏糖却并没打算放过眼前老板,她目光锐利道:“更何况,我刚刚让周奶奶蒋爷爷他们明天去六院找我,若我这药膳里真有罂粟壳,六院第一个就不答应。”
头下子就连几个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围观群众,也跟着点了点头。
六院那可是他们深市的三甲公立医院,怎么可能有人傻到,在自己医院里公开卖罂粟壳给病人?又不是傻子。
“况且——钱老板你懂什么是罂粟壳吗?不要以为自己知道这三个字,就真懂什么是罂粟壳。”明明坐在小板凳上个子矮矮,苏糖此刻却气场强大。
令中年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中年男人,严厉道:“罂粟壳俗称‘米壳’,它看上去平平无奇也灰扑扑的,放进汤里熬煮也能增香,可它却酸中带涩,根本无法用于提味。普通人只要尝一口就会发现罂粟壳非常难吃,所以这东西只能放在卤汁,火锅汤底这些重辣重盐重口味的汤底里。”
“而我们家这花胶茯苓母鸡汤是清汤,口味极淡,只有鲜香,根本没办法掩盖罂粟壳的酸涩之味。”
苏糖板着小脸,剔透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一字一句开口道:“钱老板,但凡只要是个稍微懂点知识,多看过几个社会新闻的就知道,罂粟壳是不可能放在清汤里的。”
女孩脸上就差没直接写上——你没文化!这四个大字。
苏糖本就有理有据,再加上钱老板本能退缩的举动,所有人的视线几乎瞬间聚集在了钱老板身上,目光里有不满有指责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戏谑。
当即让钱老板整张脸涨红起来,心里骂骂咧咧,暗自叫苦不迭,早知道会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他刚刚就不说那番话了。
见对方呐呐无言,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眼神飘忽的怂样。
苏糖皱皱鼻子,不再去看面前这人,转而将目光放在了周围其他人身上,站起身来,笑眯眯拱手道:“诸位街坊邻里若是不相信我苏糖,可以直接打110,让警察来看看我这药膳究竟有没有放其他什么脏东西。若是相信我的,待会我给诸位盛一点尝尝,明天再到六院挂我的号。”
苏糖:“这花胶茯苓母鸡汤是给中老年人养生的,我里面添加了半夏这些,也适合平常爱咳嗽有痰的中老年人……但其他病症的患者却不宜多喝。”
“药膳虽然不是药,可咱们也得对症吃,才能起到疗效。诸位说是不是这样?”乌黑的马尾垂在脑后,小姑娘的脸颊又软又甜,再加上那落落大方的明亮笑容。
当即便让周围不少人跟着点点头,5块钱的挂号费也不多。
大老远跑趟六院虽说有些麻烦,可他们绝大多数现在都是退休职工,白天不是去买菜遛弯,就是去公园逛逛,
抽个时间去六院看看也没什么问题。
一楼诊所外发生的事,早已让刚刚还在厨房里的苏宴邦看了个清楚。
闻言,他干脆端着砂锅,拿着门诊里的一次性塑料杯,每人来上一勺子尝尝味,以此力挺他们家闺女所说的话。
“来尝尝,这鸡汤不仅仅没有半点酸涩味,而且还有淡淡的药材甘甜,你们一尝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是罂粟壳。那玩意就没有半点提鲜的能力,反而还会拖汤底的后腿。”苏宴邦一边舀汤一边心疼得嘴角直抽抽,可表面上还得装作落落大方力挺闺女。
好家伙,他都才只喝了一碗呢,周围这些人呼啦啦一大群,便直接让汤底去了个大半。
“苏老板苏老板,也给我来点呗!再给我多舀一勺。”
穿着护士服的小护士,拿着塑料杯急急忙忙挤入人群,舔着脸笑道,手臂伸的老长,差点直接贴在汤勺旁边。
苏宴邦抽了抽嘴角:“都说了是中老年人养生汤,你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喝什么喝?门诊还有病人呢,你给我赶紧回去看着病人。”
“苏老板你说啥呢,我天天熬夜玩手机,都长老年斑了,怎么还能叫小姑娘?!明明我也是中老年人啊,快快快!快给我来三勺,我就回去看病人!”小护士指着自己脸上的雀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刚刚在1楼就闻到了那不可思议的鸡汤鲜香,本就计划着问老板要一碗,现在怎么能够放过这好机会?
没拿她那800ml的保温杯来装鸡汤,已经是她这个员工最后的理智了。
苏宴邦:“…………”我信了你的邪!
三四斤重的老母鸡炖了一大锅鸡汤,苏宴邦原以为自己和媳妇至少能吃上两顿。
没想到最后这么一大锅,直接送给了周围邻里邻居,心疼的苏宴邦连眼底都快要抽出血丝。
奈何看着周围众人心满意足的表情,最后苏宴邦也只能长叹一声,摸了摸今天瘦了一厘米的小肚腩。
闺女手艺太好了,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浓郁的鲜香在众人唇齿间化开,药材带来的微微甘甜夹杂着植物的清新香气在舌间蔓延,哪怕只是一小口,抢到的众人也觉得心满意足。
然而满足过后随即带来的便是抓肝挠心。
“唉……喝了鸡汤,回头让我今天晚上还怎么睡得着呢?”蒋老爷子望着空空的杯底念念不舍。
苏糖笑眯眯盯着他看了两眼道:“蒋爷爷,您平日里夜晚的睡眠时间应该很短吧,三四个小时左右就会醒来,直到天明。”
蒋老爷子奇怪道:“小糖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我可从来没和其他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