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初学六壬(1 / 2)
另一边,刚出门的刘媚澜也是闷闷不乐的。从小到大,她的直觉都是特别准的。只是这一次,她竟然不能察觉不出苏宁的心思,虽然有一直安慰自己不过是生了病的缘故,但她哪里是那种非常轻易就能哄好的人。是太关心这事了?刘媚澜自问道。
厨房内,在刘媚澜走之后的徐当也是没有闲下来。他先是将过道能腾开的位置全部都腾开,将杂物全都放到自己的身后堆积着,留下比较宽的位置供自己使用。后又弄来一个凳子,坐在上面静静等待刘媚澜的回归,期间,他一直默默在心中背诵。
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别的事情,他本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当他察觉到刘媚澜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他又本能地睁开了眼睛。事实证明,他并不能像自己的师父一样,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处变不惊的能力,虽然不至于显得很笨拙,可还是狼狈。
现在的气氛就很微妙,徐当不清楚外面的刘媚澜究竟在干什么,但是他的心,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强有力的跳动,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时时刻刻都能踩着他不清楚的点蹦出来。徐当深深吸进一口气进入肺里,又呼出,感觉到有些调整差不多了。
便准备开口将门口的刘媚澜叫进来,“刘、”话刚起,还没有说完,门便被刘媚澜推开。徐当瞬间就哑了口,他看着刘媚澜的脸,呆呆的。刘媚澜见徐当这么端端正正坐在自己面前,急忙收起了自己不好的情绪,“徐伯伯,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徐当眨巴两下眼睛,“是,你先把门给关上。”他嘱咐一声,刘媚澜答应一声,进了门之后转身就将门给关上。徐当不言,等刘媚澜将一切都准备好重新面对着自己乖乖站着的时候,才开始谈说自己的目的,“刘媚澜,之前有跟你说过拜师的事情。”
“我的本事,你也都看见了。我想问你,你可愿拜我为师?”徐当开门见山问,刘媚澜将嘴唇抿了抿,没有出声。她心里是很想拜徐当为师的,但是光谈自己昨日的那些事,徐当收自己为徒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徐伯伯,拜师我是想拜的,但是、”
“但是什么?”徐当又问,他的一双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眉毛的中心也是形成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川字。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是不悦。他心想,他徐当高傲了一辈子,这是他第一次收徒,他还没说什么,先被徒弟拒绝了,这幸好现在不是在山上住。
要不然,这一幕要是被人看见、听见,指不定要被死死记着,然后把他这些全都当成笑话添油加醋传遍出去。刘媚澜哪里想到这样的一句话就将徐当给惹恼了,她慌忙摆手,口中急切地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徐伯伯为什么会收我。”
“没有为什么,你是我命定的徒弟。除了你,我不会再收他人为徒。”徐当暗暗松下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想着,他紧锁着的眉头缓缓逐渐舒缓开来,整个人都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态坐着,“我在这住了很久,你也知道这。”
刘媚澜想了想,事实确实和徐当说得一模一样没错。徐当在这住了这么久,她的确从没有见到过他收过任何人为徒过。只是这唯独专门收了自己,还是让她不能理解,难道就因为命定?她怎么感觉徐当并不是自愿收徒的,如果是因为命定被迫的。
那还不如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样不管什么命定,都不至于让自己太过不舒服。刘媚澜双手各自捏着自己的衣服的一角,她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一样,连头都不敢抬。“你还有什么疑惑,尽管提。”徐当又问,他很坚决,这一次必须收徒。
刘媚澜的心紧张地一颤,这让她应该怎么说。徐当又一次等了很久,要是换作是以前,他早就因该甩甩袖子走人了。但是现在,他不能。他长叹一声,抬手掐算。只见他的大拇指在三个指头之间来回跳动,没过多久,又将自己的手给收放在腿上。
他抬目,看着刘媚澜。虽然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但是眼底的愁色是无法掩盖住的。其实,在这次算卜之中,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是知道了刘媚澜在想什么,只是现在,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正笼罩在他的胸膛处,“傻孩子,你不用为我想太多。”
听到这话,刘媚澜不禁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往徐当的位置处看去。此时的她是满脸的疑惑,疑惑为什么徐当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难道说,他有和自己一样的能力,不是吧,刘媚澜清楚,自己的那个是要看脸色的,刚刚的她明明没有抬头过为什么。
刘媚澜的越想越好奇,内心不由为徐当的强大又再加上了一道神秘金光。“我收你是我自愿,并非因为命定。若是我不愿收你,即使是命定,我也不会看半分。”徐当解释,这一解释彻底打消了刘媚澜的顾虑,趁着刘媚澜还在愣神的时候又再言。
“你在外面的时候,不是都已经叫过了。现在我需要你正儿八经再叫我一遍,拜完之后你将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弟,所以,该有的不能没有。”徐当看着她道,刘媚澜定了定神,双膝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话说完,便叩头磕下。
徐当嗯了声,抬手,“起来吧。”刘媚澜闻言,半立起身跪着。这是准备让他训话?徐当自问。看她还就是这么跪着,那想必就是了。他抽回手,模仿着自己师父当年训自己的模样,“我对弟子没有多大要求只希望你日后做事无愧自己无愧他人。”
徐当把话说得极为语重心长,刘媚澜也将这话深深记在心里。徐当将话说完以后,心情瞬间跌落入谷底,悔不当初啊。自己当年若是能将师傅的话听得进去半分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要多为自己想,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该走什么样的路,怎么走,都是由你自己说了才算。有时候,不要因为旁人的几句话,便将自己贬低如尘埃一般。这是为师给你最大的忠告,你要时时刻刻都记着。”徐当说完,便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刘媚澜不远的位置处站着,“还有。”
“不管是到什么时候,你都要牢牢记着,把头抬高。要知道,人越是到最艰难的地方,就越是要把头抬得高。只有不屈服,才会有转机。哪怕一点希望也看不见,也要相信老天会给你多开条路让你走。”徐当将自己的一只手背在身后要是多胡子。
只怕是更有年长的风范,只可惜现在的他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最多也只是少年老成,仅是散发出一股老成之风罢了。“是”,刘媚澜应声。在她的视线里,徐当的双脚不禁让她想起她以前拜的那一位师父,记忆里的师父不曾像徐当一样劝告过她。
可能是由于自己当时年纪还尚小的缘故吧,即使是说再多的大道理,也不会听进去一个。反观徐当,他对刘媚澜这个徒弟倒是颇为满意,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她会低下头认真的去听自己的话。徐当觉得,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比自己要好太多了。
回想自己拜师的时候,那一句‘我能不能向你提要求’。简直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从那以后,基本上人人都会在他的耳边帮他回忆这句话。想要忘记简直是太难了,因为这句话已经被特人深深扎根在他的骨子里了,徐当闭了闭眼,又再次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