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修)(愿与先生一同坠入爱河...)(1 / 1)
沈经年说得的或许是对的,但关青禾并不能阻止自己得知他原来早已爱慕自己这件事时的心颤。她避不开他的眼神,原来以前分辨不出的是爱意。所以,当初在沈家时,他向自己提出换婚约对象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回想沈经年混入的礼物之中,她确实经常戴,却从来没想过是他亲手制作的。婚后她偶尔戴出来时,他看到是什么心情?关青禾猛然记起,之前沈经年似乎询问她,是喜欢近几年的礼物,还是前面那些年的礼物。他们在章明月组的局里“初见”时,沈经年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好久不见”。关青禾分不清此时的心跳是因为他这句动人的话语,还是他多年的心意,纷乱之间,问出一句话。“既然也不让我知道,那你为何要送出?”沈经年笑了笑:“意中人的生日,我怎么能没有表示。”意中人·关青禾眼眸清亮,好奇地问:“沈先生,你对自己这么不自信?”沈经年却温笑:“在爱情上,谁能说自己一定是赢家,我只是略有一点胜算罢了。”他又闷笑一声:“多亏了我阿爹。”若是没有老爷子当初与关家的约定,他的胜算可能还要再降低一些,或许也与她是素未谋面的路人。提起这个,关青禾眨了下眼,也最好奇一点:“若是……我当初没有提出退婚,你要怎么办?”如果这种假设,最难说出第二种方式,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关青禾势在必得。关青禾想起他昨晚说宋怀序差点抢婚的事,下意识地询问:“……抢婚?”沈经年不急不缓道:“竟然被关老师猜到了。”她难以维持这个姿势,从他的身上起来,回头望去,沈经年躺在枕上,压着眼睑,不错眼地看她。只不过没有太阳,比以往的天色昏沉些许。关青禾想起自己从小知道沈家这空白婚约的事时的反应,她虽传统,却也有一丝的叛逆。对于沈家的婚约,她秉着“如果人不错可以接受,人不行那便解除婚约”的选择。这也是她当初同意沈经年的原因。比起他的两个不成熟的侄儿,他的优势实在明显。关青禾收回目光,盯着床尾发呆,心思纷乱。直到身旁的男人起身,只一身内裤便下了床,突兀地闯入她的视线之内。她脸色一红:“你怎么不穿衣服?”沈经年立在床尾,停住脚步,侧过脸看她:“关老师,我睡觉要穿什么衣服?”关青禾讷讷无言。沈经年眉梢一挑,倒了杯水,又从床尾走过,在她的视线里来回走动,肆无忌惮。关青禾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这男人的身材确实非常优越有力。关青禾躺下来,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她没想到温泉一行能得知这样的秘密。突然告诉她,原来和她结婚并非顺其自然,而是蓄谋已久。他说宋先生暗恋宋太太六年,可他也拥有三年,说不定两个人还交谈过这样的经历。让她心动的不是他的礼物。而是他昨夜与今晨的坦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这个烦躁的世间,温柔的爱意与热烈的真诚都已经难得一见,却都让她遇到了。关青禾怎能不心起波澜。-因为突然下雨,所以许多人也没了泡温泉的心思,今天便离开了度假村,只余下几对夫妻还在。关青禾起来后得知宋怀序也没走。趁沈经年在院子里打电话时,她打电话给餐厅,让他们送两份粥食过来。说来也是巧,在这通话期间,竟又听到宋怀序的声音。还有一道女声和他说话:“大家都走了你还不走,你哪是想泡温泉,你是想泡温泉里的人。”宋怀序说:“宋太太,在外面说这些不好,回家再说。”关青禾没想到自己叫送粥,都能听见这么劲爆的对话,与她对话的侍者更是又激动又要忍耐,还要装作听不见。“沈太太,我们稍后送过去。”关青禾嗯了声,挂断电话后,还有点好奇,宋太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宋先生暗恋六年。沈经年可都只有三年呢。蹦出来这么个想法,关青禾下意识地看向屏风后的颀长身形——三年不长,不短。恰是因为他刚好见到她。若是她三年后来宁城,那便会有六年。关青禾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恃宠生娇了,竟能这样调侃沈经年,实属过分。正想着,沈经年忽然踏进屋内。四目相对,她嗓子微干,率先问出声:“是有工作吗?”沈经年说:“不是,一点小事。”关青禾便没再问。她不知道,他嘴里的一点小事,就让孙家如今焦头烂额,直接把孙虹打包送去国外。吃过粥后,这边又下了雨。关青禾就坐在屏风后,看着院子里的桂花被雨水打落,沈经年坐在她身侧:“本来还想带你去逛逛,可惜下了雨。”“还好,不是很大。”“你那次生病,就是因为淋雨吹风,发烧了。”关青禾一怔。她忽然想起没问过:“你那次,为什么会去清江?”沈经年望着她:“本来是去寻一玉,却得知那块玉已被别人买走,回程时下了雨,又途经你家,便想去看望一下老爷子。”正好遇见关青禾拜祭回来。那天她穿着身素色长裙,身在朦胧烟雨中,执一把油纸伞,突兀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关青禾并不认识他,看他停在门口,亭亭玉立地站在对面:“你和我爷爷认识?”沈经年当时回答她:“我爷爷和你爷爷认识。”后来,他进了关家。关青禾那时年轻,也更为活泼,与他一同往里走时,问他:“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沈经年说:“我姓沈,你应该知道。”关青禾恍然,有一瞬的紧张,抿唇看他,似乎是在确定他是不是她的婚约对象。似乎是想起之前那一声“三爷”。她试探着叫出口:“沈叔叔?”-“你那天叫我叔叔。”沈经年偏过眼,看着身边的人,偏偏沈太太听到这里,竟然没忍住在笑。关青禾哝哝,不觉得叫错:“那时候就是呀。”所有人都觉得婚约是落在年轻一辈的侄子身上,她见到沈经年的第一反应认为是叔叔,实在正常。沈经年颔首,平静道:“所以忘了也挺好的。”关青禾听懂了。这男人在某方面还是介意他比自己大九岁的,不是介意她小,而是介意他自己。关青禾听得上了瘾:“后来呢?”如果说宋怀序是个讲故事的说书人,沈经年更像是在描绘一场电影情节一般。沈经年只故意问:“沈太太想找回记忆,从我这里入手,是不是要付出什么?”关青禾微微睁大眼。她忽然想起自己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还没有用完,其中有一样,最合适不过。关青禾眼睛一亮:“你等着。”沈经年挑眉。关青禾从行李箱里取出来,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伸手。”沈经年伸出右手。“还有一只。”他又伸出左手。关青禾从背后拿出来,手链扣在他腕骨上,金属质地的东西发出悦耳的声音,一直连到他的另一只手。没错,曲一曼为她准备的是一副漂亮的“手铐”。关青禾食指勾着中间的链子,即便是做这种事,她的声音也温柔:“审问。”沈经年叹气:“我现在是沈太太的犯人?”关青禾耳垂泛红,他分明在调情:“是你自己之前说,可以用在你身上的。”她顺着他的话,认真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沈经年若有所思:“从严是怎么严法?”关青禾哪里想过这个问题:“你不要管这些。”沈经年弯唇,一本正经告诉她:“知道惩罚方式,我才好选到底是坦白还是抗拒。”关青禾:“……”沈经年又问:“对了,你有钥匙吗?”关青禾摊开手心,露出一把小巧的钥匙给他看。谁知道,他长指一取,拿走了钥匙。不过几秒时间,就解开了手铐。关青禾还没回过神来,手腕一凉,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关老师,谁教你这么在犯人面前放下戒心的。”一朝身份轮转。关青禾喉咙一紧,轻声提醒:“待会有人来送粥……”沈经年圈着她的手腕,拨弄着那细细的链条,语调慵懒:“让他等着。”她被抱上屏风旁的小榻。角落里的香炉正升着袅袅青烟,关青禾离得近了,能闻得更清楚,是令人沉醉的檀香。沈经年把玩着她的手,逼近她的脸。“我也要审问一下。”“沈太太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最后几字落音时,仿佛是在男人的心底盘旋缱绻了许久,才终于出口。浓密的乌发从榻上垂落,发尾几乎要碰上地面。关青禾仰躺着,因手链之间的链子不长不短,搂住沈经年的脖颈时,手臂紧紧贴着他的颈侧。中间垂落的一条流苏落在他背上,随着起伏的动作,在他的背脊之间起落。屋外的雨渐渐停了。雨水与露珠混为一体,一同滑落。-关青禾和沈经年没在温泉度假村过上第二晚,甚至于,她的泳衣都没有穿上。回市区时,一路下着毛毛细雨。因为回来得还算早,关青禾就直接让他送自己去如梦令,她今晚可以准备演出。小苏看见她,十分惊喜,忙不迭告诉个劲爆消息:“青禾姐,你知道吗,付秋云搬家了!”关青禾惊讶两秒:“也正常。”毕竟房子都不是自己的,房主来了,她能有什么办法。“付秋云不是综艺还在播吗,这可好,之前的观众们搜到的地址是这里,见她关门,反而来了我们家。”小苏琢磨着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当初付秋云抢咱们的客人,现在她的客人阴差阳错成了我们的客人,都是命。”关青禾点了下她的额头:“把节目单改下。”小苏诶了声:“对了,青禾姐,你不是和沈先生去泡温泉了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再待一晚?”再待下去,自己可不得被泡温泉,关青禾突然想起宋太太这一句话,十分适合。热搜上,《国乐无双》已经不见踪影。毕竟只是宣传定档,关青禾也早有预料,不过也确实有一点好处,如梦令的账号里,粉丝在问什么时候可以来听。昨天得知老板娘请假两天,网友们都没了来的兴趣。齐观宇说:“既然你今天回来了,我就在账号上说一声,今晚有你的演出。”关青禾点点头:“好。”果然,消息一出,就有评论。“哇真的?”“可惜我已经从宁城回家了!”“只能下次再来了!老板娘不能开放拍照拍视频吗?”关青禾并不关注这些评论,同意之后就去准备今晚的演出,今天的客人有的是秋云坊的。本来只是不想多走路,随便选一家最近的,却在见到关青禾上台时,连茶都忘了喝。当晚,网络上就有小部分人说起如梦令老板娘的人间绝色与天籁之音。付秋云刷到时,又气又没办法。秋云坊的宅子被张普卖了,她只能自己重新租房,用的是这段时间来茶馆的收益。早知道当初在综艺里宣传时,地址就不应该具体,现在找过来的只是少数,怕是下个月连房租都会付不起。张普已经不理她,为了赚钱,她只能每天多唱几首,直播时也带上新地址,嗓子并不好受。这一刻,付秋云开始怀念在如梦令的时间。她是章明月的徒弟,不需要担心茶馆收益,不需要担心其他,只需要演出一两首。她以后会是如梦令的台柱子,只要再学两年,章明月退休了,就是自己镇馆的时候。像关青禾如今的状态,才该是她拥有的才对,结果被自己给拱手让人了。-如梦令客人稳步上升,关青禾松了口气,果然,参加综艺是对的,如今这个时代,酒香也得宣传。《国乐无双》定在周五晚黄金档播出,前一天上午,她和沈经年一起去看他新买的宅子。关青禾还蛮好奇他看上哪种风格。直到这越走越熟悉,竟然直接停在了自己每天上班的必经之路,就连进去后的巷子都一样。“你在这里买?”关青禾疑惑。“嗯。”沈经年说:“到了。”关青禾看着面前熟悉的门楣,又微微扭头看向隔壁的如梦令茶馆,一脸惊愕。“你买下了秋云坊?”“不算。”沈经年笑了笑:“我的买家是买下秋云坊的人。”这话有些绕,但关青禾听懂了:“这边每天有评弹茶馆演出,不适合居住,倒是可以租出去。”沈经年牵着她进去。隔壁小苏和周谦出门,一脸懵地看着:“沈先生和青禾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周谦想到了最正确的答案:“可能隔壁改姓沈了。”小苏:“哇!”进去之后,买家李金宝也在,见到关青禾,只惊艳一眼,并不敢多看:“三爷,这里已经都清空了。”“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顺便处理了的。”沈经年低声和关青禾说:“这里可以与如梦令并为一家。”关青禾微怔。所以他买这个宅子是为了她?她心尖一暖,轻轻摇头:“不用的。”沈经年说:“如梦令未来会很热闹,地方还不够大。”关青禾认真道:“够的,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这种老宅子,修改不适合。”沈经年定眼看她,“真不要,这本来有你一份?”关青禾微微一笑:“我知道呀,不管你怎么处理,都有我的一份,也没必要和如梦令混在一起,不如做些别的。”两个人的对话并不大声。李金宝离得不远,自然能听见,难怪传沈三爷对沈太太一心一意,这和别人的处理方式的确不同。沈经年想了想:“那便开个琵琶馆好了。”他笑着说:“客人们从关老师的茶馆里出来,听完琵琶,买下一把琵琶带回家。”关青禾说:“哪有人因为听评弹就买琵琶的。”沈经年说:“关老师,你就有这种本事。”有外人在,还这样说,关青禾面颊微粉,不再与他争执这件事的实现可能性。-如梦令的一大心患离去,小苏他们最开心,对于沈经年的欢迎程度到了最高点。比如演出点歌时,沈经年点歌,小苏十分热情地大声念:“沈先生点歌了!”差点炸了齐观宇的耳朵:“……”关青禾都觉得自己待遇不如沈经年了。因为第二天晚上是《国乐无双》第一期的播出时间,所以她打算留在茶馆,和大家一起看。他们焦急,正主关青禾反而很淡定。她把自己选的那块紫檀木也带去了茶馆,可以一边看,一边雕刻花纹,底座雕刻并不难。小苏只以为她换了新爱好。“我还以为青禾姐今天会和沈先生一起看节目呢,毕竟是自己老婆的综艺。”关青禾压根没听见其他的,倒是听到了小苏最后一句话里的沈先生三个字。她心念一动,在花纹中间的空白上刻了先生二字。这俩个字实在简单,加之她练过书法,比雕刻花纹反而来得更快一些。第一期综艺不过四十几分钟,这还要加上广告,刚开播,就有不少网友们在等待,都想一睹老板娘的真容。偏偏导演把关青禾的部分放在了苏雨彤之后。于是弹幕上倒是一时间都是苏雨彤的粉丝,与一些路人的夸赞,还算正常。一直到屏幕暗下。再度亮起时,红衣美人抱着琵琶的出现,屏幕与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逗屏住了呼吸。这首曲子并不温婉,反而有气势,配上热烈的大红色汉服,浓烈到了极致。“我靠我靠好美!”“这才是开大啊啊啊!”“我刚刚跳到了后面,姐妹们,特地回来告诉你们,呜呜呜,好美啊,好好听啊!”有的人舍不得这表演,愣是一点也不快进地听完,等看到关青禾再度上台,皆倒吸一口气,容貌与气质皆为上佳。果然,仙女传闻不是假的。之前他们以为是水军吹上天,现在看,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她们也会变成“水军”的一份子。苏雨彤虽然知道结果,但还是没忍住看节目。看见关青禾出场,忍不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还好,自己只是比不过沈太太。比比不过娱乐圈的人好,会被粉丝嘲,她微博发一下对沈太太的夸赞,就不会崩人设。想到这,苏雨彤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当初第一次见面,没有强抢化妆间。小苏嗑着瓜子看着发言:“她们不像我,天天见。”她也迅速去实时发了条消息:【老板娘天下第一!一张门票只要40块钱!】“青禾姐,你火啦!”“不过,她们想都不要想,你已经和沈先生结婚了。”关青禾刻完最后一笔,吹了上面的木屑,抬眸温声:“我是评弹演员,只管演出。”簪花小楷印在深色的紫檀木上,十分好看。不知道嵌上琵琶后会是什么样。关青禾正想着,茶馆里的门却突然被敲响,小张带了几个人进来,他们手里都拿着东西。王秘书在最前面,让他们把东西放在桌上,笑眯眯道:“先生说让大家一边看一边吃。”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不说满汉全席,但也差不多。最后是单独放在关青禾面前的吃食,与其他人不同。周谦和齐观宇对视一眼:“我感觉我这个像是捎带的,看人家沈太太的,精致非凡。”齐观宇点头。小苏哼一声:“哪家捎带会给你这么丰富的?吃的都堵不住你们的嘴,不能嫉妒。”关青禾起身,和王秘书一起离开后院。“他还在忙吗?”这话答案很简单,但王秘书不能单调回答:“先生刚忙完,太太和朋友同事们一起,先生只能一个人看节目了。”最后一句话,他特地强调的语气。若是沈经年自己说,怕也是这样,关青禾都能想象出沈经年会说什么话,他惯会利用一切。不过,自己撇下他,似乎确实不太好。“……你等我一会。”关青禾回了屋子里,将手里雕刻的木头底座放进了盒子里,合上前,又停住。她取出茶馆里备有的花笺,上面印有漂亮的兰花,是平时用来送予客人留做纪念的。不过,没几个客人要,就一直留在茶馆里。关青禾坐在桌前,望着屋外的热闹,低头写下一句话,将花笺压在紫檀木底座下,合上盖,递给了王秘书,清柔开口。“这个给你家先生。”王秘书又问:“太太还有话要带吗?”关青禾脸一红:“没了没了。”哪里还有话,要不是写下来,她都不会说出口。王秘书虽然好奇这模样的缘由,但也没问,出了茶馆就直接往回走,用最短的时间把木盒带到了沈经年面前。伴随着动人的琵琶曲音,一声啪嗒。沈经年的长指开了锁扣。他指尖搭在盖上,还未打开,瞥了眼对面的王秘书:“你还有事?”王秘书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开口:“走前,我问太太有没有话要说,太太忽然脸红,好像害羞了。”“害羞?”有什么话还没说就脸红的。沈经年挑了下眉,对于关青禾送来的礼物更为好奇,当下便打开木盒。木头底座太小,只不过她手心大,遮不住那一纸花笺,他挪开,上面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一句话。【愿与先生一同坠入爱河。】沈经年的目光沉沉。他捏着那薄薄的纸,忽然笑了一下。难怪会害羞,可惜没见到。王秘书看不见,也自然不会去看是什么,正等着自家先生让自己出去,或者有没有问别的。就见方才闲定的男人欣然起身,直接捉着木盒,连花笺都没放进去,捏在手里往外走。王秘书惊诧,愣愣问:“您不继续看了?”太太的综艺还没播完呢,这并不符合自家先生的性格。沈经年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走过,清冽的嗓音言简意赅地落下一句话。“剩余的和太太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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