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时人时鬼(2)(2 / 2)
急忙回头去看少女,但少女却发出邪恶的笑声道:“你上我的当了。她本未吃毒药,而眼下中了你这一毒掌她眼见是活不成了!嘿嘿嘿!”
小呆惊道:“毒掌?我掌上怎么会有毒?”
少女道:“这你应该感谢为师!”
小呆怒极跳起,道:“狗屁……”
这一跳无意间领动真气,身形已飘上半空,急忙纳气坠下,心中暗惊,似受了邪法妖术,下面“师父”两字惊骇得终未出口。
少女道:“我跟你说过,‘我虽然是鬼,但有时候也是人’,我现在虽然有些好心,但有时候也很坏!”
小呆浑身打了个冷战,惊道:“你……你是那天晚上的……鬼?”
少女道:“现在我虽然是人,但有时候也是鬼。我现在虽然很坏,但有时候也有些好心……”
她虽像是在背书,但小呆入耳却字字清楚,不由得心胆俱寒。
少女又道:“我一般的时候都是用好心做鬼,用坏心做人。做人时我是美貌少女,做鬼时候我是丑陋老翁。”
小呆好像又坠入了五里梦中,但烈日当空,万里无云,这分明不是梦!
少女接道:“做人时我喜欢看别人痛苦倒霉。一个男人无意间亲手杀死他痴受的情人,他一定心碎欲死。我好开心呀!”
小呆瘫坐在地了,他灵魂似乎已经出了窍,脑海中一片空白。
少女又道:“见你这么伤心,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看你给我磕头叫师父的分上,我还可以救活她。”
小呆似如梦初醒,急忙起身又跪在少女面前,砰砰砰磕起头来。
他不愿管对方叫“师父”,又不知道怎么说,慌急之下只顾磕头。
只想磕头只怕没错。
少女道:“别磕了,要救她活命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去用掌力把她体内的毒气吸出来不就成了?”
小呆急忙起身来到唐歌跟前,见她脸上黑气愈重,似乎已经气绝。
对少女道:“该从哪个穴道吸?”
少女道:“打在哪里当然从哪里吸了!你这么笨竟身负这么深得的内功,当真是一件怪事!”
小呆也不管她怎么骂,急忙将掌印在拍过的地方运功吸毒。
神功一运竟将唐歌身体带起,两人俱按原来姿势不动飘离了地面。
小呆浑然不觉,盯住唐歌的脸,见她脸上黑气越来越淡,直至消退如初,心中大慰,只是仍不敢收掌。
突然唐歌嘤咛一声醒来,见小呆的单掌按在自己右乳之侧,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
小呆哪会料到她突醒打他,一惊间掌力一收,唐歌身形掉在地上,似被人从四五尺高处扔下。
她挺身坐起,见小呆身形也飘然落地。
原来刚才两人竟置身在空中,当下一骇。
忽觉打过小呆耳刮子的右手一阵麻痒,你头一看右手已经泛起一层黑气。
黑气渐渐上行至腕,撸起衣袖,见黑气如蛇蜿蜒直爬上小臂向上而行。
她是蜀中唐门中人,对毒自然比别人了解得多,知道这是毒气正沿血脉而流向内腑。
惊骇得一时说不出话。
小呆急忙过来把单掌按在她右手掌上,又运功吸毒。
两人坐着又凭空飘起,但两人只注目唐歌手臂,见那已行至肘部的黑气突然退而向下,慢慢至腕,终于隐没于两人掌间。
唐歌知道这其中定有古怪,不敢造次,任由小呆缓缓收功,两人复落地面。
小呆收回自己的手,再看那少女,竟踪影不见了。
小呆长舒口气,道:“她总算走了……”
唐歌见小呆神情怪异,刚才也似非有意对自己轻薄,遂道:“那少女到底是谁?”
小呆道:“她便是那天晚上烧尸的……那个鬼……”
唐歌道:“她把你带来的就是逼你拜她作师父?可她并没有给我吃毒药啊!”
她是看见少女逼小呆磕头拜师的,见小呆为救她着急伤心的样子她也心动了动。
但当时她被制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言。
在小呆磕头拜师之后又被点了睡穴。
难道,那少女在她昏睡时已传授了小呆什么邪术魔法?
而一个鬼怎么会逼一凡人拜师呢?
一定那人有鬼功神技。
小呆道:“她是为了寻开心,让我亲手打死你,见别人痛苦她就高兴……我按她教的运功法门运功之后
“她说我拍你一掌就可以把你的毒气逼出去,没想到竟一掌险些要了你的命……”
唐歌道:“你那掌上竟带了毒,你为了救我又用内力把毒吸出来……是么?”
小呆道:“我刚吸出你体内的毒,你就醒了,给了我一个……”
摸了摸脸,咽下了下面的话。
唐歌道:“可我的手……?”
看了看自己右手,光洁如玉,思忖道:“难道你的脸也有毒么?”
小呆道:“我的脸怎么会有毒?是不是你的手有毒?”
唐歌道:“我的指甲里有毒,但那需见血之后方能让对方中毒……怎么我打你反而自己倒中了毒?她没逼你吃下什么东西吧?”
小呆道:“没有……”
突然唐歌发现了小呆右肩上的血迹道:“是她伤着你了?”
小呆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曾被那胖高手吹出的气剑伤过。
想到那人吹气竟能伤人,心下大奇,便道:“我遇上三位高手,就是赛马时坐在台上那三大高手。其中那个胖子竟能吹气伤人,我就是被他气剑射中了右肩……”
唐歌道:“他们为难了你?”
小呆不愿提及那新娘和自己同室的事情,含混道:“都是那少女……搞的鬼!”
提起那少女,心中惊惧又生,道:“咱们得早点离开,别给那鬼缠上……”
唐歌环顾四周,见马群、羊群、和牛群在游动着,许多蒙古人时隐时现却不敢靠近他们。
便道:“咱们离开也得弄到马匹。但好像他们已把咱们当成了仇敌……”
小呆道:“当然会当成仇敌……”
唐歌道:“若想让人家白送咱们马却不可能了……而咱们那匹马又不知跑哪儿去了。硬抢还免不了伤人,看来只好等晚上偷了……”
她像是对小呆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小呆在唐歌面前仰面躺下,咕哝道:“这个该死的……”忽然想到那鬼可能就在附近,把个“鬼”字咽了下去,代之一声浩叹。
他仍然有意识倒正是那个“该死的鬼”已把他的内功提高到一种武学巅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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