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悍妻(1 / 2)
曹敬伯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有些头疼,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狱橼,却要解决这堆积如山的卷宗,而县令大人倒是会做人,拍拍屁股,说什么这些事情自然是让能人来做,这样才不丢了我们沛县的面子,狗屁,不就是想要逃避吗?他曹敬伯什么人没见过,绝对不会真的以为县令说上这几句话,就信以为真。
就在曹敬伯头疼不已的时候,一人穿着粗衣,却敞开个领子,手里拿着酒壶,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条猪手,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好不快活,他看着曹敬伯那焦头烂额的模样,很是不地道的哈哈大笑,挥挥手,示意曹敬伯往边上坐坐,他直接坐在了曹敬伯的位置上。
曹敬伯有些无奈的看着来人说道:“阿季大哥,你昨晚是不是又没回家?看你浑身酒气的,去找谁喝酒去了?是周勃?还是卢绾?你把嫂子一个人放在家里,你也真放心,没听吕老太公有好几次都说你这个女婿不好吗,每天每夜的不回家,一旦回家就是带着一帮朋友吃吃喝喝,也不下地干活,就算是吕家家大业大,怕是早晚也被你败光,再者说了,家有娇妻,怎么着也得提防提防不是?”
阿季哈哈大笑,他摆摆手说道:“曹老弟,你就放心吧,在咱们沛县,从来都是我阿季偷别人媳妇的份,别人想要偷我媳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先不说我家里的那个母老虎本就有一身好武功,就说她那大脚,比他娘的脸都大,也就是你大哥我不嫌弃,要是换作其他人,怕是早就把那娘们丢到门外去了!”
曹敬伯无奈的笑笑,他抬头一看,脸色一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季低着头,看着曹敬伯面前的卷宗,他随意的找了一卷,将猪手放了上去,埋头乱嚼,含糊不清的说道:“再者说了,大丈夫生于世,就要干一番大事业,成天埋头种地将来不还是一个农夫,能有什么大出息,最多的出息不过是多了几头牛罢了,我那兄弟可是说过了,我生下来就是富贵命,既然是富贵命,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曹老弟?”
“还有哈,这些年,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啊,你不能宠,更不能惯着,你越是宠她,越是惯她,她就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吕雉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屁股大点,胸脯大点,样貌好点,家里钱多点吗?告诉你,别人都说她吕雉嫁给我阿季,是她吕雉瞎了眼,我倒是要说是别人瞎了眼!他们哪里知晓我阿季的不凡之处!全都是一帮凡夫俗子,俗不可耐,你说是不是曹老弟?”
阿季转头看向曹敬伯,曹敬伯脸上冷汗成雨,滴滴落在地上,阿季有些好笑的说道:“曹老弟,这日头也不是那么多毒辣,如今这天气也不似夏天,你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身子虚啊?哈哈,看不出来啊,曹老弟,你倒是有些好功夫,把你那小娘子伺候的不错啊,不过你和我相比,还差那么一点,嘿,别看我昨夜没回家,你信不信我今日要是回家了,吕雉绝对不会骂我,反而会给我炖鸡汤喝?”
曹敬伯苦笑一声闭着眼睛,心里想着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阿季感觉无趣,他又狠狠的咬了一口猪手,仰头灌了一口酒,只是在他仰头的时候,双眼的余光看到面前有一妇人,双手叉腰,冷笑道看着他。
这一笑,让他的酒醒了大半,虽然阿季依旧保持着仰头灌酒的姿势,可是那酒竟然半数都洒在了他的胸膛上!阿季连擦都没来得及擦,慌忙的扯了一下曹敬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责怪曹敬伯为何不告诉他,竟然这位姑奶奶找到这里来了!
阿季笑嘻嘻的走了上去,走到妇人身后揉着她的肩膀笑道:“夫人怎么会知道夫君我在这里的?夫人可是从家来的?走了这么长的路,若是把夫人走的劳累坏了,这么怎么办?到时候,痛在夫人你的身上,可是真正痛得却是我阿季的心啊!”
吕雉冷冷的瞥了一眼阿季,她朝着曹敬伯撇撇嘴,曹敬伯苦笑一声,点点头,毕恭毕敬的下来,和阿季一并站着,吕雉又冷哼一声一把手把阿季不老实的爪子拿了下去,吕雉坐在曹敬伯的位置上,翘起二郎腿,看着阿季,止不住的冷笑。
自知理亏待阿季头都没敢抬起,轻声问道:“曹敬伯,你他娘的这不是害我吗,这婆娘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时候你也不说一声,哪怕是提个醒也行啊!现在可好,咱们两个一同受罚!这娘们,怎么像个鬼一样,来的时候,连个动静都没有!”
曹敬伯欲哭无泪,他看了一眼吕雉,吕雉那两个细长眸子满满的眯起,就像是两柄锋利的刀子一样,曹敬伯揉着自己的眉心,装作看自己靴子的模样,轻轻对阿季说道:“你刚刚不还说,说什么嫂夫人在你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吗,怎么现在嫂夫人在眼前了,你怎么不敢说话了?大哥你说说你,连累的我也要被嫂夫人责骂,这可如何是好!”
吕雉手指头不停的在案几上敲打着,她冷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演戏了,我全都听到了,好你个刘季,昨晚不回家还有理了,女人不能宠是吧?女人不能惯是吧?我脚丫子大是吧?刘季,人们都说酒后吐真,我看你是把这些年来受的委屈都吐出来了吧?”
吕雉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双目圆睁,狠狠的拍打在案几上,声音宛若雷霆狮吼,阿季和曹敬伯两个大老爷们,听了吕雉这最后一声怒吼,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曹敬伯就像是用看死人的表情看着阿季,心里默默地替阿季祈祷,接着他向后退了两步,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显然是向吕雉表明忠心,自己和阿季并不是同一艘贼船上的。
阿季吞了口口水,看着吕雉,嘿嘿一笑,反正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他有什么好怕的?他有什么不害臊的?这世上还有人比他脸皮更厚?没有!所以阿季冷哼一声,向前迈出一大步,朝着吕雉怒目圆睁,接着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边跪,一边大声的哭喊道:“媳妇啊,是我错了,我刚刚一时糊涂,说了那些混帐话,你可千万莫要记在心上啊,其实是我说错了,男人啊,他就不该惯着,就不该宠着,犯了错误,就该狠狠的教训!媳妇啊,我知道错了,你要打要骂,我刘季今天就任凭你处置了,只是你要是打的话,千万不要打脸啊,我可是靠脸吃饭的,还有那个地方也不能打啊,打了的话,你这后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