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出戏(1 / 2)
“孤独的唐海七十七场第十一次,a”
前面又走了一遍戏,很快到了阿山吻唐海的节点。
饰演周常的演员打量了一眼翁道衡饰演的唐海,语气里带着些猥琐的猜测说“这臭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不会是你姘头吧”
周常是故意的,谁都知道阿山恐同,讨厌别人拿男色传闻往自己身上贴。
阿山愣了一下,很神奇的,他居然没有下意识发怒,他移过视线看向半死不活的唐海,唐海抬起眼睛透过那人破碎的镜片窥探他的眉眼,镜片后的眼睛干净清明,因为听到“姘头”二字眼睛微微睁大,一脸不可置信。
不用猜,唐海肯定是在心底骂人。
阿山心里莫名有一丝烦躁,见了鬼了,他居然觉得唐海这副打成猪头的模样好看。
因为阿山的沉默,气氛瞬间有些诡异,周常也迷惑地看了看这二人,真的品出来了一丝诡异的不对劲。
阿山的目光移到唐海的唇上,不得不说,这个沉默寡言的读书仔居然有着一个漂亮性感的嘴唇,轮廓分明,唇线清晰,有几分猫唇的感觉,却嘴角平直带着禁欲的冷淡。
唐海毫无察觉地微微张开了嘴,红艳的光泽让阿山喉结一动,他突然想咬一口。
于是他顺坡下驴地说“他就是。”
唐海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胡说”
话还没说完,阿山就掐着他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反驳,两人气息交融,不得不说,任野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复制了翁道衡教他的吻戏,一改之前的温柔,这个吻轻佻又霸道。
翁道衡颤了一下,很快以唐海的反应挣扎起来。
阿山半眯着眼睛看他,下意识地扣住唐海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轻佻的吻,动作带了几分粗暴和野蛮。
唐海被迫承受了一会,感觉到那个人强制的吻慢慢变得温柔,他放在后颈的手力度慢慢变松,可以说得上抚摸,耳边是周常调侃的口哨声,他脸涨得通红,心里骂了好几句粗。
阿山放开他,低头看他,翁道衡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微微张开嘴喘气,白净的脸色上是从脖颈上蔓延上去的红
潮,眼角都逼出了几分生理性泪水,他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狠劲,直接瞪了过来,有点不像当初那个忍气吞声的上班族。
被莫名轻薄了的唐海不仅敢瞪他,还敢骂人,他声音很小地骂了一句“妈的。”
声音小得只有对面的阿山才能听到,阿山被骂了也不生气,只是瞥了一眼他,然后对旁边看傻了的周常邪气一笑“人我带走了。”
这回没有人拦他了。
梁羽在场外喊“咔”,这遍就这样过了。
翁道衡起身顶着乱七八糟的妆效接过小唐送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回头对任野说“你这不是会演吗”
任野拍完坐在自己的蓝色椅子上,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沉默着没有说话,翁道衡见他没有反应,就没再找他搭话。
第一场戏拍吻戏就是让男演员磨合一下,有点同性片的默契,表演难度并不高。
这只算一个开胃菜。
梁羽走过来坐在任野旁边,有些担忧地看他,说“吻戏你就咔那么多次,这不好啊,后面还有亲密戏的,要你主导的,你不要这么害羞。”
任野抬起脸,他好像平缓了片刻的情绪,然后说“我没事的,我只是有点出戏。”
梁羽没说什么,拍了拍他,起身走了。
海城下了一个月的雨,雨水大得都快淹掉唐海的出租屋了,唐海的房子就在一楼。
早上他起床的时候,发现屋内的水已经淹入屋内了,自己的拖鞋飘到了门口,他于是只能沉默地赤脚踩着水去拿拖鞋,水里冰凉冰凉的,很不舒服。
他站在水里愣了一会觉得这屋子不能住人了,于是他踩着拖鞋跑到楼上敲门,楼上是包租婆的房间。
敲了一阵,包租婆没好气地打开防盗门,她穿着红色的睡衣,冷冷地在门缝里看他“什么事”
包租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卷着大波浪风韵犹存,平时喜欢把指甲涂得红艳艳的,脸也化妆化得有些假面,不知道为什么,唐海有些怕她。
唐海说了楼下进水了,自己的房子不能住人了。
包租婆的脸垮了下来,她的眼睛在门缝里有了几分恶毒的感觉,看得唐海后背发凉,这个女人说“关我屁事。
”
唐海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严重了,他说“我是你的租客,我要换房间,我付了钱的。”
那个眼神和鬼一样吓人的女人突然脸色柔和起来,问他“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唐海扶了扶眼镜,想要开口,突然发现自己失声了,他摸着自己喉结有些惊恐地抬眼看着房东太太。
女房东站在门缝里笑得温柔,带着诡异的意味,这比她平时冷漠的眼神更吓人,唐海捂住嘴,马上踩着拖鞋跑了下去。
因为水淹了家,唐海出门困难,于是他想打电话给老板请假,他有一个攒钱买的座机,可是发现房间里的电器被水泡得不能用了。
无法请假的唐海只能认命地低头叹气,然后他感觉自己喉咙仿佛堵住了一截棉花一般,说不了话,我可能是感冒了,所以暂时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