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晋江独家发表(1 / 2)
随后几日,灵州刺史府经历了一番改头换面的整顿。
虽然这些年,此处被皇帝和孟家的眼线盘踞,里里外外几乎渗透成了筛子,但也不乏勤勉做事、一心为民的官员,慕濯代行灵州大都督之职,令其掌管庶务,直到新刺史走马上任。
他并未急于向朝廷传信、要求调派新刺史,反而有模有样地安抚遇难者家眷,仿佛婚礼当天走水的确是一场意外。
将士们也颇配合,不少人装作在事故中受伤,甚至“诈死”,以免露出端倪。
百姓议论纷纷,他们虽未到场,无缘目睹真相,但横看竖看,都像是灵州刺史等人在婚礼上闹事,企图暗算岐王和王妃,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一时间,对那群平日里庸庸碌碌、只会给军队使绊子的官员更加鄙夷。
时缨却乐得清闲,因留在阁楼内的细作悉数葬身火海,将士们又刻意含糊其辞,导致整桩事件变得扑朔迷离,她作为当事人,迟迟没有露面,细作们的家眷以为她被岐王强取豪夺,反抗失败,落得心灰意冷,才拒不现身,百姓们则以为她也受了伤,休养期间不得不闭门谢客。
只有王府的家仆们知道,她整天逍遥自在,与岐王的感情也更胜从前,有时候仅仅一个对视,都能瞧出如胶似漆的意味。
也是,毕竟经历了一场正经八百的婚礼,还携手逃出阁楼,怎么说都算是生死与共了。
九月初,那些家眷陆陆续续搬离灵州,至于是老老实实回乡还是进京告御状,便不得而知。
但灵州终于成为慕濯的地盘,念及林思归在北夏的行动,他决计去各大营巡视一圈,让将士们早做准备,以便随时启程,与林思归里应外合、攻入王庭。
林思归的身份仍是秘密,但北夏太子突然暴毙的消息已经传开,军中将领皆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北夏皇帝子嗣众多,储君一死,其余皇子必将争得头破血流,倘若北夏陷入内乱,大梁赶在此时出手,定能使之元气大伤,保边疆十余年太平。
有人担心北夏国师尚在,他一出马,想必会迅速稳住局面,但慕濯胸有成竹,只让他们耐心等待。
他的态度令众人稍许安定,以为是潜伏在王庭的线人将有大动作。
这天下午,时缨正在屋里作画,近日她没有去学堂,便派青榆和丹桂代为跑腿,把奖励用的财物交给夫子。
二婢都已经能骑马上路,加之有护卫随行,从未出过任何差池。
即将完工的时候,突然听见开门声,慕濯来到她身畔,看着她勾勒最后一笔,将自己要去营地巡查的事情告诉她“这次不好带你,你便自个待在府中,我会尽快回来,陪你过生辰。”
时缨点点头。
灵州城内清理干净,他终于无后顾之忧,而今时间紧迫,他须得以最快速度将所有营地走过一遍,她明白轻重缓急,自然不会去凑热闹。
“殿下忙正事要紧,无需挂念我。”她对上他的目光,不禁打趣道,“还是说,殿下舍不得我,一刻都不想与我分开”
“你知道便是。”慕濯伸手将她捞进臂弯,幽幽叹了口气,“我这一走,少说也要十天,按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算,也未免太久。”
时缨被逗笑“你这副模样,好像我才是征人远行,你是思妇望眼欲穿。”
“怎么,”慕濯轻声反问,“阿鸢就不想我吗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功课可别落下。”
时缨听闻“功课”二字,顿时面色潮红,脑子里涌上些许不可言说的画面。
打从他发现顾珏给她的那些书,就仿佛找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三天两头要考校她的“功课”,有时心血来潮,还让她自己随手翻一页,然后
她又羞又窘,抬手便要将他推开。
他却似乎预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将自己的外衫在桌面铺开,复而攥着她的腰身,让她整个人坐在了桌案上。
时缨一怔,生出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勾住她腰间丝绦,只一抽,便整个解开。
她面颊滚烫,连忙按住他的手“别,现在可是白天。”
“晚上我就要走了。”他没再继续,只迎面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院子里空无一人,屋内也仅我们两个,白天与黑夜又有何差”
身躯紧贴,他站在她双腿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脊背。
觉察到颈侧灼热的呼吸,她稍事迟疑,旋即默默地环住了他的身子。
也罢。
看在他要走的份上。
得到她的允许,他笑了笑,指尖探入她的裙摆。
时缨本以为他会抱她去床榻,见状不由得睁大眼睛“就就在这”
“偶尔换个地方,也没什么不好。”慕濯轻吻她的唇角,嗓音已染上喑哑,“阿鸢,你照本宣科学了小半月,该试着举一反三了。”
时缨“”
词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