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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晋江独家发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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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时缨的感觉有些奇特。

恍若身临其境,又像是抽离于半空中,俯瞰正在发生的一切。

眼前的自己熟悉而陌生,妆容秾艳,发间花钗灿然生辉,锦衣华服映照灯火,丝线流光溢彩,沿价值千金的布料蜿蜒勾勒。

但她的表情空洞无神,眼角似是残留着哭过的痕迹,一动不动地坐在榻边,犹如一尊雕像。

慕濯的模样也与印象中大相径庭,衮衣冕冠,眉目精致却冷峻,身形俊秀挺拔,宛若尘世之外的仙姿玉质莅临凡间。

他眼底隐约有暖色流淌,却仿佛错觉般难以捕捉。

烛影摇红,昭示着此时正是大婚之夜。

然而屋内的气氛一片死寂,本该结为夫妻的两人彼此沉默,仿佛隔着永生难以逾越的天堑。

终于,时缨看到自己抬起头,望向面前几步之遥的身影。

视线聚焦,她眼中焚烧着燎原烈火般的恨意。

那是一段截然不同的命运。

没有浴佛节的初遇,没有英国公府的击鞠比赛,千秋节两人一面之缘,见礼之后便擦肩而过。

孰料再度相逢,竟是这样一幅情形。

景初十年,五月。

皇帝下诏为安国公府三娘子赐婚,令她嫁与岐王为妃。

消息传出后,众人哗然,流言蜚语在长安城内迅速蔓延,上至权贵、下及平民,均在茶余饭后议论纷纷,猜测个中缘由。

放眼京城,谁不知时三娘是皇帝和淑妃钦定的未来卫王妃,如今另嫁岐王,着实匪夷所思。

安国公府闭门谢客,卫王也不再露面,皇室对外宣称时三娘与卫王八字不合,跟岐王凑在一处却是相生相谐,经钦天监卜卦,这桩婚事对社稷有大利。

冠冕堂皇的理由,反而愈发令人浮想联翩。

流传最多的说法是岐王见色起意,时三娘被他强行夺去清白,这才不得不委身于他。

大婚当日,金吾卫静路,箫鼓喧天,所有规格皆遵照亲王纳妃礼,但前来观睹之人皆有所觉,无论迎亲还是送亲的队伍都弥漫着一股死水般的沉寂。

岐王的母族早已灭门,此番他从灵州回京,除了寥寥几名随行的部众,在京城只有一个荣昌王世子还算关系亲近。

安国公府那边,中书令时文柏称病休养,接连数日缺席早朝,整场婚礼都没有现身,是安国公夫人及其长子将时三娘送上了辂车。

朝中官员碍于情面参加宴席,不约而同地未作久留,走罢流程就相继告辞。

新修的王府张灯结彩,但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夜深人静,喧嚣已散去。

时缨端坐床榻,看着那个导致她沦为京中笑柄的罪魁祸首,缓缓扣紧了袖中的发簪。

慕濯屏退一众婢女,在她身前停住“饮合卺酒吧。”

嗓音清淡,听不出情绪。

时缨一言不发地起身,作势去斟酒,在转身的刹那,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袖,直插自己的咽喉。

她已经足够快,但簪头却在挨到肌肤的瞬间停住,慕濯轻而易举地夺下她的簪子,反手扔开。

“时娘子,你就这点本事吗”他的话音笼上一层寒意,先前的平静荡然无存,“你既然恨我至极,有胆量自裁,为何不先杀了我”

时缨被他攥着手腕,未能挣脱,不禁发出一声绝望中掺杂着嘲讽的轻笑“臣女与殿下您最大的区别,便是臣女有自知之明。您天纵奇才、功高盖世,连陛下都束手无策,只得把臣女作为交换的筹码送给您,臣女再异想天开,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将您一击毙命。更何况,灵州非您不可,臣女若杀了您,岂不是成了大梁的千古罪人”

“那就节省力气,莫再寻死觅活。”他放开她的手,“留着性命,等待大梁不需要我,而你也攒够本领、足以亲手杀了我的那天。”

时缨沉默良久,垂下眼帘,轻声问道“为什么是我你我只在千秋节见过一回,莫非因为我与卫王殿下有婚约,你意欲对付他和安国公府”

“我要对付他,还不至于用这种伎俩。”他打断她的猜测,语气缓和些许,“时娘子方才还夸我天纵奇才,如今又在暗示我愚不可及,不知令尊与孟家同气连枝、绝不会倒戈相向吗”

时缨不愿再与他掰扯,深吸口气,坚定道“但无论你出于何意,我此生都只认定卫王殿下一人,即使你不择手段将我夺来,我也永远不会接受岐王妃的头衔。”

话音落下,室内温度陡然将至冰点,他眸光微凝,忽然倾身凑近几分,她下意识后撤,腿撞在床榻边缘,顿时失去平衡,跌进柔软的衾被中。

他抬手撑在她耳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色意味不明“你可知外面都说你是因何嫁给我虽然传言荒诞不经,但今夜过后,还有谁会相信你我之间清清白白”

时缨瞳孔一缩,攥紧被褥,冷声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定跟你同归于尽”

她自知这句威胁没有半分效用,而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他强行要了她,她无力反抗,也只能任其宰割。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缓缓直起身“记住你说过的话,我等着你找我报仇。”

顿了顿“倘若你违背诺言,再度自尽,我就不能保证会对安国公府以及卫王做什么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择手段,到时候指不定会把他们全部送下去陪你。”

说罢,他径直离开内室。

徒留她坐在榻上,目光恨不得将他的背影灼出个洞来。

往后几日,时缨果真没有再想不开,但她拒绝跟慕濯讲一句话,整天待在屋内,只和青榆丹桂两人交谈。

母亲教过她如何掌管中馈、将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可那都是基于她会嫁给卫王。这桩婚事非她所愿,她绝不会承担旁人强加给她的身份与职责。

慕濯似乎并不以为意,任由她闭目塞听,还为她寻了许多书籍和字画解闷。

她不想承他的情,对此统统视而不见,一旦他来,无论白天黑夜,她都躺在床榻上装睡,对他说的每个字充耳不闻。只有当他靠得太近,她才会警惕地睁开眼,防备他的进一步动作。

他从未对她有过半分逾矩,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然后在满室沉寂中离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五月末,他结束京中事务,启程返回灵州。

她身为名义上的岐王妃,不得不随之同往。

临行前,母亲来见了她一面。

时缨没有回门省亲,因为无颜面对尊长,时隔半个多月,母女重逢,她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林氏泪眼朦胧地握着她的手,只说了句“我的阿鸾为何如此命苦”,便泣不成声。

许久,时缨轻声问道“阿娘,阿爹的病情可有好转”

林氏摇摇头,叹息不止“大夫说老爷这是心病,药石无效,只能自医。”

时缨闻言陷入沉默。

打从接到赐婚的圣旨,父亲一病不起,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兄嫂早晚来看她,生怕她寻短见,时绮也破天荒地踏进她的院子,安慰她活着才有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的生活原本不是这样。

她的人生也不该是这样。

若非岐王强取豪夺,她此时还在安国公府,专心准备与卫王的婚礼。

而不是成为京中士庶的谈资,还要被迫远赴灵州,从此再难见到父母亲人。

她又问“皎皎的婚事您和阿爹作何打算”

林氏眉宇间愁色更甚,斟酌着说道“成安王府愿意结亲,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时缨掐了掐手心。

母亲没有明说,可她怎会不知,外界风言风语盛行,父亲为维护皇帝的脸面,不能直言其中关窍,只能装聋作哑,任凭传闻愈演愈烈,世人皆以为她失身于岐王在先。

因她的缘故,时绮和庶妹们的婚事势必会受影响。

成安王世子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时绮嫁给他,将来还会有好日子吗

林氏见她情绪低落,宽慰道“阿鸾,前些天卫王殿下暗中登门,他托我转告你,要你千万别做傻事,待他谋得大位,将岐王斩草除根,就接你回来,他对你念念不忘,还想着娶你。”

时缨一怔。

林氏面露迟疑“你莫不是已经”

时缨摇头“女儿以死相抗,岐王没有碰过我。”

“那便好。”林氏松了口气,“你若维持完璧之身,将来或许当真能与卫王殿下再续前缘。”

时缨没有作答。

她心知此举是妄想。

历朝历代,兄夺弟妻都是见不得光的丑闻,纵然卫王愿意,官员们又岂能容忍

末了,林氏语重心长道“岐王居心叵测,你在灵州人生地不熟,更须得谨言慎行,谨防被他套话,说出与卫王殿下有关的事,被他拿来大做文章,对卫王殿下不利。”

时缨点点头。

她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更不可能给他套话的机会。

虽然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对他并没有这么大的价值。

但木已成舟,他娶她究竟图什么,为了让卫王难堪,或是单纯被她的皮相所惑,她漠不关心。

林氏欲言又止“阿鸾,阿娘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实属雪上加霜、强人所难,可你如果能作为线人待在岐王身边”

时缨会意,再度点了点头,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这想必是父亲的指示,事到如今,她自顾不暇,父亲却还惦记着让她帮卫王传递消息。

她送母亲出门,母亲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她的视线。

转身却见慕濯站在廊下,似笑非笑道“你若再不出来,我便要进去了。以令堂的脾性,我毫不怀疑她会逼你为卫王殉节。”

时缨置若罔闻,快步返回屋内,关上门,将他的身影阻隔在外。

盛夏时节,她离开长安,亲眷无一人相送。

踏上驿道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伴随着少女熟悉的声音“阿鸾我送你一程”

竟是曲明微。

时缨拒绝了下车相见,听好友在外头焦急地询问她的情况,霎时间泪如雨下。

英国公府不欲与皇子们结交,以她现在的身份,堂而皇之地与曲明微依依惜别,落在那些奉皇命前来、象征性地为岐王送行的官员们眼里,保不准会传出什么闲话。

马车辘辘前行,她从窗子探出手,作势招呼伴驾的护卫,将手帕飞了出去。

未等那护卫捡回,平地扬起一阵风,将她的帕子吹走,不偏不倚被曲明微接住。

出阁前,她曾答应给曲明微做条锦帕,绣上她最喜爱的西子湖畔盛景。

两人还相约将来若得空,就一起回故乡看看。

她的手帕已完成,但却再也无法实现与好友的约定了。

经此一别,山高路远,后会无期。

离开长安的那一刻,时缨的时间仿佛被静止。

她寸步不离马车,到了灵州,便如同曾经在长安的岐王府时一样,足不出户地待在屋内。

四季轮回,草木枯荣,从此与她无关,她画地为牢,困守一方狭小的院落,不知今夕何夕。

慕濯依旧三天两头来找她,有时候没有军政事务处理,就在她屋中待一整日。

她无法从早睡到晚,也没资格赶他走,只能对他视而不见,渐渐地,倒也习惯了与他相安无事。

青榆和丹桂陪在她身边,时缨并未拘着她们,反倒经常撺掇两人出去玩。

她们不远千里追随她,是她在这段漫长而无望的光阴中唯一的慰藉。

某天,两人从外面回来,丹桂闷闷不乐,隐隐还有哭过的迹象,在时缨的再三催问下,青榆代为交待了事情的原委。

两人在店铺里挑选物品时,丹桂听人提及时缨,以为是夸奖,便兴致勃勃地附和了几句,谁知她听错了灵州方言,对方实则是觉得时缨这王妃配不上岐王,希望她早点滚回长安去。

“分明是三娘子被胁迫,怎么到头来反而成了您死缠烂打要嫁给岐王一般”丹桂气得直跳脚,复述那人的字词,喃喃道,“奴婢记住了,这句不是好话,往后再让我听到,我跟他们没完”

时缨却被她逗笑,望着从窗棂洒落的夕阳,忽然不知怎的,竟想出去看看,听一听灵州方言是否如她所说。

而且慕濯看似杀伐果断、冰冷不近人情,在当地百姓心中居然颇有声望,让她生出些许好奇。

她怕他知晓,专门寻了个他去营中的时候出门。

这是她来到灵州之后第一次踏出府邸。

此处远不及长安繁华,却也并非京城不少人以为的不毛之地,沿街走过,商贩们笑脸相迎,往来行人不论男女老幼,脸上皆有平和而满足的微笑。

时缨终于再次感觉到阳光照耀、微风吹拂的滋味,她停在路边,与一位卖瓜老农交谈,提及岐王,老农字里行间皆是敬佩,口口声声说若不是他,他们这些边境居民恐怕还处在蛮夷铁蹄的蹂躏下,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

说着,切了块瓜递给她,好奇地问道“小姑娘,你不是灵州人吧”

时缨正想编造一个前来探亲的借口,突然听得有人叫道“这不是前两天跟我吵架、替那劳什子岐王妃说好话的丫头吗还有她同伴诶怎么又多了一个莫非,你就是岐王妃”

霎时间,周围一圈人都看了过来,目光各怀心思,胆子大的甚至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也不知岐王殿下看中她哪里,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换做寻常人家的新妇,早该被休了”

“或许娶她并非殿下本意,八成是卫王不要她了,皇帝老儿才将她塞给岐王殿下。”

“说得对,别瞧她脸蛋漂亮,但就凭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可能入殿下的眼依我看,只有顾将军麾下的那些巾帼英雄,才有资格站在岐王殿下身边”

灵州民风开放,不似京城规矩森严,众人丝毫没把德不配位的岐王妃放在眼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丹桂急得与他们争执,声音很快淹没在喧闹中。

时缨狼狈地戴好帷帽,想要越众而出,却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这时,滚滚马蹄声纷至杳来,人们侧身避让,时缨正待趁此机会溜之大吉,忽然听到一句“岐王殿下”

她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把捞上了马背。

“是谁趁我不在,背后讲王妃的坏话”慕濯单手将她圈在怀中,语气郑重道,“我好不容易才将时娘子娶到手,你们这么待她,将她吓跑了,回头我一个都不放过。”

有人大惑不解“殿下,当真是您求娶的她王妃娘娘”

“怎么,不是我亲自去,难道是你替我求来”慕濯不答反问,安抚地拍着时缨的脊背,“王妃好不容易出一回门,就被你们惊成这样,怕是以后再也不敢露面了。”

那人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旋即高声道“草民知错,请王妃娘娘饶恕。我等冒犯您在先,娘娘要打要罚,草民们绝无怨言,还请您莫与殿下置气。”

其余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她请罪。

时缨窘迫不已,连忙表示不会责怪他们,旋即,由慕濯策马载着她回到了府上。

她与他共乘一骑,大气都不敢喘,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没吃完的瓜,就这么走进屋内。

“他们没大没小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慕濯宽慰道,“下次再想出去,我陪你一同,他们定不敢再胡言乱语。”

时缨摇摇头,自觉欠他一个人情,便没有如往常那样冷眼相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他们说得没错,我并非你的良配,只有那位顾将军麾下的巾帼英雄,才堪当你的妻室。”

她来到灵州后闭门不出,从未听说过顾将军,也不知其部众究竟是何方人物。

“你是在介意这个吗”他似是笑了笑,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提议道,“你既对她好奇,明日我让她来拜会你便是。”

又道“不必多心,顾将军已有夫婿,她率领的女军不输男儿,但在我心目中,你无人可及。”

时缨猝不及防听到他如此直白之言,当即无话可说,转身便要回内室。

却被他叫住“时娘子,这次我替你解围,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时缨深吸口气,回过身来“多谢。”

她垂眸看向手里的瓜“我今天没买到多少东西,改日出门,我会为你挑选一份回礼。”

“不必了。”他却走到她身旁,“这个就挺好。”

旋即,在她惊讶不已的目光中执起她的手,毫不嫌弃地吃掉了她剩下的瓜。

时缨目瞪口呆。

翌日,顾将军登门拜访。

她是个性情豪爽的北方女子,因丈夫在一次战事中受伤,她临时接替他的职位,坚守阵地,最终巧施妙计、成功击退敌军,从此得到慕濯重用,现已受封为正四品下的壮武将军。

聊了大半日,顾将军对时缨的偏见烟消云散,当即邀请她抽空一起击鞠。

“听闻京中击鞠之风也颇盛行,我倒挺想领教一下你的本事。”顾将军笑道,“若我没有记错,阿鸾,令舅父是赫赫有名的林将军,你自小在杭州长大,应当通晓此技。”

因时缨坚持不让她称呼自己为“王妃”,顾将军也不客气,直接唤她小字。

时缨却迟疑。

她曾经会击鞠,还扮做英国公府家仆打遍京中无敌手。

但自从被迫嫁给慕濯,她意志消沉,久居室内,早已将骑马和击鞠的功夫落下。

顾将军不以为意“无妨,你有底子,只要多加练习,很快就能重拾,你若愿意,我还可以教你些简单的招式。”

闻言,时缨蓦然回想起小时候,舅父夸赞她根骨绝佳,她和曲明微比划,经常打得不分胜负。

要知道,曲明微的武艺冠绝京城,连新晋的武状元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她点头应下,与顾将军约好了时间。

傍晚,她亲自送客人离开,意外地发现慕濯又在回廊下等候。

顾将军走后,他望着她,轻叹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你笑过了。”

时缨这才发现自己面带微笑,整颗心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

她红着脸回到屋内,忽然想起,她似乎从未对他展露过笑颜。

那么他为何会说“很久都没见过”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去求证,只当他一时口误,很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与顾将军约定出门的前一晚,时缨擦拭着对方赠予她的匕首,久违地生出些许期待的情绪。

然而就在她打算就寝时,青榆匆匆而入,递上一封信件“三娘子,是安国公府来的。”

这是时缨来到灵州之后收到的第一份家书,她飞快地拆开,看过头一行字,便瞬间呆住。

白纸黑字,出自兄长之手,她不敢相信般再三确认,只觉天都塌了下来。

时绮与成安王世子的婚期敲定,但在出阁前夕,时绮自缢于闺房,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

庶妹们被她们这两个嫡姐一再影响,婚事成了大难题,几位姨娘隔三差五找母亲哭诉,母亲刚失去女儿,又被此事闹得焦头烂额,大病一场,至今未能痊愈。

卫王被立为太子,迎娶邢国公的孙女为妃,同时纳了一位妾室,宣称是孟家远房表亲,因体弱多病,平日从不在人前露面,但据传闻,她的样貌与时缨有六七成相似。

皇帝颇为不满,奈何太子心意已决,也只能由他去。

信件最后,时维写道,太子对她余念未了,万望她看在旧情的份上,能帮他做些事情。

虽未明言直说,但暗示之意昭然若揭。

时缨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一页薄薄的信纸,耳畔轰鸣,只觉如坠梦中。

突然,青榆和丹桂的惊叫响起,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紧紧攥着匕首的锋刃,手掌鲜血淋漓,衣袖已被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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