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飞鸟的母亲(2 / 2)
飞鸟的母亲看起来要比刚才虚弱的多,嘴角依稀可见点点血迹,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笼子里的动静,想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但身子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陈剑秋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暗道不好。
遭了,这帮畜生怕是一点吃的都没给她,她这样怕是都撑不到明天啊。
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握住了妇人骨瘦如柴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动,然后扯下自己里面布背心的一角,替老人擦去嘴角的血污。
他走到靠近笼边的另一个角落,盘腿坐下,开始大声嚷嚷:“老子的晚饭呢?老子要喝水!你们这帮婊子养的!”
声音越来越大,话越骂越难听。
没过多久,副官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靠近笼子后,他从士兵手里拿过一袋水和一块面包丢进了笼里面。
“喂,我们给你安排的床位还舒服么?”副官弯腰凑近了看向笼子里面。
“不错,环境还可以,挺安全。”陈剑秋捡起水袋和面包。
副官大笑着转身离开了,打心眼里把这个人当成了毫无底线,不知羞耻的乡巴佬。
随着副官的离开,陈剑秋脸上的笑容陡然不见了,他赶紧回到妇人身边,打开水袋,将水慢慢喂进妇人的嘴里。
妇人的喉咙在小幅度地起伏,在喝了几口后,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陈剑秋小心翼翼地为妇人擦干净嘴角,转身取来面包,从角上掰开一小块。他环顾了下四周,没有找到任何容器。
他掬起了自己的左手,倒了一点水在手心里,然后把那一角面包放进去,一点一点地蘸着水。
他不太想把一块铁一样硬的东西直接塞进飞鸟母亲的嘴里。
面包在水的作用下变得稍松软了点。陈剑秋这才小心地把面包送了进去。
飞鸟的妈妈已经没有办法咀嚼,甚至很难吞咽,陈剑秋不得不又喂给了妇人一点水。
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进了一部分食物的原因,妇人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
她看到了陈剑秋,缓缓地坐起了身,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右前臂贴着身体,右手握拳置于心脏的位置,手背朝外,左手腕压住右手腕。
这是北美印第安人的一种手势语,妇人花了很长的时间。
陈剑秋静静地看着妇人,耐心地等候着,虽然他无法完全理解,但结合老人的神态,应该是对他表达一种谢意。
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尝试着向妇人传递着信息,告诉她明天会有人来救她。
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年轻人,妇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样子是懂了。
后面的交流似乎就顺畅了许多,虽然两人完全不懂彼此的语言,但有的时候,彼此信任之后的交流并不需要在乎太多的细枝末节。
……
第二天清晨,陈剑秋是被山谷中清脆的鸟叫身唤醒的,一只棕色的小鸟停在笼子上面,它的翅膀边缘、背部和胸腹部羽毛呈粉红色。
陈剑秋认得这种鸟,它叫做褐顶岭雀,飞鸟曾经告诉过他这种鸟的来历。
他相信这鸟能给他今天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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