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打了一场保卫战(1 / 1)
李想动容了,这是我给她最明确地答复了。她眼泪在眼眶里转,带着哭泣的声音说:“我进这个户没白来!”
此时,我真想抱她,吻她,但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我们现在不能暴露,只能在心里相爱,你能做到吗?”
“能!你放心!我能把握好分寸!”她边用锹拍雪边说。
“好了!你回屋穿上大衣,大头鞋,站在这儿,我给你做雕塑。”我说。
“哎”李想明白了我的意图,高兴地应答着,跑进屋里。我也进厨房取出了抢刀子,片刀又进屋里打开箱子,拿出刻版画用的一组刻刀再去仓房选了一把镰刀。
李想站在了我们堆起的一米多高的雪堆旁,我先用锹和镰刀把雪堆切削成了从头到胸的人头像轮廓然后用抢刀子铲出了人的下巴、鼻子和耳朵的轮廓再用片刀把眉拱和眼眶轮廓切削出来。
手冻僵了,我就回屋暖和一会儿,李想却不回屋,一直在那站着。我开始用刻刀细致雕塑了,这样反复暖手,反复修饰,干了四个小时,李想的雪塑头像完成了。
这一雪塑头像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李想陪我站了四个小时,她的脸冻得通红,身体都冻僵了。有这样的模特,不愁不成功。
这尊雪雕成了集体户冬天的风景线,引来了不少观众。同时也引来了不束之客。
离于家窝堡二十公里,有一个公社,这个公社有一个娘娘庙大队,这个大队和我们公社的跃进大队相邻。那里的知青是县县城来插队的知青,这伙知青仗着父母都在县里当头头,经常到外市县知青集体户闹事,为首的是一个外号叫“混天龙”的混子。
这一天上午,我们男知青跟马队长去雪地里挖陷在豆子地里的大车,因为当时公社领导担心落塘沙继续陷落,不让拽大车,怕把人陷进去,所以赶到上冻了,才去挖那三挂大车。费了好大力气,刨冻土,散坑圈,拉出了一辆。队长便让我们收了工,准备下午再挖第二辆。
我们刚回到集体户大门,便看到一辆大寨车停到了院子的通道里,屋里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和叫骂声。
我立刻带领男生们向户里扑去!户门前站着两个又高又膀的男青年,抱着臂膀,一人怀里揣着一把半自动枪的刺刀,见我们冲过来,把两把刺刀交叉起来说:“我们头在里边有事,你们离远点,否则,就给你们放血!”
我手里拿着铁锹,二话没说,向两人横扫过去!两人见我不跟他们理论,出手便打,急忙向两边躲闪开来。
张均平在我身后,把铁锹当做长矛,用锹头向一个小子胸前戳去。那小子侧身闪过锹头,想用刺刀刺张均平。张均平的锹头一转,来了一个横扫,正中那人胳膊,刺刀当啷落地。张均平转身一个旋风腿,大头鞋的鞋跟击在那人腮上,那人扑通倒地,被冲上来的崔立伍一脚闷在脸上,鼻子和嘴鲜血直流。
和我对阵的小子见同伙被打倒,惊慌失措,转身向前院跑去,想跳墙向场苑跑。雪地太深,他跑不起来,被任民、张联营、杨波围住一顿锹拍,抱头趴在雪地不动了。
我和张君平冲进厨房,拉开女宿舍的门,见里面四个小子用刺刀把女生都逼在炕上,其中一个小子把于水搂在怀里,把刺刀架在于水脖子上说:“你们都出去!龙爷今天要开荤,谁过来就捅了谁!”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铁锹向三个小子扫去!张均平还是把锹当做长矛,直向搂住于水的那小子头上戳去,于水趁那小子用刺刀拨挡锹头之际,用肘向他肋下击去,那小子哎呀一声,放开了于水,与此同时,张均平的铁锹一翻横扫在那小子手上,刺刀应声落地。于水一个摆莲腿,踢在那小子脸上,鼻子和嘴立即见红。
与此同时,张均平的铁锹又把一个小子的刺刀扫落,被一脚踹倒到炕上,被李想她们按住又抓又挠,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的铁锹也戳中一个小子前胸,把他戳倒在炕上,刺刀飞出去,扎在了房梁上。
张均平的铁锹虚摆实切,把最后一个持刀人的刀打到地下,王长林、朱文彦进来后,我们几个把四个小子又是一顿拍,直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