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成了军乐队员(1 / 1)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喊声,把同学们都喊楞了,经过几秒钟的沉默,同学们哄堂大笑”。
“他管徐老师叫妈!”不知谁大笑着说道。徐丽娜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是东北师大毕业的大学生,那年才23岁,还没结婚呢。听我喊她妈,不脸红才怪呢?不过,片刻之间她就恢复了平静,用她那带着江南语调的软语说道:“同学们静一下,汤庆北同学和你们一样,在家里有事情经常喊妈妈,喊惯了就顺口喊了出来,你们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吗?古代有一句名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叫我妈,没有差了辈份。汤庆北同学你有什么话?说吧!”
我喊这声妈真象徐老师说的那样,是顺嘴而出,喊后自已都吓了一跳。在同学们的笑声中,我脸红红的,觉得无地自容。
徐老师的一番话把我从尴尬中解脱出来,我从心底钦佩这位苗条、白晢、漂亮,举止端庄、文雅、和蔼,又智慧过人的班主任,
听到她让我说话,我喃喃地说道:“那个号我会吹”。
军乐队老师听到我的话后,马上让我上前面去试吹,我先吹了一个冲锋号:“哒嘀哒嘀哒哒”一下子就把同学们震住了,不仅没有笑我了,而且响起了一片掌声。
“还会吹什么?”军乐队老师问。“堵嘟一嘟堵嘟嘟”我又吹了一段集合号。
“起床号会吹吗?”军乐队老师又问道。“嗒嘀嗒嘀嗒嘀嘀“。
“再来一个息灯号”军乐队老师笑看说。
“嘀嗒嘀嗒嘀嘀”每吹完一段,羸来一阵掌声。
“你爸爸当过司号员吧”?军乐队老师问道。
“不是!他爸爸是大夫”同学们齐声答道。同学们还记得我爸给他她们体检过。
“那你怎么会吹部队的号段呢”?
“我爸爸在劳改支队上班,我们大院在武装连大院对过,我们院的孩子都会吹这个,是跟司号员学的。”我回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的,徐老师,这个队员我收了!”军乐队老师说。
“同学们,为汤庆北同学加入学校军乐队鼓掌!”徐老师提议后,又是一阵掌声。一场大尴尬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我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军乐队的老师叫陆军,是杜聿明军乐队的萨克斯手,沈阳解放时被俘后参加了四野。他是东北人,老家就在s市,后来四野大军南下时,为了撫养父母转业到了地方。开始时在军管会当外联员,1953年军管会过度成了市人民委员会,干审时因为他的国民党党员身份,组织上考虑他不再适宜在上层建筑工作,以向地方输送骨干为名,让他到新建成的六马路小学当音乐老师,名为音乐老师,实际上就干一样活,组织军乐队。
这些都是我爸爸去学校体检时他们唠嗑时说的,爸爸回家跟妈妈唠嗑时,我爽耳音听到的。
通过和爸爸的接触,陆军对我格外关照,本来要吹上两年五音号才能抱大件,他在认识我爸后就开始教我吹小号了,还答应我再长高点教我萨克斯。
学小号要想吹歌不难,三个键子三个音,全按键一个音,按一二键留三键一个音,按一三键留二键一个音,按二三键留一键一个音,呌味咪发嗦啦唏七个音就全了,音高音低和旋律是用气找的。但是要想独奏一首名曲,如西班牙斗牛土的马刀舞曲,没有三年五年的功夫是不敢登台演奏的。
小号是军乐队的高音部,也是吹主旋律的,一般军乐队中首席小号演奏员都是队长,没有指挥时即是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