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宝宝【二更】(1 / 2)
温盏:“?”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小盒子是什么。
好奇,把门卡拿开了,才看清上面的字。
就,她小时候,跟着家长去超市,蹲在收银台想买糖,经常不小心误拿起来的那种东西。
热气从脖颈一路冲上脸颊,温盏整个人瞬间熟了:“你是色情狂吗商行舟?你知道这一盒有多少个……这一盒怎么可能用得完!”
商行舟微抵了抵腮,闷笑,扣住她放在桌上的手,颇有侵略性地靠近:“所以,这是答应跟我一块儿用了?”
“我没……”手背传来热度,温盏身体下意识后退,感觉自己好像在劫难逃,红着脸,语无伦次地妄图跟他讲道理,“你不能……商行舟,我什么都没准备。”
“要准备什么?”商行舟堵住她后撤的路,故意拖着尾音,吊儿郎当地凑过来低笑,“屋里能洗澡,洗漱用品很全,不行你用涂初初的。”
“不是……”温盏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她毫无心理准备,之前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看到他竟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感觉他可能来真的。
温盏欲哭无泪,尤其他就这么凑过来,她一下子跑都跑不了:“反正,不行。”
“什么不行啊。”商行舟手臂越过她后脖颈,揽住她的肩膀。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撩开她贴在脸颊的碎发,勾引似的,在她耳边喷热气,“小温,气氛都烘到这儿了,不能说不行的。”
明明这么大的场地,一个旁人都没有。
可就是极尽暧昧,被抵在桌上,退无可退。
温盏脑袋被他的气息搅成一团浆糊,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要说什么:“商……”
话茬到一半被截住,他低头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哑声:“来。”
他说着,修长手指微屈,轻轻掐住她一侧脸颊,颇有暗示意味地,轻轻揉了揉。
然后又亲了亲她颊边,轻笑:“给我一只手,教你。”
温盏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海獭。
被他环抱着,他把枪放进她手中,拎着她站直,教她对准靶子:“专心点儿,这么瞄准,三个点是一条线,嗯?”
——嗯。
温盏在心里眼泪汪汪。
学会射击的代价也太大了。
那必然不能学会!
商行舟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躬身跟她视线齐平,凑过去,故意咬她耳朵吹气:“如果是高精狙的弹壳,就不容易生锈了。”
温盏只听见最后两个字。
现在耳朵里不管出现什么词汇,都像是在搞不该搞的。
她慌里慌张,眼睛湿漉漉地转过去看他:“什么,你说你什么东西生锈……?”
商行舟笑意飞扬,捏她的脸:“以后,带弹壳给你。”
夜色渐深,山中星子繁集,远处有遥遥虫鸣。
院子里,又一声闷闷的枪响。
从靶场传过来,惊醒落在屋顶上休憩的鸟。
石一茗忍无可忍,翻白眼吐槽:“我草,他俩不是上楼去了么?怎么又玩起来了,这都多久了,这俩人有完没完?”
裴墨见怪不怪,靠在懒人沙发上数牌,冷静地分析:“可见小温妹妹并不是不爱玩,只是不爱跟我们这群无聊的男人玩。”
纪司宴喃喃接话:“是啊,跟男朋友在一块儿多有意思,我要是有女朋友,我也不跟你们一块儿玩了。”
宁语兮好奇:“商行舟在陪女朋友玩枪?”
纪司宴慵懒地笑笑:“嗯啊。我刚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今晚睡不了,他今晚干什么,得看他女朋友意思。”
“这么久,要不是我认识小温妹妹,真以为他们在靶场干起来了。”石一茗吹吹贴在额头上的白条,点评,“一物降一物,你们说商行舟这狗东西,以前拽上天的时候,想过自个儿有这天吗?”
“别的我不知道。”纪司宴接话,“他应该是没想过自己有喝酒抽烟都得看老婆脸色的一天,他完了,他放肆造作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票男生笑成一团,宁语兮更奇怪:“怎么你们,都跟那个女生很熟吗?”
纪司宴“啊”了声:“跟初初他们是一个学校的,你没见过正常,他捂得死。”
“可我看她很普通啊,而且刚不是也说,之前商行舟都没带她来过这儿?”宁语兮撑住下巴,“她也就能算是个……小美女?没想到商行舟喜欢这样的。”
她撇嘴:“以前追他女生那么多,可能这种安静挂的少吧,她那样的感觉不会主动追人。估计是商行舟没见过,图新鲜,也不像是多喜欢她。”
纪司宴唇角扯了下,没说话。
都是玩伴,年纪也大差不差,但在他们几个眼里,对涂初初和对宁语兮,始终不一样。
他们是一圈儿人,既然是“圈”,就势必存在中心和外环。
纪司宴裴墨和石一茗把涂初初当自己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涂初初人傻心大完全没有坏心思,商行舟这人嘴硬心软,暗地里也没少照顾他这个继妹,但宁语兮吧,她自个儿就没把自个儿当妹妹。
何况今天,他们在这儿,本来也是凑巧遇上。
一开始没想着带宁语兮玩的。
裴墨拧开汽水喝了口,喉结滚动,云淡风轻打破她的幻想:“你见过舟子喜欢别人的样子?”
宁语兮一噎。
“也不能这么讲吧。”见她脸色微变,涂初初赶紧打圆场,“主要是,我哥他跟盏盏在一块儿的时候,俩人一直在学习啊。他俩光顾着考试了,哪有空出来玩……而且,你别小瞧盏盏,她成绩很好的,长得也耐看啊。”
“学习?”宁语兮讶异,“商行舟不是说他最讨厌看书?”
“你听他胡扯。”身为室友的石一茗最有发言权,“谈恋爱之后,这哥们跑图书馆比上厕所还勤。”
好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说法。
靶场又传来砰砰两声闷响。
宁语兮收回视线,叹息:“那谈不了多久吧,听起来他挺勉强的。不是说人本来的性格很难改,你们是不是有个老话,江山易改,什么什么?”
“哦,本性难移。”纪司宴似笑非笑,“但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商行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东西,本来就热爱学习?”
宁语兮有点困惑。
她没听出弦外之意,很正经地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没见过他认真学习的样子。”
她跟商行舟为数不多相处的日子,是在美国那段时间。
商行舟从不学习,后来是为了考试考回国,才重新振作。
但她一直觉得,那都是被迫的。
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所以,我回国这段时间,他不跟我一起玩,喝酒他也不来,都是因为……在陪女朋友学习,或者说,他女朋友管得很死?”
石一茗:“也不是吧,他估计就单纯不想来,男人哪有女朋友好玩。”
宁语兮跟没听见一样:“那他得多痛苦啊。”
石一茗:“……”
宁语兮还没完:“你看他爸现在想提前把他送走,他每天都烦得要死,但是在那个女生面前还维持表面平和,那不就是没把她当自己人……”
“打牌。”纪司宴懒得再多说,手指敲在桌面,“下一个到谁了?喝酒。”
温盏和商行舟结束今日游戏,回到楼上的住处,已经是深夜。
她是趴在商行舟身上,被他背回去的。
几步路的距离,她累得一动不想动。
由于学生不太聪明以及其他一些不可明说的原因,温盏哼哼唧唧始终瞄不准靶子,商行舟一点儿不心疼子弹,要多少给她多少,一种发誓要教她学会射击的架势。
温盏非常绝望。
她看出来了。
他真的很想把那盒用完。
到最后,两个弹匣的子弹都打空了,商行舟才满意地收兵,舔舔她的唇角:“走了,今日教学结束了,下次再来。”
温盏意识有点迷糊。
这一晚他环抱着她,手也不是很老实,那么大的场地就两个人,他想干什么干什么,肆无忌惮。
温盏感觉自己头顶有一个血槽,每被他亲一次,血槽里的hp就减少一大截,以至于到了后来,完全不能思考,只能任由他摆弄以及,揉捏。
到了楼上,商行舟把温盏放在床上,给她放热水洗澡。
浴室单向玻璃正对着后山蓊郁的森林,夜色下远山绵延,夜雾缠绕。
温盏的身体碰到温热的泉水,理智才缓慢地回流。
她低头,发现自己腰都被他捏出红印了,由于皮肤太白,他亲过的锁骨处,也留下一点说不清的痕迹。
温盏看着镜子,愣了下:“什么时候留下的……”
顿住,忽然想到在山顶时,他那个绵长的吻。
他吮得她舌根发疼,吻到一半,从唇瓣下移,触碰了她的脸颊以及下巴,自脖颈一路向下,到锁骨才停下。
所以,那个时候,就有了。
她今天晚上,是不是还,顶着这个痕迹,招摇过市来着……
被涂初初他们,都看到了吗。
啊啊啊啊。
温盏把脸埋在水里,逃避社死现实。
下一秒,头顶的花洒里的水,飘飘悠悠地停了。
温盏:“……”
温盏默默穿上浴袍,小心地给浴室门推开一条缝,弱弱地叫:“商行舟,你在吗?”
屋内传来少年嚣张的一声反问:“嗯?”
“热水好像,又停了。”
“……”
一分钟后,商行舟面无表情地站在浴室洗手台旁,举高导流的水管,让水位不够高的水能够流进浴室。
他们这个浴室的构造,也比较奇特。
引的是山上的山泉水,但水位很迷,一晚上洗个澡停了三次水,商行舟索性把水管拆了出来,就这么举着。
浴室花洒慢慢地,重新开始正常出水。
温盏左转看看花洒,右转看看商行舟,然后谨慎地紧了紧浴袍带子。
商行舟低头划拉了两下手机才发现她还站着,他斜眼瞥她一眼,闷笑:“不去洗?”
温盏咽咽嗓子:“你站这儿,我怎么洗。”
浴室干湿分离,玻璃是透明的,其实他如果转过去,只要等雾气起来,就也看不清什么了。
但温盏不行,她有心理负担。
商行舟不紧不慢,将手机收进裤袋。
后知后觉地,回过点劲儿来。
他的确很久没来过这边了,但这也的确不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山庄,热水一直好好的,怎么就今晚忽然出问题。
这些狗东西,都是故意的。
他抵了抵腮,决定不辜负朋友们一番好意,笑了下,状似正经地跟温盏打商量:“就这样不行么?我给你看着,你在里头洗,我在外头帮你调水。”
温盏长发软塌塌落在肩膀,一双眼湿漉漉,水汽将眼睛熏得明亮而水润,有点无措地睁圆眼,叫他:“商行舟。”
声音也软软的,像一句小女孩的恳求,没什么威胁力度,但你不答应她,她会忍不住哭。
商行舟一下子就觉得不行了。
他在心里暗骂草,撇开目光,嗓音发哑:“行了,我用支架把水管支这儿了,你悠着点。”
“……”
“都这时候了,就别撒娇了。”他停了停,像是想到什么,闷笑,“万一我到时候真忍不住,把你给怎么了,你不得哭一宿么。”
温盏耳根红红,迅速洗完这个澡。
换了睡衣,她坐在床尾吹头发。
这山庄的客房统统在二楼,视野很好,大片大片落地玻璃窗,深夜也能看到群山起伏。
商行舟很快去而又返,短发被打湿,刺猬似的,钢针一样立着。
他身上没有热蒸汽。
温盏愣了下:“你这么快。”
他走近了,她又想到:“你是用冷水洗的吗?”
商行舟迈动长腿,越过她。
披着条浴巾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大佬似的摊开,隐约露出一点腹肌线条。
他拽里拽气,只回答她第一个问题:“快?温盏,你不能对着一个男人说快。”
“……”
“商行舟。”她被逗笑,“你正经点。”
刚开春,气温也没有很高,暖气早就都停了,山上还有点冷。
温盏头发吹干了,蓬松柔软地落在肩头。
她走过去,将吹风机递给他:“下次别用凉水了,很容易生病的。”
她一凑过来,那种明显的,浮动暗香的热气,就也跟着流淌过来。
空气分子好像被标记了,每一颗每一粒上都写着“温盏”大名,商行舟又开始感到热。
骨子里那些躁动的小分子,轻而易举被她唤醒。
“温盏。”他嗓音泛哑,接过吹风机,两人手指短暂相触,过电似的,他也感到酥麻。
商行舟顺势攥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低声:“别叫了,你再叫,我的忍耐也要到头了。”
温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手腕拖着,扔到他身旁的沙发上。
很软,她深深陷进去,刚挣扎着翻过身,就被他膝盖抵住。
商行舟将她压在沙发一角。
他没穿别的衣服,仅仅一条黑色短裤,以及上身的浴巾。
这个角度,浴巾被蹭掉一半,腹肌线条裸露无遗。
他眼瞳深邃,很黑,里面翻滚起星星点点、微小火焰一样的欲望与情绪。
温盏屏住呼吸。
下一秒,他凑近,发热的唇压下来。
跟在山上时,那个不管不顾,好像要亲到世界末日的吻不太一样。
商行舟这次很有耐心,一点点地啃咬,含着她的唇珠吮吸,等她缓慢地开始回应,才伸舌尖进去,卷走她的呼吸。
温盏仰着头,青涩地适应他,脖颈线条像天鹅一样拉长。
他没穿上衣,她两只手无所适从,不知道该落在哪,将将拽住他浴巾边缘,把他和自己的距离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