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私藏罪后画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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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席上的胡进海脸色顿时一变,焉莫白怎么来了?他那日威逼他来为贵妃作画,他不是不愿吗?
郑贵妃也是一愣,宴前胡进海才来请罪,言无能请来焉莫白,如今焉莫白怎地来了?
焉莫白自台阶缓缓走上太极台,白袍广袖,足履木屐,披头散发地便来了寿筵。
如此不修边幅,却不惹人生厌,反倒敬其落拓不羁,随性洒脱。
“焉先生怎么来了?”
“不知啊,他不是一向不喜宫廷权贵吗?”
众人议论纷纷,视线都定格在焉莫白身上。
比起众人的诧异,姜姝却是有些慌了神,她的长相与殷时玥极像,若是被焉莫白说破,恐生流言。
毕竟是与罪后相像,若是被人拿做文章,怕是对其不利。
姜姝于是有意无意地遮着脸,尽量不被焉莫白瞧见。
“草民参见陛下!”
姜玥看着行叩首礼的焉莫白,心底疑窦丛生,若没有必要的理由,以焉莫白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前来参加宫廷宴会,是有人胁迫?还是另有原因?
思索间,姜玥抬眼,对上了苏聿,苏聿泰然自若地移开眼,仿若四目相接只是巧合。
“快快起身,焉先生不必多礼。”
萧禹瞧着极为高兴,但又有些疑惑,“焉先生今日是……”
焉莫白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回陛下,焉某受邀,来为贵妃娘娘作画。”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许久不做人像画的焉莫白居然要为贵妃作画?
众人艳羡的目光纷纷投向郑贵妃,郑贵妃顿时得意起来,“劳烦焉先生了。”
焉莫白并不领情,“劳烦称不上,还请贵妃娘娘赏一壶酒。”
郑贵妃于是命人取了好酒来,宫女托着盘子,正要为焉莫白斟酒,焉莫白摆了摆手,拿起酒壶便仰首倒入口中。
一壶酒尽,焉莫白将酒壶往地上一摔,酒壶碎了一地,他豪情道:“拿纸笔来!”
众人纷纷精神抖擞,翘首以盼,能亲眼得见名作诞生,这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伺候的太监抬了书案,摆了笔墨纸砚,还未等铺上席子,焉莫白便席地而坐,执起笔,点了墨。
姜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却是担忧不已,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焉莫白连瞧都没瞧郑贵妃一眼便开始作画,他作画速度极快,不至一刻钟便画好了。
他随手扔了笔,站了起来,身子摇晃着,“拿去吧。”
于是便有太监前来拿画,瞧见画的那刻,神情震惊,太监登时跪地,不敢拿画。
萧禹奇怪道:“怎么不拿画?”
太监哆哆嗦嗦道:“奴才不敢。”
姜玥顿时脸色一沉,苏聿也皱了眉头。
反倒是焉莫白一副无甚所谓的模样,“你不敢拿,我来!”
焉莫白将画纸举了起来,于是上头的画便映入众人眼帘。
“这……”
众人顿时惊骇,那上头画着的不是人,而是穿着锦罗玉衣却布满蛆虫的骷髅!
郑贵妃脸色煞白,萧禹登时大怒,“放肆!焉莫白你好大的胆子!”
焉莫白手指一松,画纸飘然落地,他低低地笑着,想是听闻什么分外好笑的事,他越笑,声越大,越笑,越猖狂。
他神情癫狂,声嘶力竭道:“金玉其外!败絮其内!我画的!不正是你们吗!”
字字句句振聋发聩,众人瞠目结舌,久久难发一语。
苏聿站起身来,冷冷喝道:“焉莫白!”
姜玥攥紧了手,心提到了嗓子眼,大骂皇室权贵,也就只有他干得出!但事后,他又要如何收场?
许是用力过猛,焉莫白捂着嘴大咳起来,咳得满脸通红,他放下袖子,袖上沾了血迹。
他无视苏聿的警告,他抓起案上的砚台便砸向胡进海,厉声问道:“画我已然作完,从烨呢!”
胡进海被砚台砸破了额头,鲜血自他额角流下,他恍惚道:“什么从烨,你在胡说什么!”
焉莫白讽笑道:“你抓了从烨,逼我作画,还问我胡说什么?”
萧禹登时怒道:“胡进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进海回过神来,立刻到台中央跪下,高声喊冤道:“陛下,臣从没有抓过从烨,全是焉莫白一派胡言,请陛下明鉴!”
焉莫白轻蔑道:“前几日我拒绝你邀我为贵妃作画,昨夜,胡度便抓了从烨,以此来胁迫我。胡度是你的管家,若非你指使,他抓从烨作甚!”
胡进海驳斥道:“你胡说!我邀你不来,早已放弃,为何还要胡度去抓从烨?陛下明鉴,可请了胡度前来问话。”
萧禹于是下令,命人去胡家抓了胡度,但抓来的,不仅有胡度,还有从烨!
“先生!”从烨还穿着昨日的衣裳,朝焉莫白奔来,“先生。”
焉莫白松了口气,关切道:“没事吧?”
从烨摆摆首。
前去捉拿胡度的禁军道:“禀陛下,臣捉拿胡度时,恰见这从烨想逃出胡府,于是将他一并带来了。”
萧禹闻言,怒道:“胡进海!你还有何话可说!”
胡进海惊惶道:“陛下明鉴,臣并未派人去抓从烨啊!”随即他对胡度急道:“快说啊!我并未让你去抓从烨,你快解释啊!”
胡度似乎对眼前局势有些茫然,“大人,您这话是何意?不是您说,焉先生不怕死,这才要抓从烨以此逼迫焉先生吗?”
胡进海双目大瞠,难以置信道:“你、你、你胡说!”
胡度惊慌道:“陛下,全是大人指使草民干的,与草民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