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奇怪的命令(2 / 2)
那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还能是在防备微服私访的他们吗
可这位“郭大人”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又为什么要防备他们呢
沈竹觉得这次事宜突然扑朔迷离了起来。
见明显从老板这里问不出什么端倪,轩辕策朝暗一使了个眼色。
暗一便提溜着那两名劫犯下去审问去了。
虽然平时插科打诨,但暗一在正经事上还是比较利索的。
没过多久,便将两个险些不成人形的人又提溜了回来。
先前昏迷的那名男子显然嘴更严一点,看上去就比另一个惨得多。
但这也说明,他掌握的消息比另一个只知道打架的人要多。
果不其然,那个想占沈竹便宜的男人,不过是一个打手一样的存在。
真正与这位郭大人联系的,是这个叫庄名的男子。
而从他口中吐露出来的消息,也着实让轩辕策也小吃了一惊。
虞省,绥原县。
正是这次洪涝发生的重灾区。
是夜,衙门内院。
本该是府邸主人的绥原县令詹温瑜,此时正毕恭毕敬地朝着书房内的一个人见礼道“大人,要不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被他称作大人的那位,正是虞省知府简肇简大人。
简肇闻言,皱眉摇了摇头。
他似乎是想写些什么,手上的笔却只悬在了半空,半晌都没能落到纸面上。
见状,詹温瑜长长叹了口气,拿出一根新蜡烛,将桌前快要燃尽的那根替换下来。
然后,站在简肇身旁劝道“大人,您这样下去身体该吃不消了,还有那么多百姓指望着您呢,您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他们多多保重啊。”
几近两天两眼没能合眼的简肇还是摇了摇头,他说“就算去休息我也睡不着,还不如趁着精神的时候多干点活。”
“睡不着也比您在这里硬挺着强,”詹温瑜苦口婆心地说,“我知道您因为焦躁睡不着觉,可是这种状态下,您也干不好活啊”
他冒着以下犯上地危险将简肇手上的笔拿下来,故意危言耸听地说“若是您因此出了什么错,才真是得不偿失。”
知道简肇不会听他的保重身体,詹温瑜干脆从他最放心不下的公务入手。
这么一说,果然简肇松开了握笔的手,放任了詹温瑜的冒犯。
似乎是担忧在心中藏得太久了,向来将事情藏在心里的简肇破天荒地问着詹温瑜“你说,朝廷那边会收到我们的信吗”
“肯定会的,大人。”詹温瑜肯定道,“灾情之事已经瞒不下去了,只要他还有脑子,就不会继续试图瞒天过海。”
言谈间,他明显是隐匿掉了一个人的名字。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简肇一方面感觉自己是在杞人忧天,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
詹温瑜劝慰道“是您太紧张了,他既然专门朝您要了那封加急信,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在半途拦截了,否则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可他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简肇皱起眉头,放不下心中的疑问,“而且他故意没有让我在信中说明洪涝发生的具体时间,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
在他写下那封加急信之前,灾情其实已经持续了半月有余,之前他发出的急信,不知为何都被人拦截了下来。
直到近半个月前,那人派人来向他索要一封新的加急信,他才知道原来他盼望着朝廷援救的那些信件,竟然都没能寄到京城
于是在那人的授意下,他立刻又写了一封信,但却遵从他的指示,只详细描述了受灾的情况,故意没有提及洪灾发生的时间。
虽然他觉得不妥,可虞省周围的省市县城都已经在那人的控制之下,即使他想要另行补救,也没有能够越过这些地方的手段。
而他本人,更是被那人绑至了这个洪灾源头的绥原县。
表面上说是他体恤流民,亲力亲为的来安顿他们,实际上则是跟当地的县令詹温瑜一样,被他们控制起来了。
可那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单纯地只是不想为他的政绩抹黑吗
可洪灾之事哪是这么容易就能瞒得下来的,他这不也是眼看着瞒不下去,才松口让他重新上报给朝廷了吗
简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詹温瑜见他眉头不松,只能给他递了杯热茶,又劝道“大人就别想那么多了,信已经寄出去,您就等着朝廷派人前来赈灾就行了。”
简肇接过他递来的茶,道谢后还是皱眉道“可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就算朝廷拨下赈灾款来,真的就能顺利到达吗”
那人管辖自己领地的严控手段,从寄信一事上已经可见一斑。
詹温瑜对此其实也不报什么希望,但还是尽力劝慰简肇道“那毕竟是朝廷,若是随行的人员实力强劲,应该也不愁款项到不了的问题。”
其实他有在期盼着,这次护送赈灾银两的人选会是诏王殿下。
诏王身份贵重不说,又为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由他护送,就不用担心赈灾银两会被那些个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了。
但他也知道,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皇上如今年岁尚小,朝中局势又不够稳定,此时离京,恐怕会对朝局不利。
前朝实在是太过于千疮百孔,他们这些想为百姓做点实事的官员们,早些年大多都被发配到了偏僻的边远地区。
就算是改朝换代之后,也因为来不及的问题只先草草地调配到了全国各地,这几年的政绩还远远比不上那些最擅长粉饰太平的官吏蛀虫,就更别提肃清他们了。
指望着朝廷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后,来两江一带南下巡查,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现如今,能依靠的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说来说去,他们就只有等待这一条路可走。
因此,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又发出一声叹息。
正这时,书房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
精神一直绷着的简肇率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窗外却并没有人回答。
詹温瑜看了简肇一眼,又试图朝窗外喊了喊人,却发现外面的奴仆们竟不知何时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院内寂静地有些令人害怕。
无奈之下,詹温瑜只好举起一根点燃的蜡烛,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后,一步一步地往窗边挪腾。
直到来到窗边,他试探性地向内拉开了窗扇。
却在这时,有人顺着他打开的窗缝翻身进来。
“谁”简肇当即从书桌后面站起身来,却不防那人一进来,便掐住的詹温瑜的脖子威胁道,“别出声。”
简肇瞳孔一缩,只能闭上了嘴。
詹温瑜见简肇受到威胁,自知没有武功的自己无法和身后之人对抗,便想开口让简肇先行离开,去外面找人救援。
却不想,喉头刚一活动,就被身后那人发现了。
脖子上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被迫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不过那人似乎并没有掐死他的打算,在第一时间便发觉了自己手中力气过大,很快就稍微松开了一些。
“别叫,我对你们没有恶意。”那人这么说着,见简肇点头后,便试探性地松开了詹温瑜的脖子。
而原本想要趁机呼救的詹温瑜,却因为这人的声音而有些失神,没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会叫出声来。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詹温瑜这么想着,在被那人推向简肇的时候,他举起手中没被扔下的蜡烛,借着微光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知道缘何会觉得这道声音熟悉的他,当即跪了下去,毕恭毕敬地施礼道“下官失礼,请王爷恕罪”
而被称为“王爷”的来人,当然就是如今朝中独一无二能被称为“王爷”的轩辕策。
轩辕策见状,颇有些惊讶地反问道“你认识我”
“下官去年回京述职,有幸曾经远远地见过王爷一面。”
只那一面,便给他留下了颇深的印象。
毕竟蹚过血火的武将身上的气势,不是他们这种舞文弄墨的文臣可比的。
而一旁虽然未曾亲眼见过轩辕策的简肇,也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于是,也跟着詹温瑜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见礼道“下官简肇,叩见王爷。”
轩辕策深夜前来,显然不只是为了在他们面前摆王爷的谱,于是当即便要让他们免礼起身。
然而,还没等轩辕策开口,简肇就已经不顾失仪的问题自行直起了身。
他迫不及待地像轩辕策哀求道“王爷,求您救救绥原、救救虞省的百姓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地立个明天加更的fg,我发现米有死线懒癌晚期的我会拼命偷懒,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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