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灵(三)(2 / 2)
时间宛若清溪,涓涓细流却不停歇,再说张白礼已是半年以后。
这天是张白礼的大喜之日,张夫人昨夜诞下男婴,足有七斤七两重。今日天晴,阳光普照大地,张白礼心性大好,一夜不曾入眠,精神仍是异常亢奋。
今日不同以往。得知张夫人生产,县令爷体训民情给足了张师爷假期。
昨晚三更有余,张白礼从接生婆处得知夫人生下男婴,激动之情就溢言于表。
张家有喜事,张府的下人也跟着高兴,不打紧的工作让下人停了。未到天亮便已经吩咐管家出门采购山珍野味,鸡鸭鱼肉,厨房的伙计起了早班,这是要备大席犒赏众人。
古人思想颇为封闭,若是女婴还会这等大操大办?张白礼读过圣贤书,然书中可曾出现男女平等的理论或者思想?纵观古今人事,从未有过如我新中国第一伟人般的胸怀!
妇女能顶半边天,敢叫山河换新颜!
言归正传,张白礼大喜之日,张府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午时分,耀眼的阳光分外火辣。张府此刻热闹非凡,大红灯笼随微风摇摆,吹鼓乐队奏的起劲,张白礼坐在席间脸色红润面对家中管家嘱咐道:“张家有后,家门必大兴!那便让整个蒲台百姓都沾些喜气,乐队要连奏七日,更要请戏台班子,明日去武定府找,定要最红的角儿!不必在意钱两,这都是身外之物。”
“师爷安心,今日一早便让人去了武定府,明日此时便能登台献唱。”管家在张府多年,这些琐碎的事情打理的有理有条。
张白礼推杯换盏之间,门丁赶来汇报:县令爷到。
张白礼闻声起身,不料起的太猛酒劲上头险些摔倒,管家巧妙的扶其后背,避免出丑。
“县令光临寒舍,实乃白礼之幸。有失远迎大驾,失礼了,失礼了……”张白礼弯腰作揖,毕恭毕敬。虽说张白礼是蒲台师爷,但是在封建朝代官大一级压死人,该有的礼节和客套话必然不可少。
“师爷见外了,今日并非刘某人有事而来,更何况刘某并未给张小侄备礼物,两手空空而来,岂不让人耻笑?而是得知张府今日大喜,张师爷有位老友特意从棣州赶来贺喜。”刘县令向张白礼说明了来意。
话音落,刘县令身后走出一位白鬓黄髯老伯。
“贺喜张公子喜得贵子,老朽今日携外孙突然到访实乃唐突了,还望张公子见谅!”张白礼微微皱眉,打量着眼前老伯,只见老伯一身白衣白履,虽不是孝服此刻穿却不合时宜。老伯头发已经变白,相必已过花甲,这长着黄色的胡须又让人捉摸不透。老伯虽一身衣着鲜亮,但看脸色苍白枯瘦,两个眼眶更是深凹进去,不像是富贵之人。一时之间张白礼未曾想到这是何方好友。
“老伯客套了,来者皆是客,快快入席间,同白礼与县令痛饮几杯!”张白礼作揖致谢,虽心中有疑惑不曾记起来人是谁,仍是彬彬有礼。
这便是:张师爷大喜得贵子,怪老伯唐突送贺礼。要问贺礼是何物?沏茶倒水还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