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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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晗晗稍稍犹豫了那么一下,毕竟她再放得开,躺一个男生腿上,也要考虑考虑。她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江淮也好,沈夜白也好,她认为这是亲近的一种方式。她歪头想了想,觉得沈夜白是非常真诚地让她休息休息。
她便也非常从善如流地躺下了。
夏晗晗把校服平铺到地板上,然后侧身坐了下来,头往沈夜白腿上枕着,正是一个侧躺的姿势。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夏晗晗笑着说:“躺你腿上好怪啊。”
沈夜白看着夏晗晗露出的耳朵,以及耳边几缕碎发,问:“躺谁腿上不怪?”
夏晗晗没想到沈夜白这么问,考虑了一会儿,说:“江淮?欸,我也不知道。”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和江淮的肢体接触最多。他们小时候吵架,总是诉诸武力,后来变成夏晗晗单方面欺负江淮,也少不了拳脚功夫。夏国华是亲爸,但他是男人,女儿一天天长大,总不好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江艳红对夏晗晗关怀备至,甚至超过了她亲儿子江淮,但她到底不是亲妈。
沈夜白把夏晗晗当成他唯一的朋友,他愿意为了她而变好,但他并不确定夏晗晗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你弟弟。”沈夜白忽然很严肃地说。
夏晗晗没反应过来,心道不是啊,当然不是。她翻转身体,想看看沈夜白的表情,却正对上那寒潭似的眸子,当即冰得瑟缩一下。也瞬间懂了沈夜白的意思。
他不想和江淮进行比较。
夏晗晗伸出右手手指,碰了碰沈夜白的鼻尖,轻笑道:“傻瓜,没把你当弟弟。”
心想我弟弟可不好当,被我欺负得死死的不说,每年还要担心我能不能活到下一年。我才不要你当。
你只要做你就好了,神秘的沈夜白,高冷的沈夜白,演戏演得很棒的沈夜白,病中苍白的沈夜白……
她在脑中回忆了一幕幕不同场景中的沈夜白,觉得这个人看上去生人勿近,但一幕幕拼凑下来,竟然也是那么真实的鲜活。
这时候夏晗晗并不知道,是她的出现,才让沈夜白有这么大的改变。虽然她本意并不想改变任何人,也不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任何人。
夏晗晗的眼睛很大,但并不空洞,她的眼珠大而有神,想事情的时候眼珠一转一转,像在诱惑人。
沈夜白看着夏晗晗的眼睛,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想是有体育特长生来体育楼上课。他们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哎——篮球馆怎么好像开着,不是平时不让人进吗?”
等脚步声走远后,夏晗晗坐起,沈夜白拽起夏晗晗,道:“走!”
他们快步跑出体育楼,此时第一节课已经下课,跑路过操场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操场跑步。
夏晗晗忽然就不羡慕他们了,因为她也可以和沈夜白一起玩。沈夜白无论之前还是现在,都离“有活力”这三个字相去甚远,但她不得不承认,和沈夜白在一起,她很快活。
夏晗晗和沈夜白从后门进了教室,已经临近上课,但教室里还只有少数人,多数人仍旧持续体育课的余韵,在外面疯玩儿。
本来夏博也应该在疯玩的行列,但今天他反常地回到教室,和孟冬青在教室后面黑板报旁边嘀咕什么。
夏晗晗和沈夜白回到座位,他们本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但夏博处于变声晚期的公鸭嗓实在如同魔音,一阵一阵扑向他们耳朵。
“老孟,咋俩啥关系我不多说了,连元年是不是找你麻烦?我看那小子体育课一直跟着你。”
孟冬青摇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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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过他最近确实反常,我也搞不懂他要干什么。”
“你有事瞒着我。”夏博很笃定。
孟冬青想了想,也不否认:“是有事,但我能解决。”
夏博不说话了。
夏晗晗本来就知道连元年有欺负同学的劣迹,自己也差点被他欺负。两天前还看到连元年对孟冬青的反常举动,今天听到夏博和孟冬青对话,更是担心。
“你担心她?”沈夜白问。
夏晗晗没多想,点了点头,她打算下节课下课告诉孟冬青,提醒她和连元年保持距离。
“不必担心。”沈夜白说。
夏晗晗把这话当成一句安慰,她对沈夜白笑笑,没说话。
政治课下课,夏晗晗果然去找孟冬青,趁她周围同学出去的时间,把连元年曾经堵自己的事和孟冬青说了。好在下午第二节下课也是大课间,时间充足。
谁知孟冬青听了一点都不惊讶,还关切地问夏晗晗那天怎么逃出来的。
夏晗晗如实说沈夜白路过,刚好救了自己。
孟冬青笑得不停,说:“原来是这样,你们早认识,我就感觉你们关系不一般!”
夏晗晗想,也不算认识,那天我们甚至都没说话。
“等等,”孟冬青忽然想到什么,说,“那天,和连元年在一起的,是个光头?”